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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耳朵跟着變紅,其實她真是沒看中什麼獎品,只是想重拾兒時的樂趣罷了。不過既然是容凌給她套來的,她自然不會傻得去拒絕,立刻樂顛顛地跑去挑了一套小布熊組合。包裝精美的套裝盒子裡面,透過外層那透明的塑料膜,能看到是一公一母兩隻小熊,都在那眯眼笑着,看上去可真可愛。林夢只一眼,就看中了!
從工作人員那裡接過小布熊獎品的時候,林夢樂得,嘴巴就沒閉緊過。看的一邊的蔣東憲不由皺了皺眉。原來,她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的,白玉的臉龐彷彿吸收了日月光輝一般的燦爛,只是這一份燦爛,卻是得看着對着什麼人的!
容凌……
他心裡低低地念了念這個名字,卻有那麼一絲不甘。他今日的到來,完全是湊個場子的。冰冰的爸爸在部隊出不來,於是就需要一個男人領着她出去玩。如他這種官家子弟,婚姻大多都是不由自主,更多的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京都的哪個少爺小姐不都是年輕的時候在那狂玩海玩,直到結婚的時候,纔會有所收斂,成爲衆人眼裡的優雅貴婦或者名門精英。家裡的老爺子有心想把他和何雅湊對,於是藉着這個機會,就把他趕了過來,讓他充當起了“臨時爸爸”的角色,也是希望能借此機會和何雅培養一下感情。
他覺得無所謂啊,婚姻嘛,不過是走個程序,家世若是對得上,那個女人也不是醜地太慘絕人寰的話,那麼也無所謂做老婆的是誰!於是,他也就過來了。
何家的小丫頭——何雅,他以前也見過的,學美術的,今年七月份就該從大學畢業了,或許,能稍微比已經進入了社會的名門千金門乾淨一點。他也閒着沒事,就過來湊湊熱鬧。只是有那麼一些失望,看來看去,這何雅和別的千金們,也沒太多的不同,一樣的驕縱自我,那種也不知道從哪裡衍生出來的高傲偏能讓她自己頗爲享受,不願意正眼看別人。幾個人一起出來玩,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也生不起太大的熱情。
不過,等看到了容凌,他大概就明白了。原來這小丫頭這般的對他愛理不理,卻原來是心裡有了人。當時他就有點生氣。他蔣東憲也絕不是差勁的人物,什麼時候就淪爲了炮灰了呢。她既然對別的男人感興趣,幹嘛還要把他給扯進來呢?!當時就該拒絕老爺子的嗎?!幹嘛電話那頭還笑着答應啊?!還是,她以爲這樣很好玩?!搞曖昧,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偏就很煩這一套!
所以,一起行走,就沒什麼話可說的!
不過,看到容凌身邊跟着的那個戴着太陽鏡的女孩子,他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那麼一點,大概這個女孩也會和他站在一邊,淪爲炮灰一樣的人物。大家都是這樣的身份,他至少也算是找了一個伴,也算挺不錯的!
於是,悄無聲息地觀察着,只是這女孩可真安靜。大好的遊玩,因爲他們這四個人的插入而變得很是索然無味了,她偏能按捺住脾氣,在他看來,這個女孩大概是個心機深沉的,懂得如何在別人面前將自己的情緒給掩藏住。於是,他更覺得沒意思的,覺得這樣大好的週末,不和自己的幾個哥兒們出去漂游,卻跑來J市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看這些沒意思的人呆在一起,可真是夠倒黴的!
見不慣她鎮定的模樣,以爲帶着一副太陽鏡,就可以把什麼都藏住了嗎?!他覺得無聊,那麼就只能自己找點樂子。所以,就激怒她!最好,她的怒火能讓這個臨時拼湊而成的組合炸裂開,他也可以見好就收,拍拍屁股,回他的B市了!
可這女孩——怎麼偏就那麼不同呢!
那樣的身份,還那樣義正言辭地教訓他,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到了現在,蔣東憲可是真的有了一絲不甘了!
要說,何雅往容凌身邊湊去,那也沒啥,他本來也就沒瞧上。可怎麼這個女孩,怎麼就能被容凌給迷得神魂顛倒呢!不過都是獎品,他想送,她偏能倔強地說不要;怎麼容凌給她,她就能樂得好像憑空撿了一百萬似的!
這差別待遇,讓他很不爽!
冷眼看着何雅俏生生地拉着容凌走,讓他教她怎麼套圈,蔣東憲不由一聲冷笑。何雅別稱“小丫頭”,可是這小丫頭可是一點都不小啊,鬼心思怕是多着呢!
那個女孩孤伶伶地抱着新到手的獎品,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親親熱熱地拉走,又能忍多久呢?!
