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剛剛跟這隻野獸對視了一眼,很震驚,因爲眼神莫名有些熟悉。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的,她怎麼能跟一隻野獸熟悉?夏林感覺自己全身發毛了,全是雞皮疙瘩,慌張又害怕。
“別怕,我在。”凌異洲及時給了夏林一定的心理安慰。
但是除了給予一定的心理安慰,凌異洲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給她實際的安慰,他的整個淩氏團隊現在加起來只有他手裡的這兩顆子彈,完全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眼前這隻奇怪的野獸。
“先生。”張溢拍着胸口拖着疲憊的身體朝着凌異洲靠過來,同時也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野獸,同樣表示情況不容樂觀,“先生,您那兩顆子彈打算怎麼用?”
他們在兩個人合作的情況下,花了一百餘顆子彈才放倒兩隻野獸,這兩顆子彈綜合算來根本沒有勝算。
而且,剩下的這隻野獸看起來比放倒的那兩隻更加敏捷、更加聰明,眼神也有些不一樣,給人一種十足的懼意。
夏林不由得拽緊了凌異洲的衣服。
“這兩顆子彈我暫時不打算用了。”凌異洲卻這樣回答張溢。
張溢震驚,就連夏林聽到也是震驚不已。
他不打算用子彈,這是準備肉搏嗎?這野獸可是經過變異的異能人類,身體機能高於正常人類很多,肉搏戰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先生,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商量一下其他的策略。”張溢對凌異洲道。
凌異洲搖頭,“現在看來,沒有比暫時不衝動更好的策略,這隻野獸比較特殊,我們不能貿然採取行動。”
“哪裡特殊了?”張溢在混亂之際還沒看出來。
夏林連忙道:“對,這隻很特殊,它不一樣,它一直盯着我!”
說話間,這隻野獸又再次朝着他們衝了過來。
確切地說,是朝着夏林再次衝了過來。
“過來!”這次野獸衝得非常兇猛,許是看到它的另外另個夥伴都死了,變得略微有些急躁起來,粗氣從它的鼻孔裡喘出來,看得人膽戰心驚。
“這樣下去不行,先生,你還是用那兩顆子彈解決掉它吧!”張溢驚魂之下衝着凌異洲道。
“這兩發子彈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凌異洲搖頭,剛剛的簡單交手下,凌異洲已經能夠大致估摸到這隻野獸的實力,貿然這樣是不行的。
“好吧,那我們怎麼……”張溢正要問凌異洲接下來的策略,沒看到凌異洲竟然朝着野獸走了過去。
“凌老師,你要幹什麼!”
“先生,你要幹什麼!”
夏林和張溢兩個人同時喊了起來。
凌異洲回頭對着他們點了點頭,“你們放鬆,我要跟他談判。”
“凌老師你瘋了!”夏林猛地向前走了幾步,“你竟然要跟一隻野蠻的怪物談判!”
“你被過來!”凌異洲在夏林即將踏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及時阻止了她,“現在什麼方法都可以用,誰都可以靠近他,但是唯獨你不可以,你是他的目標!”
凌異洲的幾句話瞬間就把夏林給定住了,因爲這幾句話說的非常威嚴和確定,夏林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凌異洲,不得不相信他。
“可是你……”夏林有點擔心凌異洲在野獸面前吃虧,畢竟凌異洲現在身上只有兩顆子彈,野獸真要發起瘋來,凌異洲很有可能具有生命危險,夏林的心不由得吊了起來。
“太太,算了,我們還是聽先生安排吧。”張溢即使阻止了夏林朝着那邊靠近,對於凌異洲,他有絕對的信任。
夏林只能咬着牙點頭,並且看着凌異洲朝着野獸一步一步走過去,活像走在了她的心尖上。
凌異洲在距離野獸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得出來凌異洲的身體略有些僵硬,他在緊張,但是他說出來的話有那麼冷靜。
他擡起頭,盯着野獸的眼睛問:“熟人?”
野獸的眼神突然躲避了一下。
凌異洲更加確定他是熟人了,只有熟人才會在被人戳穿的時候露出這種想要逃避的眼神。
這個野獸真的是他們的熟人!
那麼南錦天到底把他們的哪個熟人變成了野獸呢?
還有,這個熟人,到底是他們淩氏的朋友?還是敵人?這直接關係到接下來他們的對峙狀態。
一連串的問題在凌異洲的腦海裡飄過,最後視線仍然定在這野獸的眼睛上,他不能錯過野獸的任何一個眼神和動作。
野獸在凌異洲說出“熟人”兩個字後突然有些不鎮定了,鼻孔出着大氣,看着凌異洲有一種即將惱羞成怒的架勢。
“凌老師,你小心!”夏林察覺到了凌異洲的危險,不免在那邊高聲提醒了一下凌異洲。
夏林話音剛落,野獸的眼神突然一片受傷,轉過視線去看了一眼夏林。
凌異洲眉頭緊蹙,當然注意到了野獸的這個眼神。
這個野獸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在夏林提醒他小心的時候無奈受傷?爲什麼會把夏林當成目標?其他兩隻野獸都在不斷地毫無章法地攻擊人類,只有這隻野獸剋制住了他自己,爲什麼?
凌異洲一時無法想通這些問題,他又靠近了野獸兩步,沉着地盯着野獸的眼睛,“你到底是誰?”
野獸突然“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整個玻璃室頓時都跟着他震動了起來。
場面也跟着混亂起來,夏林一時沒站住,旁邊的玻璃牆也太滑了沒扶住,她也跟着“啊”了一聲往地上摔。
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夏林感覺有什麼東西朝着自己衝了過來,然後在倒向地面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力量給擒住,整個人都被扛了起來,腰被掐的生疼。
“救命啊!救命啊凌老師!”她反應過來才知道,剛剛衝過來的就是這隻野獸,野獸竟然用這種極端地速度避過凌異洲朝着她衝了過來。
“唔……唔唔!”夏林喊了幾句凌異洲,嘴巴突然被野獸用長滿毛的大手掌給捂住,夏林頓時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看着凌異洲胡亂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