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趙雅晴面色一僵,一陣心疼,“不是,不是這樣的……媽不許你胡思亂想……”

“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大嫂,你跟柏勳在我房門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那是真的嗎?”郝敏緊迫地盯着元音,試圖從她這裡得到確切答案。

元音一時慌亂,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也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和陸柏勳的談話竟然會被她聽到……

陸柏勳看着她悲慼的模樣,淡淡啓音:“小敏,醫生並沒有斷定你的右手廢掉,他只是說可能影響右手的活動,只要你積極參加復健,一定會徹底恢復的。”

郝敏聞言,淚水流得更加兇猛,她知道他這番話只是在安慰她,事實就是她的手真的廢掉了!

郝敏擡起右手,想要握緊拳頭,卻發現用不上一丁點力氣,索性用力砸向地面,狠狠說:“怎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會是這樣!沒用!太沒用了!”

陸柏勳大步上前,抓緊她的手,制止她繼續做出自虐的動作,冷聲說:“夠了!你這是幹什麼,玩自暴自棄嗎?你這樣不肯接受現實,不過就是個懦夫!”

“柏勳,你就少說兩句吧,小敏才知道這個消息,一時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趙雅晴說完,心疼地將郝敏抱着懷裡,難受地說:“小敏,你別這樣……媽看了心裡難過……”

看到郝敏痛不欲生的樣子,元音也好想哭,帶着哭腔勸道:“郝敏姐,你先別這麼激動,冷靜一下,我相信你的手一定會好的……”

“來,小敏,地上涼,我們到牀上去。”趙雅晴攙起郝敏,將她扶到牀上躺下。

郝敏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用力擦乾淨臉上的淚水,表情淡漠地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三個人只好默默離開病房。

一出去,趙雅晴便怒氣衝衝地對着元音質問:“你是故意的嗎?明明知道小敏現在不能受刺激,還故意在她病房外說這種話,你安得什麼心?!”

元音心裡也很自責,耷拉着腦袋低聲道:“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郝敏姐睡着了,沒想到她會聽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道歉有什麼用?對不起就能讓小敏停止傷心?”

陸柏勳眉心微蹙,冷淡地說:“媽,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現在知道也好,早一天知道就早一天接受現實。”

趙雅晴不滿地看向他,“柏勳,你怎麼這麼冷漠!就算是離婚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你怎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安慰一下她?小敏是個好女孩,就算你們離婚了她依舊是我的好媳婦,你給我好好對她,聽到沒有!”

陸柏勳抿緊薄脣,不肯吱聲。

“真是要被你們給氣死了!”趙雅晴氣沖沖說完,攜着怒意離開。

走廊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陸柏勳看着元音愧疚的小臉,寬慰道:“你只是說出實情,沒有做錯什麼,媽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元音牽強一笑,“不會。”

她知道,婆婆只是太在乎郝敏姐了。

她真的很羨慕郝敏姐,即使和陸柏勳離婚了,也能得到婆婆的疼愛和呵護,而她這個正經八百的陸家長媳卻總是讓婆婆生氣,實在羞愧。

回到陸柏川的病房內,男人看到她情緒低落的樣子,問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剛剛我和柏勳在走廊說話,郝敏不小心聽到我們的談話,知道她右手廢掉的真相了。”元音低首絞着手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陸柏川眸光微閃,“她怎麼樣了?”

“哭得很傷心,情緒快要崩潰了,媽也在場,怎麼勸都勸不好。都怪我,說話也不會挑地方,偏偏挑在她病房門外。”元音一心認爲是自己的責任,沒有把被趙雅晴誤解責備的事說出來。

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柏川見她滿臉自責,溫聲說:“你也是無心之舉,不要埋怨自己了。”

“我好擔心郝敏姐,你說她會不會有事啊?”