他頗感興趣地多看了林夢兩眼,然後又往她的身邊湊了湊,笑着嘲弄:“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林夢也沒看他,只是抓緊了裝着小布熊的塑料袋!冷眼看着冰冰圍着容凌在那大呼小叫,何雅揪着容凌的胳膊,在那一邊試着套圈,一邊巧笑伶兮。感覺,她纔剛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馬上就會被何雅給破壞掉。如果沒有碰到她們,容凌現在就該是教她怎麼玩的!
她忍不住地抿緊了嘴,但是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蔣東憲看着覺得有意思了,心裡轉過好幾個念頭,突然就有了主意。
“我看,咱們倆也別傻站着,也找點東西玩吧!”說着,突兀又無禮地就拉起了林夢的手。
“你做什麼?!”林夢低呼,急着要縮回手,可是蔣東憲卻抓的有點緊。
蔣東憲笑得有些無賴。“看你挺喜歡玩偶熊的,走,我給你弄個大的去,肯定比你現在的這個要好。你也別謝了,就當做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我不要!”林夢覺得這個人有點莫名其妙,卻很是沒辦法地被蔣東憲強拉着走。
這兩人之間的拉拉扯扯,自然立刻就吸引了本來就一直就有分心注意林夢的容凌的注意力。他猛地推開了何雅拽着他胳膊的手,轉身,就朝林夢走來。
“放開她!”他冷冷地低喝,比蔣東憲略高那麼一點的身材,有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他眼裡的冷意,更不是開玩笑的。
蔣東憲皮皮地笑了笑,卻沒鬆手。“哎,沒什麼事,容凌你可別認真哪。我就是想教她玩會兒槍,送只大熊給她。”
容凌的脣線立刻繃緊了,伸手,猛抓住了蔣東憲的胳膊,死死握住,陰森森地看着他,低喝:“放開!”
手上,卻是用了力。那彷彿鐵箍子一般的力道,夾地蔣東憲的胳膊隱隱發痛,不由鬆開了手掌,放開了林夢的小手。容凌狠狠地甩開了蔣東憲的胳膊,轉而將林夢一拉,拽入了自己的懷裡,摟緊。
“我的女人,用不着別的男人給她送東西!”暴喝,警告!
“呵呵,只是朋友間送送東西,鬧着玩,你做什麼這麼認真!”蔣東憲眯眼笑着,彷彿根本就沒把容凌的壞臉色看在眼裡。其實,他是故意的!對,他就是在玩火!
容凌一聽這話,眼神冰冷地彷彿結了冰一般。那邊何雅、李亦萍領着冰冰過來了,齊齊柔聲問:“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容凌沉着臉。
蔣東憲挑了挑眉,不看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模樣,只是挑釁地衝着容凌說道:“怎麼樣,要不要來比一場?!”
容凌沒開口,何雅卻是有點惱了,怒喝:“蔣東憲,你別胡鬧!”
蔣東憲不理,繼續挑釁容凌。“前面就有玩槍的,雖然不是真槍,但是也不影響比試。咱們過去比一比,誰贏了,噥——”
他遙手一指。“看到那個躺在那的大狗熊了沒有。那似乎是最大的獎品了,誰贏了,誰就把那大狗熊送給林夢,怎麼樣?!”
“莫名其妙啊你!”何雅氣的直嚷嚷。“蔣東憲,你要發瘋,回你的B市發瘋去,別在這亂來,攪了大家的興致!”
蔣東憲不理,自顧自地邁步,往前方三十米處的槍攤走去。
“容大哥,你別理他,那個人就是有點人來瘋!”何雅急急忙忙地說道。
可容凌卻放開了林夢,大步跟了上去。
因爲,有些挑戰,卻是不能不接的!
林夢也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個狀況,疾步跟了過去。那邊蔣東憲卻已經在跟負責槍攤的工作人員在那交談,大抵就是要和別人比試槍法,先把別的遊客給攔下的意思。
貴賓券一亮出來,工作人員也是無法,只得好聲好氣地請求蔣東憲不要太耽誤槍攤的生意。
這是一個槍擊遊戲,用子彈去擊中掛在鋼網上的小氣球,也是一個比較普遍的遊戲。自然子彈是那種塑料小圓珠,槍呢,也只是仿真槍,殺傷力一點都不強,很多人小時候都玩過的。
蔣東憲看着容凌走過來了,說出了比賽規則。“咱們就來比比看,看誰用最短的時間把這裡的氣球都滅掉!”
說着,手晃了晃,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了一個秒錶,硬是塞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讓他負責掐時。
工作人員滿臉愁容,暗想,這兩個人把所有的氣球都給打滅,那得何年何月啊。可別小看那鋼網啊,橫跨將近三米,上面掛了將近有一百來個氣球。別以爲這些氣球是那麼好打的,打出一個子彈,就能打滅一個氣球,這根本就是一個很有難度的事情。這些設計出來讓大家玩的遊戲,本質目的,就是爲了賺錢,所以這些仿真槍,都是經過改裝的,彈道和槍口,都只能讓子彈朝一定的小區域發射,才能擊中目標。再則說,氣球衝了空氣,那是帶有彈性的,如果不掌握好距離,那塑料小子彈,只能和氣球擦肩而過,或者被氣球彈出去,根本就沒法打破!
