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家是三室一廳兩廚兩衛的格局,總共120平方米,在這個小區算是大戶型了。當時買的時候房價一平米才一萬八,現在已經漲價成三萬六了,整整翻了兩倍。她家的裝修比較簡約,因爲家裡有兩個大學生,家裡的裝修以內涵爲主。牆上掛了一些書畫,40寸的電視旁邊還有不少木頭格子,裡面擺放着一些小裝飾品,落地窗邊則擺放了一個素雅的花瓶,裡面C着幾枝梅花。客廳裡隱隱有暗香飄來,聞着清新宜人。
“權先生,不要客氣,隨便坐。”江潮坐在了左側的小沙發上。
權容蓮掃了眼和他家客廳一樣大,但佈置的溫馨的房子目光一凝,冷硬的輪廓柔和了些,他邁開大長腿坐在了另一邊。
“寧寧,去倒兩杯茶過來。”
“哥,你千萬別胡說八道啊。”
“我知道,我胡說八道什麼。快去泡杯茶來。”
江寧沒法,只能不放心的去廚房燒水泡茶了。
她一進去,江潮把裝水果的籃子推到了權容蓮面前,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突然說。“我知道權先生以前是娛樂圈的明星,後來宣佈不當明星了,那你現在還在娛樂圈嗎?”
權容蓮拿起一顆橙子,在手指尖轉了轉,漫不經心,“沒了。”
沒在就好。寧寧不適合和男明星在一起,娛樂圈水太深,關係又複雜,人心更是難測,寧寧的性格單純,真要和娛樂圈的人在一起,肯定被騙着賣了,傻丫頭還幫着別人數錢。
江潮稍稍滿意了一點,直起腰,臉色都好看了點,“方便問下權先生現在從事哪方面的工作嗎?”
“現在?”
“對。”
江寧正好端着茶杯出來了,給權容蓮面前放了一個,給江潮面前放了一個。
放江潮那個茶杯的時候,她明顯用力了點。
砰!
江潮皺眉頭,還沒說她,江寧已經一P股坐到了他旁邊,把他擠到一邊去,沒敢看權容蓮,打哈哈,“哥,你們在聊什麼?”
“哦,聊權先生現在從事哪方面工作。”
“哥!”江寧真的尷尬的要死,恨不得把臉揣進包包裡。她悄悄的擰了一把江潮的大腿,皮笑R不笑的,“權少,你不用回答他的,你喝口茶吧,喝完有事要忙就先去忙,謝謝你今天把我送回來。”
江潮還沒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哪裡肯放人走,忍着痛,皺起眉,“我和權先生聊天,你C什麼嘴。你安靜點回你房間玩去。”
“對了,你吃早飯沒?每次冰箱裡有,我給你留了一份,肚子餓了就拿到微波爐熱熱。”
“我不餓,也不想回房間。”江寧難得叛逆頂嘴。
江潮心裡不爽,正在這個時候,把玩橙子的男人把手裡的橙子放回了籃子裡,慵懶的開口,“我現在從事國際貿易方面的工作。”
走-私武器,可不是國際貿易嗎?
“國際貿易?這類型的工作貌似很吃香,權先生以前是學這方面專業的嗎?”他不着痕跡的套學歷。
“在國外學的金融,也算和貿易有關。”權容蓮長腿交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江潮確認了他的工作和學歷不錯後,切入了主題,“冒昧問一下,權先生和我家寧寧交往多久了?是不是認真的打算和我家妹妹在一起?有沒有計劃過帶她見父母或者家人?”
“哥!”江寧差點沒炸了!
老天爺,她哥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什麼交往,什麼見父母,他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她今天都已經夠尷尬的了,他這麼做以後還讓不讓她做人了?!
江潮對她的抗議視若無睹,朝着沙發上通身貴氣的男人的笑了笑,俊秀的容貌無端的讓人覺得他溫和無害,“權先生應該理解一個做哥哥的擔心吧?我其實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權先生和寧寧的年齡差距擺在那裡,從權先生的談吐氣質也可以看出,我們兩家的家境差距不小。
作爲哥哥,我非常擔心我的妹妹投入感情後,落的個傷心的下場。寧寧從小跟着我長大,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也是個傳統的姑娘。除了權先生外,她只在讀初中耍過一個朋友,不過那個時候只是因爲同班同學們起鬨纔在一起的,她連手都沒有和那個男同學牽過,更別說夜不歸宿了。寧寧肯跟權先生喝酒,說明她非常信任權先生,並且心裡喜歡你。我就好奇權先生心裡是怎麼想的。”
江寧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現在給她一把刀,她肯定直接抹脖子了。她在沙發下面使勁踹江潮。
江潮跟沒感覺似得,繼續追問,“權先生不方便說?”
“哥,夠了!”她忍無可忍了,霍然站起身,對着江潮低吼,“我承認我喜歡權少,但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是你妹妹暗戀別人,他根本不知道。他只是想還我之前幫媽替穿的那套衣服,沒有別的意思。之後晚上喝酒,純粹是我喝多了,他不知道我家在哪裡,所以纔沒送我回家的。人傢什麼都沒做,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盤問人家。哥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江寧眼眶都紅了,她趕緊側過身子,背對着權容蓮,憋着委屈和鬱悶,“我求你了,別鬧了。”
她性格活潑開朗,從小到大很少有哭的時候,江潮見她眼眶紅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哪裡還顧得上盤問兩人的關係,趕緊站起身抱住她,心疼的道歉,“好了好了,是哥錯了,你別哭。
”
江寧抽了抽鼻子,止住酸澀,有點不好意思的壓下剛纔一瞬間的失控,賭氣的推開他,“誰說我哭了?”
她不理江潮了,鄭重的給沙發上的男人鞠躬道歉,“權少,今天真的很抱歉,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總之,非常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
權容蓮桃花眼落在少女圓乎乎的臉上,頓了一秒,然後別開眼,煙嗓迷離,自然的說,“想彌補?改天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