四叔番外——你們是親兄弟!
“我這哪是關心啊,老婆你耳朵有問題,這分明就是告誡,是告誡好麼”洛君天死都不承認是關心,其實他不肯承認的事有太多太多了,強大的他,也有不願意承認跟面對的事情禾。 壹?書?庫
洛雲帆躺在牀上,望着洛君天,臉上露出虛弱而又真誠感激他的笑意,從嘴裡輕輕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這聲謝謝讓房間裡所有的人都驚到了,記憶中,他們總是互相諷刺,劍拔弩張的,真心實意的說句謝謝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洛君天也被他這句謝謝弄的不自在起來,同時心裡莫明的一動,他訥訥眨眼,故作輕鬆隨意的說“不客氣!換成別人,我也會這麼做的,這完全是出於人性的本能,所以你千萬不要誤會”。
他極力辯駁,讓唐暖央很是受不了“老公,你可真是彆扭!”
“對啊!做了好事,就要接受別人感謝嘛,大侄子,你能在危難關頭,不顧自己生命危險,做出這個決定,我真的很感動,如果沒有你,我老公肯定活不了,我以前還以爲你們兩個這麼不合,感情肯定也不好,沒想到,你們感情這麼好,就跟親兄弟似的”左素柔也在那裡發表自己的感言,這些話她重複一百次都不會覺得多,通過這一次,她對洛家更瞭解了,也更加喜歡這麼大家族了妲。
“感什麼動啊,都說換成誰都會幫,怎麼就硬是聽不進去呢”洛君天眉頭皺起,一副煩惱不已的模樣。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嘴巴了,因爲我發現君天你是一個面惡心善的男人,還是一個巨酷巨Man的男人,你臨危不亂,關鍵時候頭腦冷靜,指揮起來那是一個氣勢如虹,讓我深深的領略到什麼才叫領導者的風範”左素柔說極爲押韻,她現在巴不得搬出字典裡,最美好的字眼去讚美歌頌他。
洛君天聽聞,笑話她“你那會不是光顧着哭鼻子嘛,怎麼還能注意到我那麼多事?”
“誰,,,誰哭鼻子了”當時沒想到自己那樣有多丟人,這麼想起來,纔不禁臉紅。
“小丫頭片子,你還不承認了,你們是沒有看到她那模樣,簡直可以把長城給哭倒了,震的我耳膜到現在還痛着呢,那一會來個絕望,一會來個崩潰,當時挖出洛雲帆的時候,別人說他已經沒氣了,她愣是抱着不肯撒手,你們能相信麼,我一個人男人拉她,竟然拉不動,跟墨城兩個人合力才勉強把她給拉開的,那哭的叫一個慘絕人寰,我都怕她傷心過度,神經分裂,我這可沒有一點的誇張”洛君天據實說道。
洛雲帆看着左素柔眼睛腫的跟兩顆大核桃似的,可以想象她那會哭的有多悽慘,心裡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感動,他的握了握她的手,溫煦的笑問道“真哭成那樣了?”
