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南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林蕭,事實上他也無法確定,林蕭是不是能夠立刻治癒孟大治,所以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畢竟,這邊兒纔是親兒子啊。
“那現在要怎麼處理呢?總不能就這麼插着一身的銀針吧?”譚應然書記問林蕭道。
現在的孟大治,渾身上下被銀針給扎得像刺蝟一樣,形象確實是有點兒糟糕,更糟糕的就是誰也不知道這些銀針需要扎多久纔好?
說到了這事兒,林蕭就點了點頭,然後問孟大治道,“那個誰,你以前有沒有犯過這種毛病?”
雖然他沒有說是什麼毛病,但是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林蕭所問的問題,自然就是孟大治這個水土不服的毛病了。
“以前真沒有發現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早上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前也毫無異常……”提到了這事兒,孟大治卻是一肚子鬱悶。
原本今天這個高級研修班的會議,是他好好表現的機會,卻沒想到變成了好好現眼的結果,更讓他感到憂心的,就是今後可能真要被這個水土不服的毛病給困住了。
畢竟按照之前的說法來看,沒有人能夠治得了這個病。
就算是林蕭說有辦法根治,可長^風^文學是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提出實在的質量方案,所以孟大治是不敢相信這個事情的。
“這個毛病,應該是屬於隔代遺傳了。”林蕭衝着領隊的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要搞清楚究竟,還得看他同輩兒的人物當中,是否也存在類似的情況。”
“這個機率是不大的,不然的話,就真的變成家族病了。”領隊的那位大內御醫立刻就回答道,“也有可能是體內的某種基因突變,一種我們暫時還無法控制的情況出現。”
兩個人交流了幾句,也分析了幾種可能性,但是不管怎麼說,衆人都聽出來了他們話裡面的意思。
大內御醫肯定是沒有治療的方法的,林蕭雖然願意嘗試,但是暫時也沒有提出充分的治療方案,也就是一個可以根治的意向而已,要把這個想法變成現實,估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林蕭跟醫生們研究了一會兒,就認爲現在還是保持原裝比較好一些。
“先跟他們家屬進行聯繫吧,如果對方沒有異議,可以考慮用直升機送回西北,看看是否能夠有明顯的好轉。”林蕭最後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把這些銀針給拔掉了。”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還不能拔針?”譚應然書記詢問道。
事實上,別人對於這個問題也非常好奇。
畢竟好好一個人,滿身插的都是銀針,這肯定是不好收拾的,再說了,如果上飛機,就算是直升機來接孟大治,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是無法移動的嘛。
“有我在場的話,還是可以暫時拔下銀針的,等送上直升機之後,再給他根據需要紮上,回去之後應該就沒事兒了,這就是水土不服,回去就沒事兒了。”林蕭點頭回答道,“至於是否有根治的可能和方法,回頭我還需要認真研究一下,看看使用什麼手段來達成這個目的。”
“嗯,也好,也只有這樣了。”譚應然書記聽了之後,沉吟了一陣子,然後才點頭同意下來。
既然醫生們都束手無策,而林蕭已經給孟大治保住了命,這已經算是很大的幸運了,暫時也沒有辦法要求太多,畢竟林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誰也無法左右他的想法,譚應然跟林蕭的關係也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可以隨意支使他做事兒。
這一次林蕭肯出手幫忙兒,也算是很給面子了,這裡面肯定也有因爲林正南在場的原因,否則的話,讓他出手來救一個壓根兒就不認識的人,估計林蕭的興趣不會很大。
剛纔那個情況來看,若是林蕭晚來一會兒,可能孟大治就支撐不住了。
今天這事兒,也算是運氣了。
“給孟老爺子打電話吧,看看他們是否同意這個方案?”譚應然對秘書說道。
西北孟家的主事之人雖然不是孟老爺子了,因爲他畢竟年齡不小了,但是在這種關係到他們家族的大事上面,孟老爺子肯定是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那個人,所以譚應然書記的安排,肯定是最合理的。
於是秘書就開始撥打電話,將孟大治現在的情況,跟對方講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幸虧有高人出手,保住了孟大治同志的命,如果現在返回西北的話,估計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畢竟現在這樣渾身都扎着銀針,長期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身上長期扎着銀針,肯定不是什麼事兒,因爲鍼灸這東西本身就有侷限性,老是這麼搞着,慢慢就沒有效果了,而且還要面臨着感染或者其他方面的一些麻煩。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決斷才行,拖久了對誰都不好。
“孟大治的情況,能堅持到回西北嗎?”孟老爺子猶豫了一下,才反問道。
秘書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免提,所以在場衆人都能夠聽得到,於是就將目光都投向了林蕭,畢竟在這個問題上,林蕭纔是最有發言權的那位。
林蕭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沒有問題。
“沒問題。”秘書在電話中,對孟老爺子說道,“就是水土不服,回到西北應該就沒事兒了。”
“那就麻煩領導們了,把他送回來吧,我們去機場接人。”最後孟老爺子終於同意了,然後他又提出了一個要求,“領導,我能不能跟孟大治說兩句話?”
