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一陣震耳的炮竹聲之後,關欣童走出了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那一刻悲從中來,沒有哭聲,眼淚卻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關母早就哭成了淚人,由關父扶着,關欣雨倒是一臉笑着,恐怕她纔是今天最高興的人。
喜婆在旁邊勸說着,今天是大吉大利的日子,誰都不要哭了,關母抹抹眼淚,而此時一隻喜鵲朝着他們嘰嘰喳喳的叫着,人羣中就開始說了,關家以後的好日子就來了,大清早的喜鵲已經開始報喜了。
關欣童擡起頭卻覺得那喜鵲叫的她心頭髮顫,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希望是她自己杞人憂天,希望一切平安順利。
嶽鵬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因爲覺得她值得。
西華酒店的大門前,站滿了岳家的親朋好友,還有他們兩人單位的同事和領導,這一次嶽鵬的面子比較大,也都是仗着他才高升的地位,這世界很現實,也很殘酷,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就真的會一無所有。
叮叮叮噹,叮叮叮噹………
婚禮進行曲開始了,主持人已經在臺前開始高聲的誦讀了,那煽情的語調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陣的感動。
嶽鵬站在高高的婚禮臺上,穿着白色的西裝,眉清目秀,身材挺拔,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他的臉上洋溢着一種高傲的格調,好像他今天娶的不是媳婦,而是面子。
隨着主持人的喊聲,關欣童站在了拱門的外面,嶽鵬紳士的走過來,牽起了她的手,婚禮進行曲又開始響起,他們慢慢的朝着搭建好的高臺走去,那上面潔白的布幔上掛着他們笑容甜美的婚紗巨幅照,這一切都是喜悅和甜蜜的。
關欣童試着讓自己興奮起來,可心底的那份擔憂卻越來越高。
“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並………”主持人的嗓門有些大了,這句話他問了三遍,可新娘還是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這種情況他還真的沒有遇見過,雖說新娘臉小害羞,但是也不至於全神貫注的發愣。
嶽鵬的笑容有些發僵,他悄悄地碰了碰關欣童,後者有些驚嚇的看着他,這才發現四周很安靜,在場的人都在看着她,她窘迫的笑了一下,然後嶽鵬的那枚戒指已經戴在了她的手上。
臺下一陣鬨堂大笑,關欣童的臉紅成了蝦子,而嶽鵬卻瞪着眼睛將手中的戒指遞給她,那意思就是讓她給自己也戴上。
主持人見過世面,經過風雨,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可是他的暖場還沒有開始,會場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一行黑衣人走了進來,戴着黑色的墨鏡,分開兩列站在了大門的兩側,這有點像是重要人物出場的前奏,可是新郎這邊似乎並沒有說還有什麼大人物沒有到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發現新郎的模樣也是一頭的霧水。
而在黑衣人的中間又走進來一個人影,這個男人很高大,一看就是頭腦,同樣也帶着一副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風衣,拉風帥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卻又讓人挪不開視線,這是一種矛盾的雙重體,卻又貼合的很自然。
他伸手拿下了眼鏡,細緻的眸光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重重的落在了高臺上面身着潔白的婚紗,一臉精緻妝容的關欣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