“沒有啦,他誇張的,我分明就是很堅強來着,我一直堅信你一定不會死掉的,因爲我老公是個守信用的人”左素柔把另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放到臉頰邊,用純真清澈的目光回視着他。
“我也是好怕我不能守信用”洛雲帆很感激老天給他一次機會,當垮塌的時候,他來不及去害怕,人就已經被困住了,在廢墟中,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固然也害怕死亡,但是更擔心的卻是這個小丫頭,她該有多傷心,該有多難過,他死了倒也就只是死了,可是他不想留給她承擔痛苦,因爲太心疼她,因爲不忍看她哭,所以在昏迷之中,他也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我知道你可以,所以即使到最後一秒,我都不會放棄你,老公,這一次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左素柔說着,埋到他的胸前,她沒有告訴他,雖然一直這麼堅信,但還是好怕好怕失去他。
洛雲帆撫着她的腦袋,用手臂將她攬的緊緊的,心裡有無數的感動,感激,與感慨,現在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個溫暖的擁抱。
唐暖央含笑,看着那幸福的一對兒,感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洛君天卻在邊上用頗爲困苦鬱悶的眼神看着,嘖嘖出聲“他們這是在演韓劇吧,而且還是最狗血的一部!”。
“狗血才能打動人啊,人生處處灑狗血”唐暖央覺得,反正自己是被真的感動到了。
“女人啊女人,這就是女人!”洛君天看着唐暖央那副快掉淚的模樣,心裡不由的想,不管是小女人還是大女人,反正是個女人,淚腺就特別發達,換成是他,讓他擠都擠不出來。
“男人啊男人,這就是男人”唐暖央最討厭這傢伙一副瞧不起女人的腔腔,不由的一拳捶過去。
門外,歐陽墨城打完了電話,走了進來,看到人都醒了,淺淺的微笑開來了,走到洛雲帆的面前“四叔,死裡逃 生感覺怎麼樣”。
“我能說感謝上帝麼”洛雲帆幽默的說道,他知道歐陽墨城是虔誠的上帝信徒。
“相比起繁忙的上帝,我覺得四叔更應該謝謝哥,是不是啊,哥~~~~”歐陽墨城笑眯眯的看向洛君天,眼中頗爲玩味。
洛君天每次聽這麼傢伙用這種口氣叫他哥,雞皮疙瘩就會自動的掉落一大把,而他現在這玩味的笑,最讓他覺得,他可能是已經猜想到了什麼。
“閉嘴吧你,該能說,不該說的,用你大律師頭腦,好好想想清楚再說”他說了只有聽的懂的人才說的話,以此來警告。
洛雲帆在那裡也是淺然一笑,瞭然洛君天的意思“墨城啊,君天說的也不無道理,話不要亂說”。
“行啊,如果你們覺得不說比較好,那就不說嘍”歐陽墨城不是傻子,哪能拿這種事去亂說呢,只是想驗證一下而已。
他們三個都是腹黑的主,誰也別想騙過誰。
左素柔是完全聽不懂這男人們像打啞謎似的話,只能高深莫測來形容啊,她耍點小聰明還行,弄的跟地下黨接暗號似的可不行。
相比總左素柔,唐暖央看出了一點苗頭,心想,洛君天跟洛雲帆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爲何連她都不知道,她一定得把這事情給弄清楚了。
就從歐陽墨城那裡下刀。
“你們從昨天到現在吃過東西了沒有?”唐暖央問。
“還沒呢,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才覺得餓”左素柔摸着肚子俏皮的說道。
“呵呵,,,”唐暖央輕笑了兩聲,對一邊的歐陽墨城說“你陪我一起去買吃的吧”。
洛君天一聽,綠眸微眯,猛向歐陽墨城打眼色。
歐陽墨城看到洛君天的眼神,又本能猜想到唐暖央的意圖“嫂子,我一天一夜沒睡了,要不你跟素柔一起去吧”他作勢打了一個哈欠,他可不笨,把自己推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精明狡詐的小子!
那邊,左素柔已經站起來了“好啊,我正巧想到外面去透透氣呢,暖央我們一起去吧”。
“也行!”唐暖央沒有抓到人,也只好當作沒事一樣,笑着應和。
兩個女人親暱的挽着手臂出去。
走出病房外一段距離,唐暖央低頭看到左素柔受傷的手“哎呀,這手怎麼弄成這樣啊?”
“哦,昨天搬石頭的石頭擦傷的”左素柔看看自已血跡斑斑的手,也很是鬱悶,心想不會留疤吧。
“這傷口要是感染了可不得了,我曾經看過一條新聞,有個人因爲割傷了手,而遲遲不去看,最後弄的要截肢呢”。
“啊?截肢?!!!”左素柔大叫起來,嚇的魂飛魄散。
“對啊,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快去包一下吧”唐暖央說着,又摸了一下口袋,笑了“你看我真粗心,錢包都忘記拿了,要不我先陪你下去處理傷口,我在上來拿錢包?”
個性直率的左素柔揮了一下手“這上上下下的多麻煩啊,你去拿錢包,我下去處理傷口,到時門口等好了”。
“這樣也好!那等會門口見!”唐暖央笑着說道,明眸裡有光一閃而過。
左素柔往電梯快步走去,媽媽咪啊,她可不要截肢。
唐暖央看她進了電梯,才往病房那邊又潛了回去。
病房裡,歐陽墨城搬了把椅子,在洛君天跟洛雲帆中間坐着,長腿那麼一疊,手放在膝蓋上,瞅瞅洛君天又瞅瞅洛雲帆,半分鐘後,小心翼翼的說“你們不會殺人滅口吧!”
