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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周燁兒女人竟然是他的母親,而還是爲了財富和愛情跟一個那男人跑了,像這種拋棄兒子的母親,有什麼資格做人家媽媽。
可就在他成爲檢察官那年,第一個調查的任務案子就是母親,也是那時才知道那女人的消息,才得知了母親是被殺,因爲那男人生意上出了點問題和母親起了口角,最後引起了命案,那位口口聲聲說愛她的,要帶走她的男人竟然就是兇手。
林佑盛回想起那曾經的不愉快,過一會兒才發覺眼前的樊紀天已經有了動靜,然而還是睜開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起了身。
“佑盛……這是哪?”樊紀天或許是因爲喝下了蜂蜜水起了作用,沒有剛剛那麼醉醺醺的鬼話連篇。
“你這情況下我很擔心,所以把你送到我家了,我爸去後院跟樹聊天了。”佑盛想過去扶着卻又縮了回去,看他這情況意識已經不需要人協助了。
樊紀天看了下四周,佑盛確實沒有騙他,難怪他覺得這裡好熟悉,尤其是那股熟悉的檀香味一直揮之不去。
聽佑盛說過,因爲他的父親還愛着他的亡妻,所以客廳裡擺放着檀香,聞到這味道就好像妻子還在自己身邊。
他也聽說過佑盛的母親是一個拋下他們父子改嫁的女人。
像佑盛父親那麼癡情的男人已經少了,一個爲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最終也只是孤獨終老的下場。
“我要回去了,我不喜歡這味道。”他直言,整個人服裝儀容收舍下,每當那股傳到他的嗅覺,就令他刺鼻。他也是看林父沒有在這才這樣敢言。
“這麼晚了,你要不就在這睡吧,我客房去整理就好。”
“不要。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媽知道我被退位的事應該也會放心的。”他說着安慰自己的話,但他更不敢面對的就是讓母親失望,可是離開白龍也是陳秀妍最期盼的一天,雖說很矛盾但也很現實,畢竟那個位置風險大,但也因爲那個位置沒人敢動誰。
因此,持有樊氏集團股份的他也不需要擔心太多,他早知道樊仁翔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沒有完全信任於他,爲了保住自己存在的價值,他已經私下準備了應戰。
他持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事也用了不少腦力去爭取的,這也是爲此沒有趕走他總裁的職位。
“哎呀,其實我已經想說了,你離開那種組織乖乖做你的普通總裁的職位也是好事,這樣我也不用怕。”看他這狀態林佑盛總算可以放開心胸跟他聊了起來,剛剛那不愉快的事早已拋到腦後。
“你怕什麼?這關你什麼事了。”樊紀天刻意裝傻逗逗他這位朋友。
“虧你還學人家做大哥,當然是怕抓了你回去交差。”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要好,但說白了也是一個是賊一個是兵,不到最後都不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麼下場。
樊紀天正要接着說,林至尊這時從後院走了進來。
“樊先生,醒了呀,我這蜂蜜水神奇吧。”
林至尊有點駝背,走路都有些費盡,但他早已經習慣。
“好久不見,林伯父。”
樊紀天看到林至尊客氣了下,還比他的兒子更主動的過去扶了下老人家。
英俊的外面上是一個剛毅的男人不肯屈服,可是對長輩是細心貼切的好男孩。
“剛我聽佑盛說了,你失業了,不過別擔心,這工作再找就有了。”
林至尊是個普通人,他已經樊紀天只是個一般的職稱,直接上班下班回家那種。
樊紀天正要怪林佑盛多嘴,但一聽到林伯父這樣說就沒事了,他也只是淺淺一笑,瞇着眼對着佑盛。
林佑盛直覺冷汗,咳了一聲。“爸,這時間晚了該睡了,有什麼事明天說。”
他拍了拍林至尊的肩膀不讓他坐下來,緊接着輕輕扶上樓,他可是要親眼看到父親走上樓才安心的。
下一秒,佑盛回過頭看到樊紀天伸出食指對着他,憋着一點悶氣坐了下來。
“哈哈,他只是問了你怎麼喝這麼多,其他我可沒說什麼!”
“算了,就當他以爲我沒工作吧,不過你這張嘴還是少說點好。”
對樊紀天而言林伯父只是普通人他不想讓他老人家知道太多複雜事,就連他是什麼來頭還不曉得的,在林至尊眼裡他只是兒子一個很好的朋友。
“別這樣啦,要不我送你個畫?”
“什麼?”
