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跳上一輛路過小區門口的出租車。
司機問她:“去哪裡?”
她想了想,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去上班。再說從這裡到公司,打車要不少錢呢。就慌亂地說:“隨便。”
司機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遇到什麼想不開的事了。
司機開車帶着她走了幾分鐘,又轉身問:“你到底要去哪裡?想好了我帶你去。”
她無處可去。她想了想對司機說:“你還是把我拉回剛纔我上車的那個地方吧。”
司機又看了看她,覺得這個女人腦子恐怕真有病:坐出租車轉一圈再回到原地。
她下了車,重又回到自己的小窩。
娜迦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立即看到自己被打的兩邊臉頰紅腫着,像是爛桃子一般。兩隻眼睛似乎也微微有些紅腫。
看着鏡中的自己,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人活着怎麼這麼難啊。她想念媽媽。她在心裡對媽媽說:媽,你知道女兒在受苦嗎?
用熱水洗完臉,她打了個電話到公司,請了一天病假。
躺在牀上無所事事的她,只能看看電視,聽聽歌曲。
就這樣,她一直渾渾噩噩地睡到中午。肚子咕嚕嚕叫了,她也不想起來買吃的,繼續賴在牀上聽音樂。
忽然間手機響了。是沙景。
“娜迦,你生病了嗎?怎麼回事?病得厲害嗎?”聽口氣,沙景似乎對自己真的很關心。
“還好。沒關係的。”娜迦含糊道。
“一定是有關係。要不然你怎麼會不來上班?”沙景的話很有道理。
“一點小毛病。明天我就去上班。”娜迦說。
沙景沒說什麼就放下了電話。
娜迦餓得實在不行了。她起來找了找,終於找到一包方便麪。吃完麪拿起一本書看了看,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累,於是躺在牀上繼續聽音樂。
敲門聲傳來。
“誰啊?”娜迦警惕地問。
“沙景。”
天!他怎麼來了?娜迦急忙到衛生間梳了幾下頭,把睡衣穿整齊,這纔來開門。
“開門怎麼這麼慢?”沙景一進門就抱怨,彷彿這裡也是他的家。
娜迦無語。
沙景轉身看了下娜迦,一把拽住她的雙肩,發出一連串驚訝的疑問:“這是怎麼回事……?遇到麻煩了?壞人欺負你了……?”
娜迦依然沉默着。
沙景忽然一下子醒悟了:“是……是穆玉乾的?
“……”
“這個女人也太囂張了!不行,我得去找她!這還得了?成黑社會了?!”沙景氣憤地說。
“別這樣……算了吧。”娜迦想起穆玉說的還要打她的話。如果沙景去找她算賬,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過,你也太能忍了。打成這樣了,都不吭聲。”沙景又捧起娜迦的臉:“兩邊都腫了,穆玉也太狠了!下手真狠!”
娜迦一扭身想擺脫沙景,沒想到他一把抱住了自己。
“娜迦,我叫你迦迦吧。你搬到我那兒去住吧乾脆。我來保護你。”沙景說。
“不……我不去。”娜迦看看沙景:“這兒是我的家。”娜迦說罷又扭着身子想擺脫沙景。
“你怎麼這麼固執呢?”沙景邊說邊把娜迦抱得更緊:“我能給你提供舒適的生活,提供安全的環境。你爲什麼不去呢?”
娜迦不予回答。
忽然,沙景叫起來:“娜迦!你身上好燙哦,發燒了吧?趕緊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