“你說呢!”洛君天嘴角勾起,綠眸閃着獵獵寒光。
“我應該不會,因爲沒有理由殺你,難道就爲了你說君天是上帝麼”洛雲帆則是一副完全聽不懂的表情。
有些事事明明已經很瞭然了,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老狐狸總是不會乖乖上當的!
“好吧!”歐陽墨城拍了一下手,笑的燦爛“其實我想說,細細看看你們,長的還挺像的”。
“像麼,那你是全瞎”洛君天口吻裡帶着陰沉之氣,或許某人是真不知道,或許某人其實也知道,他想着,眼睛瞟了洛雲帆一眼。
“多少有一點像吧,畢竟還是有點血緣關係”洛雲帆不以爲然的回答,也沒有去看洛君天。
如果讓君天知道,他從小就是知道的,他的反應可能會很大,有時裝聾作啞,也是保全自尊的一種辦法。
歐陽墨城又來回的在他們臉上瞅了瞅“算了,你們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放心,我不會把你們是兄弟的事情說出去,這是我們三人的秘密”。
洛君天跟洛雲帆的眼神同時變的凌厲,幾乎要把歐陽墨城射成篩子。
唐暖央把着門,聽到兄弟這兩個字眼後,震驚之餘,腳往內一崴,人就這麼跌了進去“啊”。
病房裡的三個,同時看向跌進來的唐暖央,表情那是比她還要驚悚。
“嫂子,你這是在門外偷聽?”好恐怖奸詐的女人啊。
“兄弟是怎麼回事?他們一個長成這樣,一個長成那樣,怎麼會是兄弟呢?這太不靠譜了”雖然她一直覺得爺爺那麼嚴肅的一個老頭,找個比自已小那麼多的情婦,也有點不靠譜,可也不能離譜的變成是公公的情人吧。
而且,洛君天跟她說過,他的父母無比的相愛,雖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因爲自她來洛家那天起,他們就已經不在了。
歐陽墨城站起來,把門關上,並且鎖上“嫂子,你聽錯了!”
“抱歉,我聽力一向很好”唐暖央冷而果決的否決他的話。
“那個,,,我是說了兄弟,不過我是亂說的,跟他們開玩笑,活躍氣氛嘛”歐陽墨城本是想好心的替他們解開心結,男子漢大丈夫,很多事情,不說穿,壓在心裡一輩子,那是多麼痛苦且可憐的事,他是本着只有三個知道的心態來幫他們的。
這種尋找真相的樂趣,緣於他當律師的職業病,這個世界上,醫生跟律師都有上帝癮。
唐暖央懶的盤問他,直接問洛君天“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跟四叔確切的關係到底什麼”。
“老頭子當年不是都當排好了,是他的兒子,哈,想起來就覺得那老頭對洛雲帆還真好”洛君天譏諷,他早就料到,輸血之後,這事情就會浮出水面,本想剛纔故意自己提起,好不讓別人懷疑,偏偏歐陽墨城這傢伙的眼睛尖過了頭。
“對於爺爺,你一定要用那老頭來稱呼麼”洛雲帆板起臉來,他最尊敬的人就是洛遠山。
“是的,就是要用那老頭來叫他,哪像你啊,從小就是馬屁精”洛君天沒好氣的回過去。
“爺爺最疼的人是你,洛君天你不要不知足,有了一切的你,脾氣還是這麼糟糕,怪不得暖央以後受不了你”洛雲帆就是聽不慣他那口氣。
“洛雲帆你最會的就是扮豬吃老虎,爺爺活着的時候,你就裝乖,裝成逆來順受,與世無爭的樣子,其實最腹黑,最邪惡的就是你了,實話告訴你,從你進洛家那天起,我就看出你的心計了,當然你也如願的分走了20%的股份”。
既然都攤開了說了,洛雲帆也不客氣了“我難道不該分麼,你不會是想要得到全部吧,洛君天我也是從小就看你不順眼,你才7歲,就會斜眼看人,沒禮貌,目中無人,毒舌,你就是被寵壞了的大少爺,非常欠揍”。
