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電梯按開,電梯‘門’就開了,他眼疾手快,在白冉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外面拉去。
白冉冉淚眼‘迷’‘蒙’,側臉看着男人‘陰’鷙的臉,嘴‘脣’張了張,並沒有說出個什麼。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男人腳步匆匆,她被他生拉硬拽着,只能緊跟上他的腳步。
不多時,男人就將她拉到了套房‘門’口,用‘門’卡開了‘門’,直接就將她丟了進去。
白冉冉沒有掙扎,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的推去,她踉蹌了幾步後,才站穩,回頭,看着也跟進來的男人。
慕景琛眸‘色’深峻如潭,都是讓她看不清的情緒,但是她很明確一點,那就是——在劫難逃。
面臨着他的‘逼’近,她步步後退。
男人將她忌憚的後退看在眼裡,薄‘脣’勾了勾,停住了腳步,玩味的看着她。
白冉冉撞上他如潭水般深的眸子,‘腿’腳陡然發軟,垂落在側的雙手都捏緊了。
慕景琛看着她受驚的模樣,‘脣’角就是邪氣的一撇,曾經的江因曼,也如受驚的小獸一般這樣看着他,她眼神清澈,讓人難以朝她進犯。
現在,白冉冉也這樣看着她,水眸裡都透着驚懼。
只是這一次,男人是不願意被這樣的眼神欺騙的!在江因曼的身上,他早已經吃過虧,吃一塹長一智,他不會再傻到放下自己的身段,向她求愛。
求愛嗎?
這個詞語太過好笑,“求”就意味着一方降低姿態!降低姿態的結果呢?是絕望透頂!
男人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的墨眸沉着,噌地就上前一步,敏捷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粗暴地將她的身子扯到自己的懷中。
“啊——”突來的失控,讓她驚叫一聲,當她的前‘胸’抵住男人的‘胸’膛,她的尖叫聲就戛然而止。
她心底顫顫,咬牙看着摟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眸底淬了寒意,她看過去,就是‘毛’骨悚然。
在無可奈何的恐懼中,她看着他的眼神,漸漸化爲了呆滯。
只因,她不想看清他的眸子,也不敢看清楚他的眸子。
緊隨着眼神的呆滯,她陷入了渾渾噩噩,腦袋裡‘混’沌一片,直到被男人推倒在**上,後背觸及軟綿綿的**墊,她才恍然驚醒,眼神驚恐的看向他。
她驚懼的瞪看着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說來也怪,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裡面是不情願的,可是她並沒有說出一個“不”字。
她依就着他,像個牽線木偶般,任由男人‘操’控。
也許,她是太清楚自己在劫難逃了,所以明智的不去做無意義的反抗,也許,是她想要讓慕景琛對她壞,這樣她就可以對他絕情了。
林安深不就是這樣嗎?當她聽到他和艾心妍的勾搭到一張**上,她的心就死了,化爲灰燼,再也沒法燃起來。
對慕景琛,也該如此!
在一遍遍的自我說服中,白冉冉成功的說服了自己,她用極淡的眼神看着他,等待着那件事情的降臨。
慕景琛將她甩到**上,緊跟着也靠上前來,他的雙臂就撐在她的臉頰兩側,凝神看着她。
她掛着淚痕的臉上,眼神淡淡,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個不認識的人。
他心裡怒,卻又無處宣泄,眉頭緊緊的蹙起,濃郁的愁緒久久也化不開。
兩個人的對視,讓白冉冉耗盡了氣力,她也是累了,就在慕景琛的視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該來的,它總會來。
她心裡默默的勸服自己,讓自己甘願接受這一切。
慕景琛就看着她閉上了眼睛,她水眸緊閉,睫‘毛’卻是顫顫着。
顫抖的睫‘毛’,泄‘露’她的情緒。
看着驚懼的她,男人心裡赫然,他從何時起,做起了自己討厭的自己。
他又是何苦,將她‘逼’迫到這個份數上!
宛如當頭一‘棒’,男人的強烈渴望,在剎那間靜止。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對自己的諷刺,然後就鬆開她,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形單影隻,只有他自己。
**上的白冉冉,使勁的閉着眼睛,等着噩夢降臨,等候甚久,都沒有等到。
她攥緊了雙手,拼盡了勇氣睜開眼睛,入目就是始料未及。
空‘蕩’‘蕩’的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慕景琛的身影。
她呆呆的躺着,有點兒不敢相信這一切,過了好久,她才緩和過來,撐着手,從**上爬起來,然後去了其他房間,去尋男人的影蹤。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逃過一劫,可以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她卻腦子遲鈍,竟然去找慕景琛。
等到反應過來,她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顧不得多想什麼,她凌‘亂’着腳步,半是踉蹌的跑出了套房。
她一路瘋狂逃竄,直到走廊的拐角處,她的眼神,被一男一‘女’給定住。
在另一條走廊的盡頭,一男一‘女’在相互攀談着。
‘女’的**妖嬈,正是她那個被封爲“吸血妖姬”的親媽,而男的,她也是見過的。
正是上次她在酒吧,邀請她共舞的‘混’血男子。
這個男子,是那般的清新雅緻,讓她過目不忘,而此刻,他竟然跟文雅俐站在了一起,如此的畫風,白冉冉的心,因此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裡暗歎世間的巧合與可笑,緊緊的咬着‘脣’,裹足不前,就在暗處,窺探着遠處的一男一‘女’。
文雅俐姿態萬千,跟男子攀談的同時,也不忘搔首‘弄’姿,而男子則是目不斜視,淡然的說着什麼,臉上表情瀟灑。
兩人沒說幾句,那男子就進了房間,文雅俐則被留在了‘門’口。
白冉冉看到這裡,手指頭攥了拳。
她看着文雅俐,心裡想的是,也許她可以找文雅俐幫忙,之前她不願意對文雅俐開這個口,是因爲有慕景琛頂着,而現在不一樣了。
她已經走到絕路了,也許,她爲了父親委屈自己,去求一下文雅俐,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