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歡說不出話了,她被嚇得氣喘吁吁。
閻璟睿雙手插袋,就好像是看不分明容景歡此刻的模樣,丰神俊朗的面容上痞壞的笑容肆意地叫囂,坦坦蕩蕩,“我親愛的夫人,你不願意嗎?”
“願意?”容景歡有些懵懂地擡眼,踮着腳張開手,在閻璟睿的面前晃動了一番,“三哥,你該不會是傻了吧!”
閻璟睿神色一變,額間柔軟乖巧的碎髮都不禁地抖落幾下,可偏偏他面對着容景歡不染纖塵的姣好面容,一句聲響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夫人,我們進去拿聘禮,嗯?”
這時,閻璟睿刻意地將自己臉上的笑容,擴大,俯身低頭,伸手撫摸着容景歡的下巴,溫熱的指腹在那上面細細地摩挲,“夫人乖,爲夫雙商過人,這一生都不會傻。”
語畢。
閻璟睿親眼看見了自己的景景那一張如花如畫的嬌俏小臉迅速地轉紅,瀲灩的眸子被更加羞澀的神色覆蓋,看得三爺不禁地便就是有些心猿意馬。
深呼吸,再深呼吸。
等到三爺將自己的呼吸頻率調整到正常狀態的時候,他便就是彎腰曲背,打橫抱住了容景歡。
容景歡一聲輕呼,她的耳邊便就是傳來了自己甜疙瘩兒倍感蠱惑的聲音。
“夫人乖,我們去參觀你的聘禮。”
容景歡勾住閻璟睿的脖子,因爲此時正走在林中的土地上,隨着前進的步子,即便是三爺多加註意,容景歡還是會在三爺的懷裡,一顛一顫。
而此時,容景歡的注意力也全部都被閻璟睿所吸引。
她的三哥就好像是會變戲法一般,方纔究竟是如何從盤枝錯節的古木之中,帶着她走過去的,可憐的她壓根兒就沒有看得明白。
不過,她自我覺得自己的心裡卻是一點點地變得明朗。
一種震驚,喜悅,又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情緒迅速地在她的心裡,蔓延。
與此同時,在辜門真正的大門口。
徐特助雙手抱胸,上下來回地在臺階上小跳,對着自己面前站得宛若列鬆的人,唸唸有詞,“陳竟,你說我們三爺和三爺夫人,怎麼還沒有到啊!”
面對徐特助的出聲,陳竟未有言語,甚至是連一個關切的眼神都不曾分給他。
“陳竟!”徐特助咬牙切齒,“你別以爲你從和煜那裡立功回來,一舉捏住了和煜的命門,就好像是爬到你徐爺爺我的頭頂上了!我告訴你,我跟着三爺的時間,可比你長!”
顯然,徐特助面臨陳竟的雲淡風輕,氣憤至極。接下來,他說遍了自己在閻璟睿面前立下的功勞全部都被他漠然以對。
儘管徐特助的確是閻璟睿在績琨裡的得力助手,這時候卻將自己碾作成爲了一個爛俗的粗人,蠻不講理,卻又非常地執拗。他似乎一定要扒開陳竟的嘴,試圖從陳竟的嘴裡聽到幾句讓他神清氣爽的話語。
突然,他大叫起來,飽含着自己磅礴的怒氣:
“陳竟!你說你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窩在那以吃喝嫖賭爲日常的和煜裡,真的沒有主動或者是被動地染上什麼噁心的,難以啓齒的惡習嗎?”
陳竟聽着這話,終於是將自己的一個深長的眼神分給了徐特助,只不過是一個白眼而已。
徐特助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陳竟你居然白我?”
“嗯。”
“嗯?你就嗯?”徐特助跺腳,振袖,背對着他。
罷了,罷了。算着時間,就算再遲,他們的三爺也該是攜着他們的三爺夫人到場了,那他就不和陳竟這個傢伙計較了。對,他其實就是看在三爺和三爺夫人的面子上。
容景歡到最後,已然是被震驚得無法言語。
她實在是想不通,她的甜疙瘩兒究竟是有何種的能耐,才能夠在危險程度爆表的考爾斯林中帶她穿過一個地道?姑且算作是地道吧。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去承認,剛纔他們穿越的那條地下通道,甚至是比外面尋常的隧道還要地具有現代氣息。
但哪裡是有寬度不過一米的隧道呢?
所以容景歡先是感受到吃驚,接着見閻璟睿一步步踩地穩實,這纔將自己心中的怪異壓了下去。只是她尚且也還雙腳懸空,全部的力都是支撐在她親愛的三哥身上,面對陌生的環境她連一點主動權都無法握在自己的手中。
容景歡窩在閻璟睿的懷裡,小心翼翼地打探着自己眼前一亮的場景。
古老深沉的木質結構的樓宇譁然間破開蒼古的樹叢,斑駁陸離的陽光打在那傾斜的屋頂,一點點地灑落在他們面前的平地上,以及平地上儼然莊重,分列兩邊站着的人。
容景歡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她還以爲在考爾斯林裡面只存在着的是那些兇猛的動物,真切地未曾設想過在這裡,居然還會有人的存在。
總……不至於是食人族吧。
隨着閻璟睿一步步地走進,容景歡很不得就是要將她自己埋在閻璟睿的懷裡,堅決不出來。
而在這時,兩聲整齊響亮,如雷貫耳的聲音突然間在容景歡的耳邊,震響。
“歡迎夫人大駕光臨!”
------題外話------
今日二輪約會,蠢水再次提前赴約~
聰明伶俐的美妞,下午茶食用地如何?
徐特助:很不好!
呀,徐特助你是美妞啊(惶恐)
陳竟:呵,粗人就是粗人,暴露本性,如此容易。
徐特助:陳竟!我就不相信了,你在和煜被三爺派去當了那麼久的臥底,一點事都沒有?你等着,總有一天,你徐爺爺我會揪出你的小辮子。
陳竟:哦。
爲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陳竟,以及不像特助像粗人的徐特助,鼓掌V(^_^)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