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智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不過,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院子裡的僕人保鏢們站的齊全,女僕們面色尷尬的守在房門外,有的端着晚餐,有的端着水果,有的則抱三兩隻公仔,最誇張的是有一個人居然抱着一隻大枕頭
其它人有的在收拾從屋子裡被摔出來的碗筷,有的則像犯了錯誤似的拉攏着腦袋不敢擡頭
說實話,勝智平時雖過冷漠,但對於自己的手下,勝智基本不責罰,因爲他們的表現也沒有必要責罰。如今看着他們拉攏着腦袋一副委屈的樣子,真是既可憐又好笑
但勝智沒出聲,只是默默的理着自己的袖口。身後的和南看了看凌亂的場面,又看了看一直低着頭的小順,壓低聲音道:“小姐沒吃晚飯嗎?怎麼回事?”
小順偷瞄着勝智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答:“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姐和穗香小姐從早川夫人那裡回來以後就不高興了,晚餐送了一次又一次,送一次摔出來一次”
然後又小心又尷尬地看了看女僕手中的枕頭,他不好意思說出口,那是小姐最後一次摔出餐具後又扔出來的東西,還邊扔邊吼:“安騰勝智你給我滾出去!”
不只是小順,院子裡的所有人都偷瞄着勝智,心想這小姐脾氣可真大真厲害呀!呆會,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從沒見過安騰家裡有敢對少爺這麼放肆的女人
“穗香小姐走時說讓小姐好好睡一覺誰也別打擾她”,小順接着道
勝智默默的面無表情地理完袖口,對手下襬了擺手,和南立即明白,然後安排家丁女僕們紛紛撤離了院子
進入臥房內,根據對楚楚的瞭解,是完全可以想像到此時的臥房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只是,小妮子現在已經砸累了,躺在牀上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在那生悶氣
其實勝智走進來的時候因爲脫了鞋子光着腳踩在榻榻米上,根本就帶不出一絲的動靜。所以在拉上房門的時候,勝智故意帶出了動靜讓楚楚知道有人進來。
牀上被窩裡的小山丘一下翻過身回頭看瞄,以爲又是僕人送晚餐,沒想到一下看到的是面色平靜的勝智
哼!
小妮子又翻過身把身體拱進被子裡,一看到他,腦子裡就開始拱火
勝智進房門以後似乎都沒往牀上瞄一眼,面對一屋子的凌亂,平靜地走到衣櫃前拿了一套整潔的睡衣便往浴室門口走。當然,這一路上遇到了扔在地上的許許多多的公仔。(穗香同志沒少送啊!)
聽到浴室裡傳出的水聲後,被子裡的小山丘又拱了出來。小山丘心想:媽的,他還有心思洗澡?本姑娘都被氣成這樣了,他還不過來哄一下安慰一下,明明自己做錯了事,花
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連自己小媽都敢搞。對,還有姐姐,還和姐姐搞暖昧!安騰勝智!你行!好樣的!
說還出手。楚楚氣的牙癢癢,使勁在被窩裡攥着小拳頭,原本整潔的被單被她拱來拱去踢的亂七八糟的
~。
勝智出來的時候一邊用毛巾擦試着頭髮,一邊繞過那些公仔慢慢的走。走到牀邊矗立了一會,看着那牀上的小山丘被氣的一抖一抖的,她把頭蒙在被子裡估計沒多久就會出來透氣了
果然,半分鐘後,被窩裡露出了小頭,因爲剛纔在被子裡拱來拱去的,此刻楚楚的頭就跟一隻暴怒中的小獅子一樣
不過楚楚背對着身,他並不能看到她的臉
看到這裡,勝智放下毛巾,在牀沿坐了一會後默默翻到了牀上
因爲牀上只有一顆枕頭,他只能選擇和暴怒中的小獅子枕到了一起。從被子外被擁着她,在她身後喃喃地道:“爲什麼扔掉我的枕頭?”
此刻的小妮子不是不動彈不掙扎,而時完全掙扎不了,因爲勝智此刻在身後擁着她的力道出奇地大,幾乎是讓楚楚半分都動彈不得,而且他鉗着她的手臂還讓她有些微微犯疼
見她悶悶的不說話,只是在身體裡慢慢積蓄着小宇宙。勝智將下巴深深抵在她肩頭,“回答我”
聲音不大,也如平常一樣平靜無波,但楚楚感覺被他抵着的肩頭痛感陣陣的傳來
他生氣了,他肯定是生氣了
雖然他不笑,沉默,對一切視而不見,平靜無波
但她能感覺到了
其實,這個男人表面上斯文的不能再斯文,估計骨子裡絕不是這樣的,就單單看他那些趾高氣揚的手下,看他那天在鬆島家從容淡定的落下那一刀,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別看他一臉斯文,估計下起手來最黑最黑
楚楚這樣想着,因爲肩膀被他壓的太痛,所有忍不住溢出聲音,“痛!”
勝智見她喊痛,於是放鬆了力道,吻了吻她頸窩處,那是她上次被蛇咬傷的傷口。“你怎麼跟個小獅子似的,我又哪得罪你了?嗯?”
楚楚翻翻白眼,頭動了動躲避他的吻,“你自己知道!”。楚楚真是越想越憋氣,他還好意思問她
勝智聽不明白,皺了皺眉後固定住她的頭咬上她的耳垂,“我知道什麼?今天爲什麼不吃晚飯?”
楚楚冷哼一聲,“我願意不吃,我想不吃,我就不願意吃,餓死也不吃,就不吃就不吃你管得着嗎?滾遠點,別咬我!”
說完又嘗試着掙了掙,可偏就動彈不得,不但動彈不得。她剛剛說的那一連串的話,好像反倒讓身後的人高興了,男人一個翻身便輕易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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