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 男人也是要寵的(1)
容媽媽打定了主意要走,林夢就是怎麼勸都沒有辦法。當時容媽媽是特意挑在兩個小孩不在的時候和林夢、容凌先說的。容凌一直沒怎麼說話,不過一開口,卻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行,就回去吧。j市不錯。”
他這麼一說,林夢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偏過頭,有些憂慮地看着他。他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解釋給她聽,同時也是說給容媽媽聽。
“咱們這別墅再大,也大不過j市那邊的小區、街道。媽成日裡困在這裡,反倒是對她不好
。j市那邊,多的是媽的老朋友、老街坊,平時竄個門、聊個天,一起出去購物玩什麼的,也方便。那是媽自己的交際圈,也是她習慣了的。回去了,她能吃能玩,對她身體也好,比像現在這樣,大部分時間窩在家裡上網要強。而且,j市離得近,咱們隨時可以帶兒子回去看媽,媽也隨時可以過來這裡。就是媽想佑佑他們了,也隨時可以視頻,不耽誤什麼。至於容飛武和杜採憶什麼的,完全不用放在眼裡,沒必要因爲他們,而改變自己。我贊同媽回去,就是覺得那個地方更適合媽。”
容媽媽就笑。“對對對,容凌說的太對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林夢一想,倒也是那樣。人是羣居性動物,朋友什麼的,很是重要。媽那一代人,不像現在的他們,因爲有網絡,所以屬性偏向於“宅”一點,朋友之間的溝通,一根網線輕鬆就可以解決了。他們那代人,電腦根本不普及,更習慣的應該是出去走,呼朋喚友地出去玩。
她就不再勸了,只是私下裡對容凌表達了她的一點擔心。
“媽一個人,會不會覺得孤單啊?”
她這人的性格就是,把一個人給放在了心裡,就會十二分地對那個人好,然後會設身處地地爲那個人着想。
“沒事的,媽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容凌和她說了一些他小時候的時候,以及大了和容媽媽分離的事情,又強調了一下她的那些老朋友。
“那個社區裡的住戶,都是她的那些老街坊鄰居。當初拆遷的時候,大家商量好了一起搬過來的。那小區保全好,平日裡,大家就是不關門就那麼出去都行。他們那些人互相竄門,熱鬧的很。都是樓上樓下的,玩夠了,回去就睡了。媽一個人呆着的時間,也沒多少。而且,社區時不時地還有一些活動。媽自己還開着理髮店,平日裡她也會過去動動手。她那些朋友們,也時不時去理髮店聚。媽回去了,日子只能是更加充實,你就別多想了。還有,家裡請了阿姨,也能照料到媽一些,街坊鄰居的,我也放過話,他們也會看着。我再說的深一點就是——”
他略有些邪惡地捏了捏她的小翹鼻,話裡帶起了淡淡的笑意。“那小區的幕後老闆是我,那條街道有我不少的產業,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小乖,這樣,你是不是能放心一些?”
好吧,她又多想了
!
好吧,這男人又在秀他的深沉強大了!
也是,這男人最是無情,也最是有情。那是他唯一的媽,他能不照顧好了?!
“那你都不早點告訴我?”她扭開臉,躲開他的戲弄,軟語抱怨。
他卻一下子摟住了她的楊柳腰,俊臉埋在了她的耳側,低低地笑。男人的笑,低沉而性感,很撩人,更能勝得過大提琴演奏而出的音色。她聽着,略軟了身子,一手輕搭在了他結實的腰上。
“笑什麼呢!”她低問着,被他帶動地也起了笑意。
他就說。“我的產業,可都寫在遺囑裡了,怎麼就沒告訴你?”
只是這小女人一直沒看罷了!
錢財什麼的,進不了她的心啊!
他笑,自然是因爲他懷裡的這個獨一無二的寶。
她立刻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些,又吐了吐舌頭。“呃……沒看呢,有空好好看看。”
他卻覺得她的看,會無限制地延長。沒這方面的興趣就是沒興趣,還是以後碰到了,他再解釋給她聽好了。
就這樣,在兩位大人都同意的情況下,容媽媽就回j市回去了。兩個小傢伙倒是表現地比林夢灑脫,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沒哭鬧或者哀求着容媽媽留下。算來算去,這個家裡,最捨不得容媽媽離開的,反倒是林夢。這一情況弄得林夢有些無語,並且詭異地覺得,自家這兩小孩,估計長大了,也會像他們老子一樣的冷酷。
不管怎麼說吧,最後是容凌一家把容媽媽給親自送回了j市。到了地兒,屋子都不用打掃了,一直維持着僱傭關係的阿姨,一得到消息就早早地提前上門來把房屋給收拾乾淨了。同時,得到消息的左鄰右舍也趕來了。那場面,就熱熱鬧鬧的了。不過很有意思的一幕就是大家都不怎麼往容凌身邊湊,看上去頗爲地懼怕他。林夢看着,偷笑不已。
這男人啊,有時候那種存在感,實在是太強大
!
