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們前面的聽了她的話,輕笑了一聲,把手槍丟給蘇淺淺:“那就請吧?”
他眸子裡是惡意的光芒,如同毒蛇那般冰冷血腥。
那沉甸甸的金屬握在手裡,滿手冰涼。
蘇淺淺沉默片刻,舉起來把1槍口最準自己的太陽穴。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安靜着的小豌豆安一雙眸子微微睜大,一瞬不瞬的盯着蘇淺淺,他牙關緊咬,卻一聲不吭。
蘇淺淺扣下扳機——“砰!”
是空彈。
蘇淺淺蒼白着臉把左輪手槍丟給了蘭斯。
男人臉上掛着笑容,漫不經心的在手指上轉了一圈,然後擡起來對準自己的腦袋——“砰!”
又是空彈。
他輕笑了一聲,對在場所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隨手把手槍丟給了蘇淺淺:“來吧。”
在他眼裡,這種賭命遊戲,似乎僅僅是一場玩樂。
變態。
她垂下眸子,捏着手槍舉到了頭上,蘇悅在她身後輕輕叫了一聲:“媽咪……”
那聲音很低,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輕微的恐懼。
誰都不知道,這一槍下去,是空彈,還是腦袋開花。
她穩了穩心神,閉上眼,扣下了扳機——“砰!”
空彈。
還有2次,其中一次必定是有子彈。
蘇淺淺把手槍丟給了蘭斯,男人漫不經心的接過,隨手舉到了頭上。
“蘭斯少爺!”阿薩在一旁終於忍耐不住,低叫着道,“這一次,就讓屬下來吧!”
蘭斯那雙鬆綠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蔑的問道:“你認爲我會輸?”
“不……不是,只是……”
蘭斯輕哼了一聲,那聲音裡滿是不屑,他拿着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一下子扣下了扳機!
“砰。”
空炮。
蘭斯那邊的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而蘇淺淺這邊,所有人臉都白得像一張紙。
許醉強忍着頭暈,抓住蘇淺淺的手指,低聲道:“讓我來吧,淺淺。”
下一槍就是送死。
是她把她連累到這裡,她怎麼可以讓她死在這種地方?
“你還有小悅,他已經沒有了父親,怎麼可以再沒有了母親?”
“……”
雨打溼了所有人的頭髮,蘇淺淺的長髮黏在臉上,她蒼白的臉在燈光下幾乎透明。
她輕嘆了一聲,對着許醉道:“你好好照顧他。”
她本就欠蘭斯一條命,五年前她沒有死,今日還給他,也未嘗不可。
“……”蘇悅那雙眼睛死死盯着蘇淺淺,他嘴脣抿的發青,蘇淺淺不忍心再看他,轉過頭去,對着蘭斯道,“拿過來吧。”
蘭斯饒有趣味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女人。
她是這麼的瘦,又是這麼的嬌小,身高似乎也不過是到他的肩膀上,可是面對死亡,她卻比他想象中冷靜多了。
他倒是小瞧她了。
能跑到這種地方來的女人,膽量絕對不小。
他玩味的笑着:“這一槍下去,你可就見不到你兒子了。”
“我知道。”她面無表情的道,“拿過來吧。”
蘭斯聳了聳肩,把手槍丟給她。
“你會放他們走的吧?”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