“我爸私藏很多好畫,你隨便挑一個?”林佑盛開始自作主張拉着樊紀天過去畫室。
樊紀天被他拉來到了林至尊的畫室,也就是左撇子。
“原來你爸是左撇子,我還是今天才知道。”樊紀天對畫沒有太感興趣,不過他聽過老莫說了若馨去了那間博物館經常看一幅畫,而這畫的作者就是左撇子。
他通常不會主動問她的私事,但會透過別人的監視去知道今天她做了什麼,和什麼人說過話,讓她這樣每天過着被盯着沒有自由的生活,他很快活,但隨着時間的轉變他慢慢的感到一股困擾涌在心頭上。
“哈哈,這叫高手不外漏,我爸這一生也就畫圖最有本事,其他普普。”他前面誇讚了父親一下,後面又損了一句。
“這個位置怎麼只留個紙條寫着編號,畫呢?”他欣賞不來這些作品,但也好奇了站在一個空蕩蕩的框架前面。
林佑盛走了過去,摀着胸口臉色沉了下來,像是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
樊紀天見他反應異樣也就沒打算說什麼。
“這個不錯。”這氣氛瞬間令人緊張,他隨意挑了一個來。
“那編號,是我母親的生日,框架之所有空的是因爲作品賣給了一間私人博物館。”林佑盛響應他上一個問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他知道父親真的很深愛母親的事,也因爲知道,他才覺得痛苦,他恨母親的不辭而別跟一個男人跑了,還有父親把母親形象美化成一個慈母心。
“我就要這個了。”樊紀天感覺到佑盛的不對勁也沒接着問上一個事情,指着旁邊那幅畫還拿了起來。
他特意選一個尺寸不大,正好他是方便可以帶走的。
“對了,你這傢伙跟若馨還真有緣了。”樊紀天突然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但他嘴上說的緣可不是男女之間的緣。
“你這是扯犢子了,什麼緣,我都喊人家嫂子了。你要不喜歡人家也不用把我也說進去吧。”林佑盛總感覺他是真的酒醒了,聊個天也能轉到別人身上消遣幾句。
“着急什麼,我意思是說她正好喜歡左撇子的作品,左撇子是你什麼人,這樣你懂了吧。”
“我就說嘛,我跟她啥也不是的,你突然冒出一個緣字,真把嚇死了。”林佑盛安撫下自己緊張的情緒,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那麼慌亂急着辯解,怪就怪樊紀天胡說害得他心理作用太大了。
不過聽見紀天說她喜歡左撇子的作品,他心裡不禁暗自竊喜。
“好啦好啦,這畫你帶走之前呢,先去睡個覺,今晚你就住我家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林佑盛從他手中收走他看中的畫作。
樊紀天一般習慣看了表上的時間,突然發覺那塊表已經不在了,他還是沒忘記自己今天遭遇的事,他看了林佑盛一眼不好再說什麼,因爲林佑盛已經幫他決定好了。
他們離開畫室走回了客廳。
“對了,你剛剛說到了若馨,我還是第一次聽你主動聊到她。怎麼不是不喜歡人家嗎!”林佑盛這可是逮到機會說了回來,他不是故意找碴的,他只是善於瞭解對方與自己的自然互動。
“他是我的女人爲什麼不能說。”他沒多想其他,這裡只有他和佑盛,只是剛剛猶豫了五秒纔回答。
佑盛覺得不可思議,他親耳聽到的不會錯,這話可是從這位冷血動物嘴裡說出來的。
“是啊,不過是之前的女人了。”他不知爲何總想這麼酸一下。
樊紀天頓時不知道怎麼答,但佑盛沒提他還真是忘了這一點,姚若馨現在還是他的前妻,而他現在要面對的女人有兩個,夏麗澄還有麻煩的白雪嫣。“你說對了,她呀,現在有江冽塵這個猛烈追求者,可能沒多久就成了人家太子妃了。”
林佑盛聽了覺得詭異,平常的樊紀天還真沒這麼刻意說出那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他嘴角不禁上揚的說:“那你都不要人家了,總不能要人家一輩子因爲你不嫁人吧。”
樊紀天的醉意甦醒了不少,不過還是有點成分在體內,他總是沒多想的把內心想說的話給告訴別人。
他說:“有些東西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要想逃也逃不掉的。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清楚知道,我愛的人是她。”
“那可未必,說不定哪天成爲我的,我這君子如果一出馬可不一定敗筆哦。”他隨意說了這句又接着下一句。
“哈哈,快點去睡吧,你這自大狂。平時不把愛掛在嘴邊,非得等到你的那位宿敵出現了跟你搶你纔來說愛字,我好心送你兩個字,遲了。”樊紀天說的這句林佑盛可不認同,而且還覺得他心態有問題,他認爲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不管最後若馨選的是誰,這纔是她幸福的歸宿。
“你意思是要追她了?”
樊紀天深吸一口悶氣,倏而才反應過來自己跳入了佑盛事先挖好的坑,他的臉像氣得漲紅了起來……好你個林佑盛真有本事,有種,他只是醉意還在而已就這麼捉弄他!
“哎呀!一個江冽塵還不夠了非要兩個人追求你才捍衛?”
他拍了拍他壯碩結實的肩膀,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他不想再對樊紀天的心思猜來猜去,直接了當纔是他的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