工作人員認定了,這兩人若想消滅這所有的氣球,不耗上個把小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心想,若是到時候周圍的遊客因爲沒法玩而表示強烈不滿的時候,他就立刻打電話向經理求助。
那邊,蔣東憲開始試槍了,果真如工作人員所料,這些子彈和槍經過了特殊設計,要想打破氣球,還真是有些難度。容凌也跟着撿起了一把槍,把槍拆下來,大概看了看,然後又大概掂量了一下槍的重量,最後將彈夾裝上,開始試槍。一槍下去,也是沒打中。
工作人員纔剛苦了臉呢,暗想一會兒有的受了。可那邊兩個男人,卻不約而同地齊齊打中了目標。隨着氣球的爆破聲響起,立刻就是接二連三的爆破聲。
工作人員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看着迅速被打破的氣球,心知這大概是碰上“內行人士”了,整個人立馬就興奮了。在蔣東憲和容凌紛紛點頭表示可以開始比賽的時候,那個個子大概有一米八的男性工作人員二話沒說,就熱情地接過了掐時的任務!
“你先來吧!”容凌淡淡地看着蔣東憲。
蔣東憲挑了挑眉,也不推辭,手搭在了擺放在案桌上的已經裝好了子彈的仿真槍上。隨着工作人員地一聲“開始”,蔣東憲抓槍,擡手,然後繃着臉,目視前方,“砰砰砰”地射了出來。那個時候的他,全身的氣質一變,失去了那一絲玩世不恭,立刻像一個嚴謹的戰士。氣球的爆裂聲,隨着子彈的射出,也是駱驛不絕地砰砰奏響。這番劇烈的槍擊和爆破聲,立刻吸引周圍看客無數,裡三層外三層地將槍攤圍了起來。蔣東憲一邊射擊,一邊腳下游走,期間子彈射完,然後又重新裝上,再射擊,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擡槍,便是爆擊,惹得周圍暴喝聲無數!等全部射完,鋼網上掛着破落的被打破的各色氣球的時候,周圍立刻響起了如雷一般的掌聲。
一分四十秒點三二——這個數據,簡直像個奇蹟!
蔣東憲很是滿意,臉上掛起了笑,重新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挑眉看容凌。“該你了!”
那邊工作人員訓練有素地將破氣球拿下,重新掛上充好氣的新氣球,等氣球全部掛滿之後,擡眼看容凌,很是期待!
林夢有點擔心,看着容凌,心跳地厲害。女人,是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別人給折辱的。只是,這樣的時刻,她沒法說什麼,只能默默地看着,然後,默默地祈禱着。
只見容凌將手搭在了仿真槍上,驀然一笑,有些突兀,但邪魅地有點耀眼,恍地人心神一震。莫名地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是不一樣了起來。然後,那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隨着一聲“開始”,容凌動了,擡槍、射擊、挪步,似乎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那一刻,他的臉上也沒有半絲的笑容,只是冷峻的臉,看上去別樣的冷酷、肅穆。如果說剛纔蔣東憲射擊的時候像一個驍勇善戰的戰士,那麼此刻的容凌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槍手。每一次射擊、每一次挪步,都那麼地嚴謹,例無虛發,配合地天衣無縫。他的動作極快,快的不可思議,快的似乎都快要出現虛影了。
子彈用完後,回身,裝子彈、上膛,他快的彷彿一陣青煙,重新回到剛纔斷點的位置的時候,他根本就是沒有絲毫的遲疑,繼續射擊,然後繼續朝右邊遊移。分毫不差,只要射出一顆子彈,氣球必定應聲而裂。如說一開始還有暴喝聲,但是隨着他鬼魅的速度和神一般的槍法的施展,周圍竟然無聲了!
最後一個氣球暴烈了開來,工作人員在瞬間掐下了秒錶,激動地高喊——
“一分十八秒二四!”
說出來,都讓人覺得難以置信!以爲蔣東憲的槍法夠厲害了,可是沒想到,容凌卻比他足足快了二十多秒!
太不可思議了!
周圍人在鼓譟,掌聲如雷!
容凌挑眉,深深地看了眼蔣東憲,轉而遙手一指,直指那個偌大的絨布熊。
“把那個拿給我!”
工作人員敬佩有加地拿過了大熊,畢恭畢敬地雙手抱着,遞給了容凌,哈哈笑着解釋。“這可是迪士尼出的正品,純羊毛,純手工製作,自打遊樂場開業一來,就一直沒有被人贏走。今天終於被贏走了,也不算辜負了它的身家!”
