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蘇清清面色慘白,她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伸手慢慢握住蘭斯伸出來的手。
男人的手指冰冷,如同沒有溫度的蛇類,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卻感覺手指間一股大力襲來,男人看似輕輕握着的手指,此刻幾乎把她的手骨捏斷!
她面色一變,慘叫幾乎脫口而出,卻在蘭斯的笑容下深深忍住了,面容微微抽搐着,她強忍着痛楚道:“蘭斯少爺,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男人翠綠色的眸子如同含着冰霜,他跟她握了握手,然後在道格拉斯微微不悅的臉色中鬆開了手,“瑪門小姐真是一位妙人兒。”
他這句話,雖然是對道格拉斯說的,但是目光卻是死死盯着蘇清清。
蘇清清把手指輕輕捏住,她不知道骨頭是不是裂了,但是那鑽心的疼痛卻讓她額角留下了冷汗,道格拉斯沒有思考蘭斯的曖昧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顆心撲在了面容蒼白的蘇清清身上。
他扶住蘇清清搖搖欲墜的身子,以爲她是刀傷又犯了,趕忙問道:“傷口裂開了嗎?”
蘇清清聞言,虛弱的點了點頭:“是,可能……”
“呵……”
男人的一聲低笑,讓蘇清清一下子不敢再說下去,她低下頭,手指痛得不住發抖。
道格拉斯身經百戰,哪裡看不懂兩人的暗潮洶涌,猜測兩人可能是舊識,不過看她這麼怕蘭斯的模樣,可能蘭斯以前對她做過什麼?
他面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卻藏着一顆疙瘩。
“蘭斯少爺,瑪門可能身體不適,我帶她下去休息一下。”他衝着蘭斯微微頷首。
蘭斯笑了笑,“好。”
他笑容裡藏着說不出的情緒,眸內暗光涌動,轉瞬不見。
蘇清清不敢再看他,低頭匆匆跟着道格拉斯來到了角落。
昏暗燈光下,她的臉白的幾乎發青。
“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嗎?”
蘇清清看了一眼站在大廳靠門邊地方的蘭斯,如果她要出去,就一定會碰到蘭斯,她不想再碰到他了。
這次訂婚宴,她來是想看看,易寧修見到她,到底是什麼表情!
兜兜轉轉,他在她和蘇淺淺身邊徘徊這麼久,到頭來,娶得卻是另一個女人!
她很想笑,當初自己怎麼這麼傻,爲了這麼一個男人機關算盡,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個人狠心起來是真狠心,說不愛就是不愛,說不要就是不要,不管她如何挽留,都義無返顧走了!
呵……
她這五年來,也咬牙切齒過,怨恨過,憤怒過,但是卻又慶幸過。
如果她當初如願以償的嫁給了易寧修,那後來易寧夏奪權,易寧修身敗名裂,她不是也要跟着他受苦受難?
錦衣玉食慣了,她絕不可能會願意跟他過那種清貧的日子。
看看他,再看看她,這五年她混的絕對比他好,她來這裡,就是想看看,易寧修見到她是他恩師的人,到底是什麼表情!
“我沒事。”蘇清清收住心裡的萬千思緒,虛弱的搖了搖頭,“我在這裡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