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槍下逼問
方天野和離瞿剛從第一會議室走出來來,前臺秘書恭敬的說:“總裁,蕭董在第二會議室的等候,您要不要面見?”
離瞿緊隨身後,方天野淡淡道:“瞿,這是我的私事。”
“好吧。”離瞿會意,他不是不清楚方天野心中的傷口,如果方天野不想讓任何去觸碰他的過去,他會選擇不去過問。
“很久不見,別來無恙。”這句俗套的臺詞,通常只會在兩種情況下用到,一種是好友久別重逢時候的喜感深發,而另一種就是……冤家路窄。
“伊梨是不是在你那裡?”蕭建雲渾濁的眼睛盯着方天野,單刀直入。
方天野不做答覆,寒冷的眸光輕掃蕭建雲。
明知故問!
蕭建雲目光沉沉,“澈!你想怎麼樣?你想毀了蕭氏,我認了!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伊梨是無辜的,你抓她有何用意!?把她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方天野淡淡道,悠然說出後話,
“不過,你得把芯片交出來。”
“芯片不在我身上。”蕭建雲斬釘截鐵道。
“他們到底什麼人?”方天野陰冷冷的聲音彷彿從陰間飄出……
蕭建雲沉痛的說道:“十三年前,既然你已經死了。這件事已經和你脫離關係。爲什麼還要捲進來。?”
“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方天野一再逼問,眸光冷懾威嚴,。
“把伊梨交出來。”蕭建雲立場堅定。此行目的就是要人,不達目的他決不妥協。
“你在命令我嗎?蕭董?”方天野語氣透寒,脣捎陰冷冷的勾起。
“混賬!”蕭建雲怒瞪,縱橫商場幾十年,面對威脅他氣場不亞於方天野,“你是用身份跟我說話!?勝利者的身份還是什麼?”
還是?……復仇者。
“伊梨跟你母親的死沒有關係,你要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命。”他現在一無所有,當年他迫不得已,選擇出賣艾倫的行蹤,自問問心有愧,他的確對不起艾倫。
但是……父債不應女償,報應衝他來吧,不應該波及下代。
“你這唱的苦肉計嗎?”方天野殘冷一笑,一步一步走近蕭建雲,“很可惜,對我不管用。”
蕭建雲面上呈現逼於無奈的蒼白無力,站立不穩。被逼到座椅上,雙膝頹然一彎,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方天野下巴倨傲的微揚,緩緩垂頭看着他,“你以爲你現在還有籌碼和我談條件?”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來歷。”蕭建雲坦然以對。
方天野眸子緊眯,目光無盡的幽深,拿出一隻左輪槍,“你不會不清楚這東西的後果?”
拔出轉輪,迅速上了一顆子彈。彈巢傳動數圈後,落定。
方天野舉槍對峙,正對蕭建雲眉心。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蕭建雲脖子反射性的往後一縮。第一槍是空子彈。他在玩俄羅斯轉盤。
蕭建雲年十八歲就行走商場,最初商業就是走私,當時和黑道打交道得多,各類槍械的多少有些瞭解。他自是明白方天野手中的mr73左輪槍,彈巢五法。
俄羅斯轉盤是一種殘忍的遊戲,以性命做抵押的賭博。子彈一發,彈巢五法,方天野每扣動一次扳機,隨時都可能都是他的死期。
看來……他真的對他起了殺心。
槍口下,蕭建雲說不畏懼是不可能的,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答應了艾倫不說去處。你難道忘了你母親囑咐過的沒拿?這場深淵一旦牽涉進來,無法回頭,不歸之路。”
方天野面無表情扣動扳機,又是一槍……空彈。
“對不起有用?收起你醜陋的嘴臉。”方天野笑容涔冷。生命的威脅下,沒有幾個人不敢低頭,已經開了2搶,“你只有三次機會了。”
不說出當年那幫人是誰,下場你自知!
“這麼多年,那些人一直都知道我在找他們的下落。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你認爲你還可以躲避多久?”
蕭建雲心驚膽跳。說了,他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說,你同樣難逃那股神秘力量的追殺、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蕭建雲悲憤的說道:“你母親有她的苦衷!你爲何執迷不悟!他爲何執迷不悟要爲自己的母親聲討,復仇。一個芯片已經犧牲了太多了人。不要重蹈覆轍,步你父親的後塵。”
狗屁!
“你在拖延時間?”方天野毫不吝嗇一槍瞄準他眉心,他不說得死,說也得死!他失去了耐心,狠狠扣動扳機。
可是,一槍空彈!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再打一槍。仍是……空彈。
方天野冷笑,蕭建雲真是命長啊,他開了四搶都是空彈。只是……子彈已經輪到最後一顆了。他扣動扳機他就……一命嗚呼。
蕭建雲心有餘悸,知道自己走到絕路,“你要復仇。要殺我無話可說。我只求你放了伊梨。”
他誠懇的語氣帶着乞求。
這是,最後一槍。
也是,蕭建雲最後的機會。
他一定要查出當年殺害他父母雙親的兇手,掠奪芯片的幕後黑手。
“你應該清楚我再扣動扳機,子彈就要出來了。”方天野手指輕輕按在扳機上。手指有些許的遲疑。因爲這也是他的……機會。
蕭建雲是一個線索。
蕭建雲老淚縱橫,,閉上了眼睛。他怕死!走到這一步,自己橫豎是死!他敢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只求……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在你殺我之前,我只求,能網開一面放過伊梨。”聲音開始哽咽,“念在那丫頭,曾經她也和你相識一場的份上。她是個好女孩……”
他是他的女兒啊,這麼多年把她放在自己身邊也不能承認。所謂朋友妻不可欺,當年他也犯下糊塗事。他不敢去承認她的身份,他一直覺得這是件不光彩的事,他無法面對死去的朋友夏青。可,血濃於水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千真萬確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