一家人留了一晚上,後來正是因爲看到了鄰居們的熱情,林夢才放心地在第二天帶着孩子們和容凌回b市了。此後,趕上週末或者假日,就會回去j市一趟。從苗青反饋過來的各種信息來看,容媽媽在j市活地非常滋潤,這讓她感到由衷的高興。
至於那位據說在容媽媽離開之後,突然就病情加重,一個感冒最後差點給拖拉成肺炎的容飛武,林夢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瞧不上。這人都走了,你這時候來表現,算什麼啊?!你自己病自己的,少把這事和媽扯在一起!
對苗青說了一聲“辛苦了”,她就把電話給掛了,轉身回了書房。書房裡,容凌正在教三個小孩。約定好了,工作日的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是教容亨鐸,同時也是教自家兩個孩子的時間。林夢沒事幹,又有那麼些仰慕自己男人的強大,所以很不客氣地旁聽了。第一次她在一邊坐下的時候,男人沒有趕她,所以這有一就有二,她的旁聽就成爲了慣例。不過,她真的只是旁聽,從不在這教學的過程中發表自己的疑問或者觀點。即便她心裡存了些疑惑,她也是在事後和男人獨處的時候問的。
適才,她在旁聽的時候,來了電話,她就出書房接電話了。進了屋之後,男人的目光很自然地就朝她掃了過來。她望入了他的眼,衝他笑了一下,見他安心地把目光給收了,就重新在小書房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而在教學中的四人,則在對面的大書房之中。
伴着那一大三小的熟悉聲音,她拿起了放在一邊織了一大半、已經能看得出來點造型的毛衣,繼續織了起來。這是她近期開動的第二件毛衣了。織好的第一件,她拿去送給容曼了。禮尚往來,容曼送了她親手做的項鍊,她就送她親手織的毛衣。這是她的拿手活,也絕對拿得出手。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她自己設計的樣式,一度還被一家公司給相中,要請她專門當這方面的設計師,進行批量生產,不過她給拒絕了。織毛衣,是出於一種興趣,有時間了,就擺弄擺弄。她不想讓這興趣嚴格地商業化了,甚至有可能有一天變得被強迫了,更不想讓自己後半生的時間,全部耗費在這上面。
送給容曼的那件,她精挑了些寶石,用細針或是織,或是縫的弄了上去,弄出了尊貴而不奢華,典雅而不失自然的造型。那衣服,便是穿着出席些正式的宴會都是可以的。她個人覺得是滿意的。而容曼反饋回來的結果,也是讓人歡喜的。她說她穿着那衣服去參加宴會的時候,被人連連誇着好看,又被很多人追問起了這衣服的來處。那一晚上,她這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我說是我的好朋友親手織了送給我的,可把她們給羨慕的,呵呵……”
容曼飛揚的聲音裡,還殘留着宴會歸來的興奮
。
這份興奮,會傳染,讓她跟着高興。那畢竟是她的作品!
不過,她可不敢高興太久,否則,估計男人又要生氣。當初第一件毛衣織好的那天,男人的不滿可是全面爆發了。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一天的臉色,一直都很臭。任憑她如何逗他,他都不怎麼給她笑臉。那酷酷的樣子,讓她有那麼點牙癢癢的。後來,還是吃了醋的小佑佑湊到她身邊,不好意思地半垂着眼,卻酷酷地繃着一張小臉對她說。
“媽咪,佑佑也想要漂亮的毛衣穿呢。”
那和男人有些像的面龐,讓她一下子間就悟了。
回頭,她出去挑了上好的毛線回來,在男人給三個小子又開始講課的時候,又開始織起了衣服。男人就繃着一張臉,口氣涼涼地問。
“這又是要給誰織啊?”
因爲是領悟了,所以她真的是能特別明顯地聽出男人這口吻裡的一股怨氣。
這笑,就有些止不住。
“給你啊!”她脆聲回着。
男人愣了,一下子不吱聲了。
這時候,小佑佑探出腦袋,趕忙吱了一聲。“媽咪,佑佑的呢,佑佑的什麼時候織啊?”
卻被男人立刻給訓了一頓。
“幹嘛呢,給我好好聽課,不許分心!”
彷彿剛纔那個不專心,不好好上課,分心給了她的人,不是他似的。這一幕,逗地她差點笑噴了。
這男人,有時候也能當得起“彆扭”這兩字,有時候,也“可愛”地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