“當然是可以的,現在孟大治同志說話是不受影響的。”秘書看了譚應然一眼,收到了同意的示意,於是就回答道。
他將電話拿到了孟大治跟前,然後看着對方跟孟老爺子開始通話。
對於這事兒,譚應然書記他們,就沒有什麼興趣了,於是衆人開始走到了外面的房間,一邊兒休息,一邊兒討論這件事情。
“哎,今天這事兒弄得,倒是虛驚了一場啊!”
“話可不是那麼說的,如果不是林蕭及時趕到的話,虛驚就變成實驚了。”
“一個水土不服,居然就能鬧到這麼嚴重的地步,還真是有點兒驚人。”
“長見識了吧,這就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當初孟老爺子那麼牛逼的人物,因爲這事兒,也不得不居於西北一隅,一生不得進京,沒想到他孫子也擺不脫這個宿命,還真是令人唏噓啊!”
衆人一邊兒議論着這事兒,一邊兒往外走,顯然都覺得有點兒可惜了。
“正南同志,你怎麼看這件事情?”譚應然書記忽然問林正南道。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家們來解決吧,我們一羣外行兒,能有什麼意見?”林正南搖了搖頭,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面,發表什麼意見了。
事實上,他們做官自然是做到了極致,但是在治病救人這方面,就一點兒都不行了,所以林正南的態度,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是啊,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纔好的。”譚應然書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於是也點了點頭道。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之後,這邊兒的事情可就傳開了,甚至一號首長都打過來電話,詢問詳情。
畢竟孟大治也算是官場上的一個典型人物,除了林蕭之外,大概能夠進入高層眼界之中的年輕幹部也不會很多,孟大治就算是很受重視的一位了,他現在出了事情,關心的人很多。
等到了事情告一段落,直升機終於派來了。
這個時候,孟大治跟孟老爺子已經通過了電話,心情顯然已經穩定了許多。
“怎麼樣,林蕭同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譚應然的秘書陪同林蕭一塊兒過來,打算將孟大治給送回西北去。
“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林蕭點了點頭道。
他先把孟大治身上的這些銀針,都給拔了下來,然後用手指在孟大治身上連着點了好幾個穴位,這纔對他說道,“沒問題了,咱們送他上飛機吧,等過去之後,再紮上幾針,倒是不需要再扎這麼多根銀針了。”
“多謝林書記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個時候,孟大治向林蕭表示了謝意。
雖然他昏迷的時候,那些事情不清楚,但是醒過來之後的事情,孟大治還是很明白的,自然知道是因爲林蕭及時趕了過來,才救下了他這一條性命。
而且,根據林蕭所言,似乎他這個水土不服的毛病,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根治的,只不過要怎麼處置,還是需要再想辦法。
當然了,至於說林蕭究竟有沒有辦法,誰的心裡面都沒有底兒,畢竟這事兒真是有點兒太困難了,至少孟大治的心中覺得很難解決。
如果說緩解症狀什麼的,他是相信的,但是說到根治,確實很難想象。
果然,身上的銀針拔下來之後,孟大治就覺得不像是剛纔那麼舒服了,只是這樣的感覺,暫時還是可以忍受的,他跟林蕭講了講現在的感覺。
“沒事兒,短時間內是不會出問題的,何況我還在這裡。”林蕭勸他不要擔心,然後送他上了直升機,這才又在他的幾個關鍵穴位上面,紮了十幾根銀針,倒是不會影響到乘坐的安全什麼的。
“這就可以了?”譚應然的秘書看了,就問林蕭道。
“沒問題了,有問題的話,那是砸我的招牌的。”林蕭非常篤定地表示道,“去了西北之後,你應該會感到身體情況的明顯好轉,到時候再找醫生把這些銀針拔掉就可以了。但是根據我的看法,估計半路上症狀就已經得到緩解了,畢竟這就是水土不服。”
“多謝了,林書記。”孟大治向林蕭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飛行員開動了直升機,然後升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