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白向暖懷孕的消息之後,鄧常理的心就一刻都沒有平靜下來過。
他坐在牀邊看着蘇慕夏的肚子,出神:他也不是容不下這個孩子,但只要一想到這是厲宴的種,他就格外的不舒服。而且以後孩子生下來了,白向暖和厲宴之間的聯繫就在也沒有辦法斬斷了,這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或許,流掉這個孩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白向暖想要孩子的話未來他們可以多生幾個,而這一個,要是真的生下來,怎麼着都會是個禍害。
思及此,鄧常理做了一個非常殘忍的決定,他不會告訴白向暖這個孩子的存在,找個機會帶她去打掉就好了,不知道就不會難過,更不會反抗。
鄧常理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非常滿意,臉上陰鬱了許久的他緩緩綻開了一個滲人的笑容,附身在白向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暖暖,我做這個決定也是爲了你好,所有的一切我來替你承擔就好,你就只用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陪着我就好。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帶你找一個沒有人的世外桃源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誰都不會來打擾我們,到時候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你想要幾個,我們就生幾個!”
鄧常理在這裡自我陶醉的連自己親媽是誰都忘了,全然忘記了魔都現在爲了找他被攪得天翻地覆,更忘記了自己究竟是如何逃離魔都的。
有一個十二小時過去了,厲宴已經不再指望自家客廳裡這些自以爲很厲害的黑客了,說是要通過各種方式來定位鄧常理,現在人指不定都跑哪兒去了,他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厲宴通過各種關係,找來了全市各個交通樞紐的監控視頻,包括向家周圍和鄧常理家周圍的監控視頻,一個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差,他不信鄧常理能躲過每一個攝像頭,他們一個一個的查下去,總會有蛛絲馬跡。
“先生,外面有一個姓賈的先生想見您。”管家跑進來向厲宴回報道。
厲宴本來不想見他的,但想着說不定賈正西會有什麼線索,於是囑咐管家帶他進來了。
但是誰也沒料到,賈正西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撲向厲宴,狠狠地照着厲宴的左臉給了他一拳。賈正西下手特別狠,再加上厲宴根本就沒有防備,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但厲宴也不是吃素的,瞬間騰起身來,予以回擊。
房間裡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個賈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就看到這兩個人纏鬥了起來,過程可謂一個精彩。但是誰也沒有膽子看熱鬧,厲宴已經到了發飆的邊緣,要是他們這個時候偷懶,估計今天就別想出這扇大門了。
比起武力值來,賈正西到底是比不過厲宴,厲宴人高馬大,單是力量就比他強了不少,更別說厲宴還有技巧,而賈正西,除了瞬間爆發力之外,沒有一處強的過厲宴的,沒幾個回合就落了下風。
“臥槽!厲宴,你真他媽不是個男人,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丟了。你到底是怎麼做人家老公的,你要是沒本事就趁早把人讓出來,多的是人能保護好她!”打不過,逞逞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好的,至少打不死他還能氣死他。
厲宴被戳中下懷,惱羞成怒,出手招招凌厲。賈正西雖然有點扛不住了,但是絕不慫,甚至還靠着一段靠着毫無章法的打法差點讓厲宴吃了虧。
厲宴正好也缺個出氣的對象,賈正西實在來得及時,他要是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都枉費了賈正西來這一趟。
賈正西眼見着厲宴越來越沒有人性,趕緊喊停了,“不打了不打了,我有線索你要不要聽?”
厲宴果然收住了動作,狠狠地瞪着賈正西:“有線索你不早說!你知不道晚一分鐘找到她她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賈正西一點而已的不鳥他:“你快閉嘴吧,你都在這兒浪費了二十四個多小時了,我有說你什麼嗎?”
厲宴語塞,翻了個白眼給他,“什麼消息快說,別墨跡。”
賈正西正色起來,雖然他很不願意聽厲宴說話。但是有一句話厲宴還真是說對了,他們晚找到白向暖一分鐘,白向暖就多一分鐘的危險,那個什麼鄧常理的一看就像好人,他們還是早點找到白向暖比較靠譜。
“我查到鄧常理有一處別墅,這套別墅是記在一個女人名下的,這個女人是鄧常理母親的侄女,所以之前排查線索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現在我已經派人趕過去了,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
“估計他們早就已經不在那了,鄧常理不是傻子,不會留在那兒等着我們去找他的。我只怕,他已經離開魔都了。”厲宴擔憂道。
賈正西卻是搖了搖頭,“自從白向暖失蹤之後,魔都就已經戒嚴了,你厲家的人,白家的人,向家的人,警察局的人,再加上我的人,都在找他們,他們想要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話是這麼說,但是厲宴就是莫名覺得白向暖離自己很遠很遠,,時間越是久,他心裡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如果有人幫他呢?”
這一次賈正西沉默了,如果有人刻意幫助鄧常理逃走的話,想瞞過他們這麼多人的眼睛雖然不容易,但是也絕對不是沒有機會的,只要鄧常理的實力夠強,他們也無可奈何。
“那我們要不要擴大範圍?”賈正西問。
“當然要,我們必須找到暖暖,鄧常理,我也要!”厲宴的表情陰沉的可怕,但賈正西卻對他嗤之以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當初暖暖要是選擇了他,今天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果然,把白向暖交給任何人他都無法放心,還是放在自己身邊,親自照顧着,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就在賈正西心裡打着小九九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兩聲,是兩條微信消息,賈正西打開一看,握着手機的手驀地攥緊,額頭上青筋暴起,久久不能平靜。
厲宴注意到他的變化,也順勢瞄了一眼,只一眼,臉上就烏雲密佈了。
滿牀滿地都是血,厲宴都不敢想象鄧常理究竟對白向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