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琛驚訝地瞠大眼睛,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好!”他激動而又堅定地道,絕對要站起來!
這般想着,他就想立刻站起來了,可是腰使不上力,他憤怒的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腰。
季念趕緊蹲下手,伸手握住他的手,“你要是不想娶我,你就直說,不要想着把自己真搞殘廢了,來讓我後悔內疚!以藉機來報復我!”
安景琛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你扶我起來,我聽你說,我好好復健,我不亂髮脾氣了。”
季念:“真的?”
安景琛:“真的!”
季念:“那我扶你起來!”
安景琛:“你剛纔說的話,不許耍賴,你說我站起來你就嫁給我。”
季念低低地嗯了一聲。
安景琛高興大喊,“老婆,我太愛你!”
完全不成剛纔的死人消極樣。
季唸白他一眼,“不要亂叫!”
安景琛笑嘻嘻地,“反正是遲早的事!”
季念:“……”
特護病房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更沒有其他的病人,走廊裡寂靜乾淨。
安父和安母兩人,站在門外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也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暗自嘆息一聲,真是百鍊鋼化爲繞指柔,這季唸的本事着實不小!
若說他們兒子若是一匹狼,那麼季念就是這匹狼的專用馴獸師!
自從那天季念說,只要他能站起來,她就嫁給他之後,安景琛每天都會很努力按照醫生的吩咐,進行相關的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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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安景琛騰出了一個房間,作復健室專用,每天都會復健團隊定時來進行輔助工作,也有醫生護士護工等等團隊人員在一邊指導。
不過十天的時間,安景琛居然就能站起來了。
雖然站起來,只能走那麼幾步,可是已經足夠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事情總是要慢慢來的。
站起來的第一天,安景琛就向上面打了結婚報告,他要在自己行動自如的那一天,舉辦他和季唸的婚禮。
趁熱打鐵,免得季念後悔。
只要結了婚,季念就跑不掉了,他是軍人,軍婚要離婚除非他同意。
可其實,季念是已經決定要嫁給他的了,不管他會不會癱瘓。
當然,如果他能站起來,那是更好不過了。
而且,她對安景琛,也並非完全是沒有感情。
所以這段時間,她纔會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對安景琛是細心而又溫柔,以至安景琛時常藉機,向她耍流氓。
這不,又來了。
剛剛做完復健的安景琛,自己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到靠椅上坐下。
季念趕緊快步小跑過來,拿着毛巾和水,半蹲在安景琛面前給他擦汗。
京城春天的氣溫不高,甚至還些兒冷,但是安景琛身上是大汗淋漓。
季念心疼地給安景琛,溫柔而又細緻地擦着臉,手上的毛巾全都溼了。
她正準備去換條毛巾,卻見安景琛躺在牀上一臉糾結,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兒,“念,”
聲音似乎有壓抑的痛苦,季念一聽趕緊又蹲下身來,擔憂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