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倩趕到急救室的門口時,卻看到了坐在長椅上面的溫馨雅,頓時面色一僵,幾乎有一種想逃離的衝動。
寧舒倩面色僵硬和她打招呼:“馨……馨雅,你怎麼在這裡?”
溫馨雅面色冰冷的反問道:“我倒要問問寧姨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目光落在急救室的門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她的表情讓寧舒倩一陣惱恨,連忙開口解釋道:“我今天是來醫院做孕前檢查的。”
溫馨雅露出懷疑的表情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這裡可是a棟急救部門,做孕前檢查好像在c棟,寧姨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吧!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跑到了急救部門來了?”
寧舒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根本無法自圓其說,她的目光朝着四周一掃,並沒有看到沈夢婷,難道是溫馨雅在玩什麼花樣?
溫馨雅清冷的眸子,閃動着粼粼的冷光,呈現出刺目的冷芒:“寧姨,你在找什麼?是在找沈夢婷嗎?喔!沈夢婷她去辦理相關手續,一會兒就過來了,我差一點忘記了,沈夢婷是你的侄女兒,她的媽媽正在急救室裡搶救,你自然要過來看看的。”
寧舒倩的面色一扭曲,恨不得衝上前去撕爛她的嘴:“馨雅,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和沈夢婷可沒有任何關係。”
溫馨雅看着她的目光充滿着鄙薄:“沒有任何關係,之前報紙雜誌上面的報道難道就真的只是捕風捉影?瑜雅的爸爸真的不是沈夢婷的舅舅?”
寧舒倩瞳孔猛然收縮,目光似刀子一般扎向溫馨雅:“報紙雜誌向來喜歡空穴來風,之前你的醜聞還不是鬧得滿天飛。”
溫馨雅迎向她凌厲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道:“寧姨果然大度,連報紙雜誌亂寫一通,敗壞您的名譽,您居然還能容忍,像我就不能容忍。”
“不過只是捕風捉影的事,報道一陣子就消聲匿跡了,你越當一回事,那些報紙雜誌就越肆無忌憚。”寧舒倩一口老血差一點沒有噴溫馨雅一臉,這個賤人……轉而又想到報紙雜誌鬧得沸沸揚揚的,她沒有出面澄清,也沒有采取任何手段,估計大家都相信報紙雜誌上面的報道是真的……
想到這裡,她不由一陣揪心的痛,心裡對溫馨雅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溫馨雅不由低低的笑出聲來:“寧姨說的是,不過這樣任由報紙雜誌的抵毀,傷的可不僅僅只是寧姨的面子,更是溫家的聲譽,您說是不是?”
寧舒倩一時間啞口無言,她低低的笑聲,帶着嘲弄和諷刺,讓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想到之前溫馨雅被醜聞纏身的時候,她也曾藉着溫家的聲譽這個藉口打擊過溫馨雅,這麼快就風水輪流轉……
溫馨雅突然間笑了起來,那低低迴回的聲音,夾着鄙薄與譏誚:“我差一點忘記了,爺爺並沒有公開承認你是溫家夫人的身份,不管你的新聞鬧得再兇,大家也就看看罷了,對溫家的聲譽不會有任何影響。”
寧舒倩青白的臉色瞬間在臉上定格,定定的看着溫馨雅,她的容貌和莫雲瑤有五分像,相較於莫雲瑤的溫婉柔雅,她顯得姿容淡雅秀麗,卻又憑添一種爛漫的蘼麗來,她有多恨莫雲瑤,就有多恨她的女兒溫馨雅。
因爲莫雲瑤,她被圈子裡互相比較,不被溫家承認。
因爲溫馨雅,她的女兒被送到國外,處處受挫。
心中排山倒海的恨意噴涌着,衝擊着她的自制力,讓她幾欲瘋狂。
溫馨雅似是想到了什麼,瞪着寧舒倩大驚失色道:“對了,寧姨,您來醫院的事,爸爸知道嗎?”
寧舒倩就像瞬間被人扼住了喉嚨似的,收縮着瞳孔,瞪着溫馨雅的目光兇狠得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溫馨雅卻嘲弄的看着她:“寧姨,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悄悄過來看沈夢婷和她的媽媽,若是讓爸爸知道了,爸爸會以爲你對舊情人念念不忘的!”
“賤——人!”寧舒倩溫婉高貴的臉色,瞬間裂開,一條條細紋龜裂開來滿布臉上,呈現出猙獰可怕的兇狠,接着她揚起手便朝着溫馨雅抽去。
溫馨雅一把抓住她抽過來的手,湊近她低笑道:“瞧,這隻手居然這麼不聽話,寧姨管不住自己的手,這一次我就替你管了。”
寧舒倩感覺握在手腕間的力道越來越重,痛得她面容抽動,接着腕間【嘎啦】一聲脆響,一陣巨痛讓她面容扭曲眥牙裂齒,她感覺手腕都被她折斷了。
“啊!”她一聲慘呼,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抱着手腕痛得幾欲落淚:“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手是不是斷了?”
溫馨雅冷笑道:“放心,斷人手腕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可不會幹,頂多就是脫臼,給你一個教訓,讓你以後管好自己的手,不要做出出格的事來。”
寧舒倩瞪大眼睛,眼角幾乎眥裂,憤恨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她涌了過來:“溫馨雅,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傷我!”
溫馨雅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笑道:“你敢動手打我,我就敢傷你!對了……奉勸你一句,嘴巴放乾淨點,否則你傷的就不僅僅只是手。”
在這樣的場合她就算傷了寧舒倩,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若是敢告訴溫皓文,她就敢告訴溫皓文,寧舒倩暗地裡關照舊情人妹妹的事。
“你敢!”寧舒倩磨着牙齒,恨不得撲上前去,咬斷她的脖子,但是看着溫馨雅那寡淡的臉色,她居然心生怵意,到了嘴邊的漫罵,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裡。
溫馨雅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除了擺佈我爸,還能拿我怎麼樣?不過如果我爸知道你在醫院,不知道還會不會受你擺佈。”
寧舒倩瞪着溫馨雅,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這樣一個小妖孽,她之前怎麼會認爲她只是一個流落在外十五年的小太妹,根本不足爲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