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茉莉正和岑朗玩着,一副討好的表情?
“要是我贏了,你讓我親一口。”?
“不要!”岑朗直接拒絕。?
“就一口。”茉莉伸手比了一個一說到。?
“不要!”岑朗低頭繼續玩着拼圖,毫不妥協鬮。?
“那要是我贏了,你就叫我一聲姐姐。”?
“不是姑姑嗎?”岑朗擡起頭不解地問到。?
“就叫姐姐,叫姑姑太老了。好不?你叫我姐姐,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茉莉誘惑到哦。?
“爸爸媽媽會帶我去,爺爺奶奶也會帶我去,不然等小姑姑有空,也會帶我去。”?
“我帶你去吃不一樣的。”茉莉發現這個孩子很難搞定,卻愈挫愈勇地說到。?
“什麼不一樣的?”並沒有直接上鉤,而是先問到。?
“我們去吃——”茉莉靠近岑朗的耳朵嘀咕到。?
岑朗好奇地看向茉莉,然後問到,?
“那好吃嗎?”?
“姐姐用我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發誓。”茉莉舉起手說到。?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指的是古代四大美女。”岑朗一本正緊地糾正道。?
岑藍差點笑出來,她轉過頭來看向紀睿承,正好對上他的視線,笑着說到,?
“茉莉,挺有孩子緣的!”?
“茉莉很孩子氣,正好小朗討她喜歡,不然她向來沒什麼耐心,不喜歡的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紀睿承擁着岑藍的肩說到。“你們今天去逛了哪裡?”?
“古街和老巷,茉莉對這裡比我還熟。”?
“嗯,她一年會來幾次,每次來都要呆上一段時間。”?
“難怪她的中文說得很好。”?
“我們家族中文都說得很好。我奶奶是中國人,茉莉她奶奶也是。”?
“原來是這樣啊!”岑藍應到,眉開眼笑的。?
“看你很高興的樣子。”?
“嗯,我在想你要不是個中意混血兒的話,也許我就不會這麼喜歡你了。”岑藍靠近紀睿承的耳邊低聲說到。?
算來紀睿承身上其實有四分之三的中國血統。?
雖然他的雙眸是碧綠色,五官輪廓比一般中國人深外,其餘的部分看起來更傾向於中國美男。?
“我可以當這是誇獎嗎?”紀睿承笑着問到。?
岑藍笑着不說話。?
九點半,她帶着岑朗上樓去睡覺,陪着兒子說了一會兒話,一直等到他睡着之後,她纔回到紀睿承的臥室。?
紀睿承正靠坐在牀上,拿着遙控器,看着電視。?
“兒子,睡了!”紀睿承關了電視,轉過頭來問到。?
“嗯,睡着有一會兒。”岑藍點頭應到。?
然後走進浴室去刷牙洗臉準備睡覺了。?
那一個晚上,他們一夜纏綿。?
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氛圍和心情都恰到好處,所以就比平時更恩愛了。?
再過一個月就是他們舉辦婚禮的日子了。?
請柬也都發出去了。?
這一天是週末,上午,紀睿承去公司加班。?
她在家收拾屋子。?
屋外下着小雨,給這個初冬增添了更多的寒意和蕭瑟?
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下着濛濛的小雨,她和紀睿承在那個夜晚相遇,然後在一起,有了小朗。?
不過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這種天氣讓人覺得太壓抑了。?
將公寓打掃得乾乾淨淨後,她又出了一趟門,去生鮮超市買了菜回來。?
想着等紀睿承回來,他們晚上也許可以吃海鮮,喝點酒。?
紀睿承喜歡吃海鮮,和小朗一樣。?
中午時分,給紀睿承打電話,想問他中午要回來吃飯嗎??
電話的另一端卻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醒。?
她只好改打紀睿承辦公室的電話,是範秘書接的電話,說總裁一個小時前離開公司了。?
她只好改打司機的電話。?
司機告訴她說,今天是總裁自己開車,他沒有上班。?
岑藍就先去準備午飯了。?
想着等一會兒,紀睿承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可是等她將飯菜都準備好之後,紀睿承還是沒有回來。?
她開始感覺到不安。?
給紀睿承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最後只好改爲發短信,讓他看到短信後,給她回給電話。?
然後又打電話回紀園,茉莉接的電話,卻也同樣得到答案,紀睿承並沒有回紀園。?
岑藍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紀睿承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報警。?
兩個小時過去了,岑藍的短信鈴聲響起,她連忙抓了過來,翻開短信查看,是茉莉發來的——哥哥,回來了嗎??
還沒!岑藍此刻已經完全六神無主地回到。?
也許是去看程米姐姐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過了一會兒,茉莉的短信又發了過來,只有一句話。?
岑藍整個人一下子就怔住了。?
看着這條短信,就好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一般,刺骨的冰。?
不知過了多久,岑藍進了臥室,拿了外套和包,然後在玄關處拿了雨傘就出門了。?
她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很衝動,很愚蠢。?
但就是剋制不住,想要去了解真相。?
她不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在程米的墓地前,看到了紀睿承是什麼感覺。?
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紀睿承是否真的去了那裡。?
她打的來到了公墓,在管理區找到了程米墓地所在地。?
然後撐着傘,一步一步地沿着石階往上邁着,卻有如千斤重一般。?
遠遠地就看到程米墓地的位置,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她還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然後突然頓住了腳。?
那抹熟悉的俊挺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墓碑旁,頭靠着墓碑,一動不動,雙眼閉着。?
沒有撐傘,任憑細雨灑落在身上。?
就好像雕像一般。?
全身充滿了寒意和落寞。?
過了不知多久,她才緩緩走了過去。?
卻先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她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程米的照片,很年輕,很漂亮,此刻正微笑着凝視着她。?
就好像此刻她就在她面前,凝視着她一般。?
這個就是她的姐姐,他們有相同的父母,卻有不一樣的命運。?
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爲什麼當年親生父母要拋棄她。?
只是現在的她也不想去明白。?
無論原因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
“小米——”紀睿承緩緩睜開雙眸,醉意朦朧的雙眼,好不容易纔找到了焦距,在看到了岑藍的時候,雙眼頓時閃出了光芒,蹣跚着想要爬起來。?
岑藍放下傘,走過去扶住了他。?
“小米,你終於肯回來看看我了。”紀睿承摟着她,臉窩在她的肩窩,激動地說到。?
岑藍只覺得肩窩處一片冰涼。?
但到底比不上心底的涼意。?
“睿承,我們回去吧!”岑藍低低地說到。?
“好!”紀睿承這一刻,順從得像貓咪一般,應到。?
手卻不捨得鬆開。?
岑藍任由他摟着,最後還是決定先讓紀睿承緩和一下再下山,不然按紀睿承現在的醉意,她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小米,你怎麼不說話啊?”紀睿承頭依然靠在她的肩頭,低低地問到。?
“睿承,你愛我嗎?愛過我嗎?”岑藍視線落在遠處,有些飄渺地問到。?
“傻瓜,我不愛你,要愛誰啊?”紀睿承踉踉蹌蹌地站直了身子,捧着岑藍的臉笑着說到,然後低頭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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