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你是我忘不了的no.1(十二)
小緒完全想不到他開口會問這樣的問題,哪怕心理準備做了三年,到了這一刻,她再竭力隱藏起來的慌亂,還是一清二楚地暴露於眼底。
她伸手攥他的緊握下巴的手,頭也別過去,不想對視他探究的眼神,心頭很亂,想不出爲什麼他會那麼突然問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吧?”小緒拉下他的手,同時也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她想推過他,不想與他靠得如此近,而他卻兩手一撐,越過她兩邊撐在她身後的門板上,把她整個人完全圈在他的懷裡。
江洛煒沒有說話,只是定定望着她,儘管她一再掩飾,但她的慌亂還是顯露無遺。
小緒雙手抵在他胸前,制止他再靠近,但聞着他的氣息,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鬮。
“一個快要……結婚的人了,還關心別人的孩子幹嘛?江總……”他不依不饒站在那裡,她直覺無力,只得又開口。
“是嗎?別人是誰?”他終於開口,但卻是鐵了心,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反正……不是你的!”小緒伸手推開一邊的手,就要急急遠離,他卻長臂一撈,她又回到他懷裡哦。
“不是我的,那是誰的?斐冷羿的?”他再度壓向她,逼迫着她對上他的視線,而他的臉,就在咫尺,小緒一動不敢動,生怕稍微動一下,就會碰到……他的脣。
“我相信你也調查過了,孩子的出生日期……不管是不是斐冷羿的,就是不會是你的!”
“是……孩子晚出生了半年,那麼說,他就是斐冷羿的?”他的聲音輕悠悠的,眼微微眯了起來,靠得仍然如此近,小緒甚至都覺得,他在講話的時候,脣碰上了她的脣。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生氣還是什麼,她唯一的想法便是想脫離他,再這樣下去,她勢必得呼吸困難,渾身無力。
“是是是,就是斐冷羿的,就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小緒對着他吼,也一把推開他。
逃離了他的圈抱,總算覺得呼吸暢通一點了,小緒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狂亂的心跳,才轉身望向他。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斐冷羿也快回來了……”小緒對着他又是一副刺蝟的樣子,都把斐冷羿給搬了出來。
江洛煒卻好整以暇靠在那裡,並不打算離開,只是盯着她望着,像要將她看個透徹。
小緒直被望得又開始心虛起來,好像她所有隱瞞的事,全都寫在自己的身上,而他一看,便一目瞭然一樣。
“江總!”
“那就是說……在你離開我四個月之後,你就和斐冷羿在一起了?”他的聲音仍然輕悠悠的,不緊不慢,像是篤定了般。
小緒哪知道幾個月,她現在只知道要把他趕出去。
“是,那時就和他在一起了,江總?你對別人的私生活就這麼感興趣嗎?”
江洛煒站直了身子,朝着她走來。
小緒唯一的反應就是慢慢向後退去。
而他,卻並沒有走近她,而是越過她走向沙發處,一屁股坐了下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不,我向來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生活。”他靠向沙發處,翹起二郎腿,擡眼望她,“你那意思,就是你和斐冷羿不止認識兩年了。”
小緒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的斐冷羿不止認識兩年?她到底認識多少了,她也忘記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江洛煒指了指桌子上的餐點,“還沒吃早飯吧?給你帶了,去吃點吧……”
小緒的心裡還是惶惶然,轉頭望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又望了眼仍然坐在那裡的人:“你不打算走嗎?”
“都這麼久沒見了?難道不想我嗎?”他似真似假說道,直讓小緒想要發飈。
“江總,你即將成爲有婦之夫,這麼一大清早出現在另一個女人的家裡,如果讓人看到了……”
“怎麼?你很害怕?還是……”小緒話還沒說完,他便開了口,“你不想我成爲有婦之夫?”
“請你出去吧。”小緒打定主意要趕人走,走至玄關處拉開了門,一副送客的樣子。
江洛煒望了她眼,俊逸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點笑,他起身,走向玄關處。
小緒都沒有望向他,只是在他經過她面前時,聽到他輕聲開口。
“我只是想說……你們兩個都是型血的人,居然能生出一個型血的孩子……顏小緒,你還真是厲害!”
小緒的思緒在那一瞬間定格了三秒,然後隨着門砰地一聲關住,她才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型血?型血?她是型的,瑾瑜是型的,難難難難道說,斐冷羿也是型的?
他怎麼會知道?他又怎麼知道瑾瑜的?不對……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已經知道瑾瑜……
小緒瞪着面前一把拉上門的人,他沒有出去,只是把她開着的門關上了,而此刻,他沉着一張臉望着她,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她聽到自己咚咚沉下去的心,又在聽到他開口的話後,心跳倏地一下像是打了強心劑般,怦怦亂跳起來。
“顏小緒,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些困,我還沒有睡醒……”她麻木地轉過身去,想要儘快消失在他的眼前,但腿腳卻一點力氣沒有,只能慢慢向前拖着。
“需要我再去驗嗎?”他在身後又開口,像是一把利劍,一下子貫穿她整個身體。
“江洛煒你有毛病啊!都說了不是你的,你出去!馬上出去!”小緒一下子像是瘋了似的,轉身就推着他出去。
他被推得撞在門上,雙手緊攥住她的手,微一使力,就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
“放手……你個瘋子!神經病,出去!出去啊……”小緒狠命掙脫着,但無奈,她的那點力氣,哪裡敵他,他只緊緊將她抱於懷裡,緊到她都掙扎不了。
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了般,被他狠狠捏着,痛得幾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