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遠是一名優秀的律師,三年前雖然與季念有聯繫,不過一直在法國留學,直到去年纔回來。
不過,雖然回來只有一年的時間,可現在在京城卻已經是個,小有知名度的大律師了。
看到葉傾傾向自己走來,白若遠目光悠然放亮:“傾傾!”
“白大哥,我姐在哪裡?”葉傾傾急急跑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白若遠答道:“被關在派出所的臨時關押點,正準備去問她案件情況,就接到廷廷打來的電話,廷廷說你馬上會過來,就一直在等你一起去看她!”
“走吧!”
當看到坐在臉色蒼白,情色憔悴的季念,葉傾傾感覺一股無以言喻的自責,從心底油然而生,而後從心臟處蔓延開來,滲透進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事情大概的經過,在來會見室的時候,白若遠稍稍和她說了一下。
她覺得,如果當年不是她,季念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失常。
當季念看到葉傾傾和白若遠走到會見室,淚水如斷了弦的珠,顆顆從眼角滑落。
“傾傾!”她低低喊了一句。
葉傾傾趕緊在她對面坐下,並且伸手去握她的手,“姐!”
旁邊的警員,見葉傾傾與季念有肢體接觸,立刻向前制止。
葉傾傾沒有辦法,只得放開季唸的手。
季念將淚水強迫收回,轉頭看向白若遠,輕聲問道:“若遠,他死了嗎?”
這個他,不用明白,白若遠就能肯定知道。
他搖了搖頭,趕緊道:“他沒有死,已經從急診室轉到普通病房了!”
當白若遠說,他沒有死的時候,葉傾傾和季念兩個人,心裡有兩種極端的心態。
葉傾傾是很開心,只要人沒有事,那就不是殺人罪,而是傷人罪。
傷人罪比殺人罪,相對而言要輕太多。
而季念則是很失望,恨自己當時怎麼不狠一點,讓那個畜生還活在這世上禍害他人。
“姐,你快告訴我們,當時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會把刀捅人家!”葉傾傾焦急地問道。
季念略失血色的脣瓣,緊緊地閉合着,皓齒輕輕咬住***,沒有立刻出聲。
她久久的沉默不語,讓葉傾傾更加的焦躁。
葉傾傾情緒有些失控,再次想伸手去抓季唸的手,當明白不可以又急急收回來,然後急急地問:“姐,你到是告訴我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不說話!”
“傾傾,你淡定一些,我來和季念說。”白若遠一邊安撫着葉傾傾的情緒,一邊溫潤地看向季念,帶着律師的口吻問道:“季念,如果不想你的兒子連母親也沒有的話,就把事情發生的過程,詳細的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坐牢的!”
表情依舊不變,可是季念放在雙腿上面的雙手,卻狠狠地攥緊,指尖陷入肉內,可見她內心是多麼的焦躁與不安。
不過這個動作,葉傾傾和白若遠全都看不見。
半響後,季念微微啓脣道:“我老闆讓……我陪她去見客戶,我喝了很多的酒,身體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