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靳如心的那十幾個男人,將靳如心放到地上。
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靳如心站起身,用手指着剛剛接住她的所有男人,轉了一個圈兒。
衝着所有人燦爛的一笑。
大家都迷失在她那個猶如女神降臨一般的微笑之中,就在大家愣神的空檔。
靳如心搖搖擺擺的擠出人羣,慢慢的朝着酒吧的門口走去。
嚴莉莉拿上她的衣服和包包,趕快也追了上去。
井然和威利斯緊隨其後,那些剛剛接住靳如心的男人這時候才晃過神來。
“我擦,剛剛那美女是對我笑了麼?”
“她明明是對我笑,看你長那個德行,美女怎麼會對你笑?”
“少他麼在那放屁,我長的什麼德行?我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就這副尊容還敢說玉樹臨風?”
說着說着,兩個人男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酒吧一陣混亂,可是這裡面的一切都和靳如心無關。
她一邊走着一邊哼着歌,似乎心情好的不得了。
嚴莉莉想要追上去,給她披上衣服。
結果卻被井然一把拉住,示意她不要過去。
靳如心一個人在前面搖頭擺尾的走着,身後跟着兩男一女。
在更遠的地方,還有一輛車緩緩的跟在後面。
慕天宇看到靳如心走的搖搖晃晃,重心不穩,有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他越看越心疼,一直到眼眶溼潤了起來。
靳如心似乎走得累了,她便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面,仰着頭看着滿天璀璨的星辰。
井然知道慕天宇跟在後面,他想了想就拉着嚴莉莉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個人率先離開,威利斯也知道井然的用意,他便站的遠遠的看着靳如心。
一直到慕天宇從車裡走出來,他纔回到車裡。
靳如心真的是醉的不輕,她覺得頭暈的不行,就趴在路邊花壇上面睡了起來。
看到她躺在花壇上,慕天宇慢慢走了過去。
他邊走邊脫掉身上的西裝,靠近靳如心之後,將西裝搭在她的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了周身的溫暖,靳如心居然就打算在這裡睡過去了。
慕天宇蹲在靳如心的面前,他看着靳如心醉酒後的那個睡姿。
就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一次這個女人也是喝醉了酒。
居然就倒在小區裡面的石凳上面要睡。
想到那個時候,慕天宇輕笑出聲。
時過境遷,彷彿過了一個滄海,一個桑田那麼久遠。
但是他真的懂得了,有些東西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不是他的一廂情願就可以得到圓滿。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成全靳如心。
夜色越來越濃,慕天宇還是不忍心看着靳如心睡在馬路上面,他上前將她纖瘦的身體抱在懷裡。
隨後走向車的方向,威利斯見狀趕快拉開車門。
慕天宇抱着靳如心上車,他想了想卻不知道該帶靳如心去什麼地方?
今天靳如心說的那些話,他慢慢的想通了。
以靳如心的個性,即便是知道他去看方晴,也不會爆發的那麼厲害。
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故意的。
可是她爲什麼故意要這麼做?
原來她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他,之前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她,向她澄清事實。
可是真的站在酒吧門口,聽到靳如心的歌聲的時候。
慕天宇明白了,就算是他真的禁錮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也禁錮不住她的心。
與其痛苦的相愛,還不如彼此懷念。
想到這裡,他低聲對威利斯說道:“去最近的酒店。”
威利斯愣了一下,沒有問任何,就朝着最近的酒店駛去。
慕天宇將靳如心抱進酒店的總統套房的時候,靳如心似乎有了一些意識。
因爲她聞到了屬於慕天宇的味道,這種味道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可是她不想睜開眼睛,她害怕她一睜開眼睛就會面對慕天宇凌厲的質問。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直裝作醉的不省人事。
慕天宇將她的身體輕輕的放到柔軟的大牀上面。
隨後他就走向浴室,取了一條毛巾,用溫水浸溼,才重新返回到客房。
靳如心此時蜷縮着身體,就像是一直慵懶的小貓咪一樣。
慕天宇走上前將她身上穿的衣服脫了下去,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他用溼毛巾輕輕的擦拭着靳如心的小臉,她今天出門因爲着急完全沒有化妝,就是素顏的狀態。
擦完了臉,慕天宇又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溫水,隨後纔將靳如心打橫抱起,輕輕的放到了浴缸裡面。
這一切靳如心都知道,可是她緊緊的閉着眼睛。
任憑慕天宇略顯粗糙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拂過。
他真的是很用心的幫她洗澡,擦了沐浴乳之後,又幫她沖掉所有泡沫。
才扯了浴巾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重新抱回到大牀上面。
安頓靳如心躺好,隨手拉着被子替她蓋好。
做完了一切,他雙手撐在靳如心的身體兩側,仔仔細細的凝視着她的臉龐。
就這麼望着,望着,一顆溫熱的淚水從慕天宇的眼中滑落,落到了靳如心的臉頰。
他緩緩的俯身,想要最後一次去親吻讓他迷戀的脣舌。
就在他的脣就要貼到靳如心的櫻脣上時,靳如心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她感受到了慕天宇內心的糾結,她更感受到了那一滴淚之中飽含着他所有的愛與不捨。
可是他們註定是不會相交的平行線,繼續走下去只會讓彼此傷的更深。
靳如心暗暗的狠下心,她忽然衝着慕天宇妖嬈的笑了起來,雙手直接摟着他的脖頸。
口中輕聲呢喃,“雲少,你回來了,你怎麼纔回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慕天宇原本看到靳如心突然醒過來嚇了一跳,可是聽到靳如心的呢喃。
他的身體慢慢冷了下來,所有的肌肉也僵硬了起來。
他不知道現在究竟要怎麼做?
靳如心喝醉了,居然把他當做了歐陽騰雲。
原來她心裡的人是他,原來她從不曾愛過自己。
原來的原來,是這麼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