“這一關她遲早要過,現在只是提前而已。”

陸柏川的眼底深處掠過一抹擔憂,他希望,她可以堅強地面對這個事實,不要因此而一蹶不振。

……

元音本來想在醫院陪着陸柏川,但是因爲第二天還要上班,硬是被男人勸着早點回家休息了。

偌大的VIP病房內只剩一個人。

獨處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陸柏川很想去看一看郝敏,他知道自己不該再去找她,可是一想到她一個人黯然神傷的樣子,就於心不忍,放心不下。

掙扎半天,還是起身下樓,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只要她好好的,他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推開房門,一個孤獨無助的背影映入眼簾,肩膀微微抖動,一看就知道是在哭泣。

他走上前,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小敏……”

郝敏緩緩回頭,漂亮的臉蛋哭得梨花帶雨,用一種幾乎絕望的眼神看着他。

陸柏川心疼地拭去她的眼淚,“小敏,你別這樣。”

“柏川,我該怎麼辦!”郝敏放聲痛哭,情緒接近崩潰,“沒有手,我的人生也就毀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別擔心,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我相信你的手一定會治好的。”

郝敏狂亂地搖着頭,絕望地說:“不會了,治不好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騙我了,根本就治不好了……”

“臺灣治不好,我就帶你去國外,去歐洲,去美國,都可以。天涯海角,哪裡能治好你,我們就去哪裡。”

“但是希望太渺茫了……”

“只要有希望,就不會絕望。”

“與其滿懷希望的結果是失望,還不如從開始就不要嘗試……”

陸柏川看到她那麼無助,那麼脆弱,心像被什麼揪着一樣難受。

如果當時他能保護好她,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怨他……

“柏川,你可以答應我,一直陪着我嗎,我一個人真的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郝敏緊緊倚在他的懷中,臉貼着他的胸膛,企圖從他那裡汲取一絲溫暖。

陸柏川看着她靠在自己懷裡,無助害怕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推開她。

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安撫着她:“我會陪着你,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但是,我受不了沒有安全感地在一起,躺在病牀上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發現我不能接受失去你的事實,我們在一起吧,重新在一起試試看,好不好?”郝敏揚起小臉,充滿希冀地看着他。

一直以來,他都很怕她提出這個要求,因爲他知道自己給予她的答覆必然是拒絕,所以纔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是個驕傲的女子,他的拒絕必然會傷害到她,但是,現在的他真的沒有辦法給她任何迴應。

因爲,他的心,他的愛,都屬於一個叫“元音”的女人了。

對於她,他依舊有關心、憐惜、呵護……但是,無關風月,無關愛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他的沉默中,郝敏似乎知道了答案,卻仍是不死心,“怎麼……不可以嗎?”

陸柏川艱澀地說:“小敏,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着你,但是沒有辦法再和你做……情人。”

郝敏的心陡然一沉,隨即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了,是我的要求太無理了。你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別放在心裡去。”

“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的了。”平靜的聲音透着一絲淺顯的愧疚。

“嗯……”郝敏點了點頭,面露倦怠之色,“我累了,想睡了,你回去吧。”

陸柏川欲言又止,拄着柺杖轉身離開。

黑暗中,郝敏摸了一下自己臉,上面濡溼一片。

……

從郝敏的病房出來,陸柏川感到愧疚的同時,多了一份欣慰。

他一度以爲張口拒絕她很難,如今說出口,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會覺得輕鬆許多。

然而,這份輕鬆並沒有維持超過三天,就被郝敏的一條簡訊打破——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惟願你永遠記得曾經的美好。”

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是深夜。

陸柏川都要睡了,看到上面的字句瞬間就清醒過來,騰地坐起身,拄着柺杖步履不穩地朝樓下奔去,幾次都險些栽跟頭。

“砰”的一聲推開郝敏病房的房門,恰好看到女子正往嘴裡送藥片,他大步上前,將她手裡的藥拍在地上,認出來那些都是安眠藥。

他目光鋒芒銳利地盯着她,厲聲說:“你這是幹什麼!”

郝敏痛苦地閉了閉眼,一大顆眼淚滾落下來,“沒有你,沒有右手,我真的很絕望,我活不下去的。”

“你的人生就這麼單薄嗎,沒有我,有其他男人,沒有右手,還有左手,就算你做不了設計師,那又怎樣,你還可以從事其他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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