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慕以笙便被馬車送進了東宮,是南宮衍親自護送。
這一送,好像也斷絕了他倆今世所有的情緣。
若干年以後,每當南宮衍回想起這天,他都懊悔不已,可時間不會重來。
東宮,位於皇宮東邊,是太子南宮裡所住處,太子南宮裡,也是皇后的嫡長子,弱冠之年才被封太子。
當然,這些,慕以笙都曾是聽南宮衍所說。
那時,她與南宮衍如膠似漆,恩愛難分,那時,他說此生只她一人,那時……
原來不過都是鏡花水月。
他不忍心將他懷孕的正妃送進東宮,卻是讓她來替代,讓她來監視,他可曾想過,她不僅會失身,被發現,也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
“阿笙姐,你是不是又想到王爺了?”小淺的聲音在慕以笙耳畔響起,拉回了慕以笙的思緒。
“沒有,小淺,以後不許再提他了,我與他……與他……”
慕以笙艱難的開口,話還未完,另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帶着絲絲寒意,“與他如何?”
慕以笙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來人一身紫紅色錦袍,上面隱約繡着黃絲線的蟒,他眉眼如畫,眼眸深邃,卻是很冷。
此人便是當今太子南宮裡,他與南宮衍、南宮以舟雖說是同一父親,但除了都有盛世容顏,三人都不太像。
慕以笙緊緊咬住脣,正要起身行禮,南宮裡幾步上前,兩指捏住了慕以笙的下顎,森森開口道,“與藍玥還真有些相似,就算相似,也不是藍玥。”
話落,便一臉厭惡的收回了手,還用錦帕擦了擦手,仿若慕以笙的臉有多麼的不乾淨,一旁的小淺早已嚇得驚呆住。
就在慕以笙也剛回神,看着南宮裡轉身要離開,正想鬆口氣,南宮裡猛然又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補了句,“今晚侍寢。”
侍寢?
慕以笙身子狠狠的顫慄了下,在南宮裡還沒走出去,她努力逼着自己冷靜了下來,用着聽起來很平靜的語氣說道,“殿下,妾身是四王爺的側……”
話還沒說完,南宮裡薄涼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既然來到東宮,以後便是本太子的暖牀工具。”
南宮裡走後,小淺抱着慕以笙哭了好幾個時辰,說四王爺怎麼能這樣對自家側妃娘娘。
慕以笙心裡雖然很痛,還是不停的安撫着小淺。
下午,小淺沒再陪在慕以笙身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慕以笙就這樣一個人帶着不安的心到了晚上。
晚上,小淺終於進了屋子了,而此刻距離慕以笙侍寢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慕以笙沒想到小淺給自己帶回來了一包藥,還說是南宮以舟給的,說是可以暫時避開侍寢的事,不過有副作用,就是身上會起很多紅疹,會很癢和很痛。
慕以笙沒有任何猶豫的服下了藥,不過一會兒,藥效果然起來了,她也像小淺所說,身上真的起了很多紅疹,也是特別的癢和痛,癢到讓她控制不住想去抓。
小淺看着自家主子遭受這樣的折磨,眼眶再次通紅,差點又哭了起來,慕以笙卻是笑着繼續安撫着她,說這樣就不用侍寢了。
另一邊,對於慕以笙屋裡所發生的事,南宮裡早已通過暗衛知道了,他只是冷笑着勾了勾脣,人還是朝着慕以笙所在的院子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