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如雅的恐懼和害怕,自然瞞不過他,他冷笑道:“我需要一個醫生,以及一些處理槍傷的藥,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讓任何人發覺,曝露了我的行蹤,另外聯繫我之前留給你的那部分勢力,讓他們準備三天後送我離開Z國。”
夏如雅手中那部分勢力,暫時還沒曝露,暫時可堪一用。
他雖然三番四次從L的追擊下逃脫,但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身體一共有三處槍傷,最嚴重的一處,正是R開的那一槍,傷在他心臟三寸之處,雖然他藏身居雅閣,身上的傷及時處理,經過休整之後已經無礙了,但是連日來奔波逃亡,使得傷勢發炎,開始惡化。
除此之外,他的腿上和肩膀也各中一槍,子彈被他草草取出,傷得不到良好的處理,失血過多,傷勢加重,他已經無力再逃了。
來找夏如雅,也是無奈之舉。
因爲在京城,只有夏如雅是當前可用的人。
而且夏如雅心機深沉,總會有法子避開軍部與L的耳目。
“好……我……我答應你,你先放開我……”夏如雅聲音發抖連連點頭,只要不是來殺她滅口的,不管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過……聽這位Z先生的意思,他好像受了極重的傷……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產生任何小心思。”一邊說着,他抵在夏如雅脖頸間的鑷子,已經劃破了夏如雅的脖間的皮膚,鮮血從細嫩的皮肉裡溢出來,順着樓白皙的頸部典線,蜿蜒而下,看起來格外刺眼。
“啊——”頸間的疼痛,讓夏如雅低呼出聲來,男人身上噬血狠辣的殺意,令她頭皮發麻,全身哆嗦。
衛澈冰冷的脣抵在她的耳際:“夏如雅,千萬不要自作聰明,現在除了我,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你了!”
現如今,既然連他都曝露了,夏如雅根本不可能倖免於難。
R擺明了要將-Z國際聯盟組織在Z國的勢力連根撥起,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夏如雅,之前沒有動手,只是因爲L和軍部的部署還沒有完成,行動還沒有展開,害怕打草驚蛇罷了。
“你……你是什麼意思?”
Z先生的聲音又冰又冷,她甚至能感受到,Z先生的脣,觸及她耳際的肌膚時,那陰冷到令人全身發寒的溫度,夏如雅整個人呆住了,連哆嗦都忘記了。
“你的死對頭溫馨雅,和我的死對頭R,喔——在Z國別人都叫他司九,他們聯合軍部,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要將我的勢力連根撥起,你覺得連我都曝露了,你還會倖免嗎?”
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Z國的司九,居然正是L的掌權者R。
夏司家的男人,外人只知稱號,不知姓名。
他只知道當初那個鼻涕蟲叫焱,因爲當初L的主母,都是叫他焱兒的。
組織在每個地區都有相關的負責人,身爲組織位高權重的聯絡人,他只負責統籌聯絡各地組織勢力,以及發號施令,而Z國這邊的勢力,都是由唐笑微在掌管,她雖然厲害,但是卻對盤踞在E國的神秘組織L所知甚少。
所以R和溫馨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未能查出二人的真身。
夏如雅頓時全身血液逆流,瞳孔不住的收縮起來。
司九到底有多麼厲害她不知道,但是Z先生有多麼厲害,她卻知道一些,這些年來她觸碰到的,關於Z先生背後的強大勢力,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司九居然能聯合軍部,將Z先生的勢力連根撥起,可見司九到底有多麼可怕。
不管她的身份是否曝露,溫馨雅都不可能放過她的。
思及,夏如雅一陣暈眩,顫聲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用的是我們。
說明此時的夏如雅,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當然,這話也有試探他的意思,必竟Z先生在Z國已經成爲喪家之犬,被人追擊,她怎麼能保證,對方就能救她呢?
衛澈冷聲道:“只要出了Z國境內,他們就不可能拿我怎麼樣,到時候我可以帶着你一起離開Z國,你想要東山再起也是易如反掌,甚至你會得到一切想你要得到的。”
夏如雅的小心思,他自然很清楚。
這也是他最欣賞夏如雅的一點。
也是他冒險過來找夏如雅的原因。
只有聰明人,才能爲他所用。
“我……我知道了,您交代的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辦成,絕不會曝露您的行蹤……”
基於這個Z先生,曾經二度放棄她的事實,夏如雅對他的話,並不盡信,但是些時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留在Z國,溫馨雅是不會放過她的,尚不如暫且相信Z先生,到時候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而港城,因爲Z先生橫插一腳,她估計也去不成了。
此時她被Z先生挾持,Z先生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她也只能賭一把了。
“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Z先生便放開了夏如雅,身體踉蹌一步靠在雪白的牆壁上不停的喘息,顯然方纔挾持夏如雅的一番動作,已經用盡了他全身所有的氣力。
夏如雅看着他,嚥了咽口水:“你……看起來似乎傷得……不輕!”
能將Z先生傷成這樣,那位司九到底是什麼來頭?
溫馨雅那個賤人,居然結識了那樣厲害的人物。
溫馨雅能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有名聲,大概是倚仗這位神秘莫測的司九,所以才能在和她之間的交鋒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打敗她,將她逼至如此境地。
思及至此,夏如雅的臉色陰暗不定的變幻着,怨毒,憎恨,嫉妒,不甘的情緒,一一在她的臉上上演着。
衛澈冰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撐着自己虛弱的身體,走向客廳的沙發。
夏如雅也沒有別的意思,被他噬血一般的目光一掃,頓時全身血液僵凝,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噤若寒蟬,目光不意掃到了Z先生之前倚靠的牆壁,大片的鮮血,將雪白的牆壁染成了豔色,悚目驚心,令人驚懼。
此時,夏如雅已經徹底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