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在我家裡賴了一整天了。”晚上,喬欣拎着包進門,換好鞋。她看到白城輝正盯着自己看,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她照常工作,下班後去接小喬治,哪知道老師說小喬治已經被接走了。她頓時猜到,肯定是白城輝把小喬治給帶回來了。
“不幹什麼,就陪着你。”
白城輝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帶着幾分期待。
喬欣嘆了一口氣,徑直走了過來,把包丟在沙發上。“你明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沒辦法做朋友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城輝給打斷了:“是啊,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只想跟你談戀愛。”
“你是不是分不清實況啊?白城輝,我們不可能!”喬欣果斷道:“你身後有白家,也不會同意的。”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那麼接下來我家裡那邊,我自己處理。”白城輝激動的站起身,剛想伸手拉住喬欣的手,就被後者給拍了下來。
喬欣冷冷道:“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告訴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合適。”
“爲什麼不合適?”白城輝皺眉,滿是不解道:“我們不是互相喜歡嗎?爲什麼不在一起?”
“誰告訴你,我喜歡你了?”
“你……”白城輝愣愣的看着她,有些語無倫次道:“我不信。”
“不信也沒有辦法,這是事實。”喬欣繞開他,往房間裡走去。她敲了敲門,有些冷淡道:“小喬治,出來。”
“媽咪……”小喬治小跑出來,抱住喬欣的腿:“小喬治餓了。”萌萌的小奶音響起,喬欣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
“媽咪這就做給你吃。”喬欣拉着小喬治的手,將他推到白城輝身上:“找你叔叔玩去。”
她故意把小喬治叫過來,爲的就是牽制住白城輝,不讓他再來煩着自己。
“叔叔!”小喬治撲到白城輝懷裡,抱着不放了。喬欣見此,立馬轉頭去了廚房。
才過了幾分鐘,白城輝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喬欣的身後。
她拿着刀,轉身去拿臺子上的菜,不小心踩到了白城輝得腳,嚇了一跳。“喂,你?”等到看清楚面前人的臉時,她頓時怒火沖天:“你過來幹什麼?我在做飯,你不是在跟小喬治……”
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白城輝給按住了。手上的菜刀也被丟在了臺子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
白城輝仔細的看着她:“你看着我的眼睛,欣欣。”他神情嚴肅:“三秒鐘之內,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
“如果不喜歡,我立馬就離開。”
離開?喬欣不由得問道:“你要去哪?”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喜不喜歡我?”白城輝抿脣:“昨天晚上的話,我都聽到了,爲什麼不能在一起?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告訴我原因,好不好?”
“我已經說了,我不想開始新的戀情,我已經很可憐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不會讓你再重蹈覆轍。”白城輝承諾道,他認真的盯着喬欣:“相信我,好不好?”
“不好。”喬欣推開他,冷冷道:“不要再來干涉我的生活,好嗎?”
“欣欣……”白城輝頓時感覺胸口堵了一團氣,無法吐出來,很是難受。“如果你還沒有走出來,我可以等你的。”
一句“等你。”只有白城輝自己才知道,內心有多麼的心酸。
“不用了。”喬欣立馬回絕道:“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值得。”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麼苦澀。可是沒辦法,她已經沒辦法再投入新的感情裡了。
白城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別墅的,他魂不守舍的走在路上,感覺身體都使不上力氣。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偏偏他又騰不出空來,去想喬欣。
……
指針快速運轉,很快就已經第二天了。
白向暖三人連夜趕到常德,剛下高鐵就已經凌晨三點了。幾個人去酒店安置了三間房,想將就着睡一晚。初來乍到,他們也懶得找什麼高檔次的酒店了。
“東西給我,我來。”見白向暖想要拉行李箱,鄧常理忙不迭騰出一隻手來。
“不用了,我可以的。”白向暖推脫。
鄧常理卻較真了:“你這麼見外?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了?”他埋怨的看了白向暖一眼,苦笑:“快點吧,磨磨唧唧的。”
兩人嬉笑着上了樓梯,向北把一切看在眼裡,感覺有些奇怪,可具體也說不出來。
“居然連個電梯都沒有。”向北苦惱的走了幾步路,一陣睏意襲來,他打了個哈欠:“我都要困死了!”
“趕緊上去吧。”白向暖催促道,她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三點二十分了,進了房間就睡下吧。等明天中午,我喊你們起牀,然後親自去賈氏。”
向北困得都懶得和白向暖搭話,他推開門,直接進了房間。
走廊上頓時只剩下白向暖還有鄧常理兩個人,他把行李箱放下:“嗯……你進去吧,早點休息。”如若白向暖細看,就會發現鄧常理眼底劃過一抹羞澀。
白向暖抿脣輕笑:“你也早點休息。”
直到白向暖消失在眼前,鄧常理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傻傻的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目光有些渙散。
他到底在執着什麼呢?明知道自己和她不可能,卻一直期待着見到她。彷彿,看她一眼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次出差,也是他親自去找向鈞提的要求。白向暖畢竟剛入職幾個月,很多流程都不懂,他跟着也是好事。當然,另一方面則是想多跟白向暖待一會……
鄧常理當然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般無忌了。白向暖做事,變得更加小心翼翼,是在害怕厲宴吃醋嗎?應該是了。想至此,鄧常理嘴角掛起無奈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想跟任何女人有關係,只想守着白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