“我欠揍,你才欠揍,對你斜眼還是我忍耐的結果呢,你不知道你每次拿成績單給爺爺看的時候,那表情有多噁心呢,還有,你更壞的事,你還勾搭我老婆,你明知,暖央一進來,爺爺就說她是我的未來老婆,你這腹黑的傢伙,明着暗着,不分白天黑夜的勾搭,好在,我老婆意志力夠堅定,你小時候是小狐狸,長大了是老狐狸,你媽也是狐狸精”。
“洛君天,你不要以爲我躺着就不能湊你”
兩人說的歡,罵的歡,就像兩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這一憋就是二十幾年,今天終於發泄出來。
唐暖央聽的都傻了,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麼誠實過啊。
“他們沒被彼此暗殺,還真是奇蹟啊!”歐陽墨城一旁嘆息,同時慶幸自已老婆那時還是一個穿着開襠褲的小屁孩,有時什麼也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就好像澈澈一樣。
“停”唐暖央打斷他們。
洛雲帆剛剛醒,原本就累,這麼一通罵更是消耗了不少力氣,暖央這一喊,洛君天住了嘴,他也就順勢不說話了。
“兩位大帥 哥,你們都到這份上了,不如全都說出來吧,反正不說,我們也知道啦”歐陽墨城看過治療心理疾病的書,發泄是最好的治療辦法。
“你們真的是兄弟?”唐暖央問的直接。
洛君天轉開頭,洛雲帆也不答!
“你們不說就是表示默認了,而且你們是從小就知道的是不是?”
兩個男人還是不說話。
唐暖央自問自答的點點頭“噢,我明白了,我說怪不得洛君天你處處針對四叔,怪不得一說起他媽媽,你就這麼仇視,怪不得四叔你每次都那麼受傷的模樣,你們倒是真能忍耐”。
洛君天跟洛雲帆的臉上都覺得不自在了。
“哎,其實公公,婆婆,還有四叔你媽媽,都走了這麼久了,他們的恩怨不應該由你們延續,如果大家都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話,那是不是,澈澈那一代,還要這麼鬥下去啊,感情這種事情原本就難講的,我們還不是經歷過很多事情,所以放下吧,不管是四叔是爺爺的兒子,還是公公的兒子,不管有多少恩怨,過去了就都放下吧”。
洛雲帆在那裡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暖央,不肯放下的人不是我”。
“討厭就是討厭,我也控制不了”洛君天在那邊懶懶的說。
“四叔啊,究竟是什麼回事,可以由你告訴我麼”唐暖央看洛雲帆那好攻克一些,就去問他,她承認絕大部分是因爲好奇。
洛君天把頭猛的轉過來“你讓他說,那肯定扭曲事實啦!我來說!”
“你又怎麼能證明自己說的不是扭曲事實呢”洛雲帆轉過頭,面無表情的反問。
“因爲我比你誠實”。
“哈,哈,哈,你真是夠誠實的”。
歐陽墨城在那邊揮揮手“不要爭了,剪刀石頭布吧,贏的那個人先陳述,並且在陳述的過程中,另一方不得打斷,不然以藐視法廳之罪拖出去”。
他的話,讓唐暖央跟洛君天華麗麗的汗顏,入戲要不要太深。
“我來當法官好了,來維持這個公平性”歐陽墨城微笑,也不管他們是受得了還是受不了。
“我們纔不會這麼幼稚”洛君天對歐陽墨城說的辦法嗤之以鼻。
“君天說的對,他不會這麼幼稚,所以我來先說好了”洛雲帆見縫插針,接過洛君天的話。
洛君天一陣氣急“你個老狐狸,這種便宜你也佔,不行,絕對不行,想扭曲事實,沒門!”
“那來幼稚的剪刀石頭布啊,最公平了”洛雲帆以爲他不會答應,快速說道。
沒想到洛君天狗急跳牆,把手一伸“來就來,誰怕誰啊,到時你不要耍賴”。
“你不要耍賴就好!”洛雲帆也伸出手來。
於是兩人一邊念着剪刀石頭布,一邊把手伸出去。
唐暖央跟歐陽墨城屏息看去,看看是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