那大狗熊,足足有一個大人那麼高,看上去,可真是大個兒,並且一身的毛看上去特別的柔軟,明顯造價不菲!
“拿着!”容凌抱着大狗熊,幾步上前,塞給了林夢。
大狗熊很大,看上去比林夢都要大,林夢伸手,雖然堪堪把它抱住了,可是狗熊的兩條腿,還是有些耷拉在了地上。不過狗熊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還真是相得益彰。林夢白皙的臉龐埋在狗熊柔軟的米色長毛之中,看上去嫩嫩的,像個仙女一般,讓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林夢抱着這麼一個大傢伙,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往她身上來,她被看地小臉發紅,但還是傻兮兮地笑了,配上傻傻的大狗熊,可愛的讓人眼前一亮!
容凌皺眉,心頭不快,身子一移,略擋住了大家打量林夢的目光,冷厲的眼眸往四周掃了掃。那強大又冷酷的眼神,還有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氣場,逼得大家紛紛躲開了眼,不敢多看了。
笑話,一看人家玩槍玩得這麼溜,肯定是練過的。這樣的人,指不定是從什麼官家出來的,哪能得罪?!
“怎樣?!”容凌冷笑着,看着蔣東憲,很是嘲弄。他一向是不屑和別人鬥氣的,因爲那着實幼稚,可他卻沒反應過來,他從剛纔直到現在,做的一切都確確實實的是在鬥氣!
蔣東憲聳聳肩頭。“還能怎樣,願賭服輸,心服口服唄!既然我輸了,那就這樣吧,我幫你一個忙,充當林夢的護花使者得了。在你陪丫頭們玩的時候,我會在一邊好好看着的,不會冷落了她,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把她拐走,你看如何?!”
他大刺刺地看着容凌,不顧周圍幾個大人在聽了他這話之後的愀然變色。
容凌猛地擰眉,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林夢,大概明白,蔣東憲話裡話外的深意,就是他冷落了她。只是這蔣東憲明顯是在幫林夢的舉動,讓容凌不大高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尤其,蔣東憲還是從京都那個圈子出來的!
“不必了!”容凌冷酷地拒絕。“我自會照看好她的!”
說完之後,把新到手的大狗熊還是寄放在了槍攤處,打算走的時候再來拿。因爲抱着這麼大一個東西,實在是玩不開。然後,他一把牽起了林夢的小手,卻是抓着不放了,大有將她拴在身上的意思。
林夢面色緋紅,很是不好意思,但是沒有掙脫開,反而悄悄地反手抓住了容凌。在容凌低頭看她的時候,她咧脣,羞澀地朝他笑了一下,卻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那是依賴!
容凌的心,立刻軟了軟!
一邊站着的冰冰嘟起了嘴,氣呼呼地瞪着林夢和容凌相交在一起的小手。
“容叔叔抱!”
感覺到自己的主權似乎被侵犯了,小傢伙打算要搶回來。
容凌雖然單手抱起了冰冰,但是依然沒有放開林夢。小傢伙小腦袋靠在容凌的胸膛,低着頭,瞪大了眼睛瞅林夢。林夢衝她笑的時候,小傢伙卻猛地扭過了頭,不看她,將後腦殼對着她,算是賭氣。
林夢眨了眨眼,沒有在意。那只是容凌朋友的女兒,又不是容凌的女兒,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非得讓這個小女孩喜歡自己!
幾人開走,稍微落了後的何雅,忍不住地揪住了蔣東憲的胳膊,拽着他不讓他繼續走,低低地在他的耳邊吼聲:“你怎麼回事?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蔣東憲無辜地笑了笑。“什麼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唄,你知、我知,大概容凌也是知道的唄!”
“蔣東憲,你一直都是這麼雞婆的嗎?!”何雅咬牙。
蔣東憲輕飄飄地看了何雅一眼,淡笑。“那可得看對象嘍!你若是比林夢好,那我自然也會幫你嘍!”
這話變相的意思,就是林夢比何雅強!這可把何雅氣壞了,她從來可都是自視甚高的,豈能被林夢這種小丫頭給比過去!
“蔣東憲,你死定了!”她怒吼,漂亮的臉蛋兒被怒火激地漲紅!
蔣東憲瞧着有那麼點意思,故意配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裡作怪地嚷嚷着。“哎呦,我好怕,好怕呦啊!”
“蔣東憲!”何雅大叫,被他給徹底惹火了,發飆了!
蔣東憲嘿嘿一笑,使了一招金蟬脫殼,逃出了何雅的魔爪,跑了。只剩下何雅在那幹跺腳,氣的不行。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臭男人,還有那個小賤人,看她呆會兒怎麼教訓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