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凡徹底火了,他把手裡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騰地站起身。
“我以死反抗?我反抗的了麼?如果凡少想要了我,我說什麼,做什麼又有意義嗎?”
“井甜你給我記住,就算你不想做我的女人,你也做不了西門熙辰的女人,他的命運不需要我來規劃,早已有人替他規劃好了。還有你最好再也不要動死的念頭。”
“如果你敢死,我就敢奸,屍,我說到做到。”
慕非凡離開時,他是真的氣的不輕,摔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井甜看着那道門,她不知道爲什麼慕非凡總是口口聲聲說她要死,她纔不會死,沒有人會比她覺得活着更重要。
她如果死了,就再也找不到靳寶貝了,也再也等不到爸比和媽咪回來的那一天。
所以無論活着有多艱難,她都會堅強的活下去。
因爲剛纔兩個人講話有些激動,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西門熙辰出現在慕非凡別墅的時候,慕非凡正坐在客廳喝酒,看到西門熙辰他示意他坐過來。
“陪我喝一杯。”
“她在哪?”
“在這裡。”慕非凡已經微有醉意,他擡手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位置。
“凡少,你這樣囚禁她真的好嗎?”
西門熙辰一直都以爲是慕非凡限制了井甜的自由,否則他也不會急三火四的趕了過來。
尤其看到慕非凡帶着酒意說井甜在他心裡,他便覺得他這次玩的太過火了。
“凡少,你何必和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這麼較真兒呢,她不就是打碎了你一個花瓶嗎?”
“兩千萬是不是,我替她還給你,你放了她好不好?”
原來在他過來之前,馬燦燦已經把井甜爲什麼會和慕非凡攪合在一起的原因全盤和出。
所以西門熙辰纔會覺得慕非凡是借題發揮,故意用這樣的事情來逗井甜玩。
“你替她還?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替她還?”
“還有你最好搞清楚,她跟在我身邊完全是出於自願,我沒有強迫她。”
慕非凡手裡握着高腳杯,又喝了一大口,濃烈的酒漿進入喉嚨,火辣辣的感覺隨之而來。
他給西門熙辰倒了一杯,向他身旁推了推。
“你還說你沒有強迫她,她今天爲什麼沒有去上學?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西門熙辰俊美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他是真的擔心井甜的安危,儘管他知道慕非凡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是他是真的害怕像慕非凡之前說的那樣,井甜成了他的女人,那種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別把我說的那麼猥瑣,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你情我願。”
“你真的對她?”
西門熙辰氣得說不出話,他端起面前那杯酒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如果你和一個單身美女共處一室,一天,兩天,三天,五天,你能保證你不做點什麼?”
慕非凡就是要激怒西門熙辰,他倒是要看看他對井甜的感情有多深。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西門熙辰大口喘着氣,他將手裡的高腳杯狠狠摔碎,“慕非凡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你現在跑來質問我井甜的下落,你是想要英雄救美,然後抱得美人歸,等着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說到底你和我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還不是一個目的,就是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
“所以你別說的我很無恥,你很高尚。”
“還有,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你叔叔對你這麼多年悉心的培養教育,究竟是爲了什麼,你比誰都清楚。”
慕非凡是喝多了,如果是平時他不會面對自己的好朋友說這麼刻薄的話語。
但是碰上井甜的事情,他就會失去理智,就會像個蛇精病一樣生怕她會被任何人搶走。
西門熙辰雙眼猩紅的盯着慕非凡,他久久沒有再說話,“對,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就算娶了你妹妹,我也不會真心愛她的,如果你們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就讓她嫁給我吧!”
說完,他大步走到門口,拉開門的一瞬間,又回過頭看了慕非凡一眼。
“凡少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井甜,只因爲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讓她跟在你身邊,那是糟蹋了她那顆純淨的心。”
西門熙辰離開以後,慕非凡將茶几上所有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
他覺得內心憋悶的要爆炸一般,難道他錯了嗎?難道他不該愛上那個心裡裝着別人的女人?難道他就活該一輩子冰封自己的心?
吳姐來到別墅的時候,慕非凡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身酒氣,他指間夾着一支菸,就任憑那支菸那樣一明一滅的燃着。
看到這樣的場景,吳姐先是打開客廳的燈,隨後快步走到慕非凡面前。
“大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慕先生和夫人現在人在國外,可你這樣子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會擔心的你知不知道?”
“吳姐,去煮點粥,然後送到二樓客房,喂她吃下去。”
慕非凡一臉頹廢,他將手裡的煙熄滅,隨後站了起來。
“大少爺,你吃東西了嗎?”
他不再回答,只是拖着沉重的腳步上了樓。
若不是考慮到井甜生病還一直沒有吃東西,他是不會驚動吳姐的,可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其他人他不會信任,纔派人從老宅將吳姐接了過來。
吳姐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長輩,就連爸比媽咪對她也很尊重,所以他纔會想到麻煩她。
雖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吳姐面對這種場面也早就有了經驗,她走到廚房很快做好了一鍋鮑魚粥。
先盛好一碗送到了慕非凡的書房,接着又按照他說的端着另外一碗去了客房。
推開門時吳姐看到了躺在牀上的井甜,她的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不過五官卻精緻的讓人躲不開眼睛。
吳姐心裡暗暗讚歎,真是個漂亮的丫頭,難怪會被大少爺金屋藏嬌了。
不過隨着腳步的走近,她越來越覺得井甜的臉透着一股兒熟悉的感覺。
卻又實在想不出究竟在哪裡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