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的時候,夏時沒有吃午餐,直接出了學校門,她要去皇冠之夜。
等公交的時候,安井離的短信發了過來,大概意思是怎麼沒等她就去吃飯了。
夏時回了條短信,正要收回手機,電話又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抿了抿脣,才接了起來。
“大嫂,你在哪兒啊?我去你教室裡沒找到你。”席錦攸的聲音從那邊傳了來。
“今天中午有事,所以就不和你一起吃了。”夏時微抿脣,回道。
“哦,那我們晚上一起回家吧,我已經跟媽說好了,今晚開始搬回家住了。”席錦攸的語氣裡帶着明顯的激動。
“好,晚上如果沒事,我們一起回去。”夏時說着,在看到自己要乘坐的公交來了後,她又開口道,“小妹,我有事,先不跟你說了,晚上見,拜拜。”說着,她就收了線,上了公交。
接到席錦攸打來的電話,其實她挺意外的,畢竟記憶裡跟席錦攸並不太熟。
不過,席錦攸既然有意接近她,也是個好事,在席家多個向自己的人,站的就會越穩。
這個時候,正在吃飯的點,所以公交上的人不太多,夏時投完硬幣,直接走到最後一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耳朵裡也塞上了耳機,雙臂也趴在了前排的椅背上。
她微微閉上眼,聞着從打開的窗戶外飄來的各種味道,有道路兩旁飯店裡的菜香味,有人工種植的花草香味,也有自然生長的花香味,還有陽光的味道。
這些味道,包括身上的各種感官,都讓她清晰的感到自己還活着。
活着真好啊!
夏時在心底微微的感嘆了句,才睜開雙眼,剛睜開眼,一輛熟悉的白色保時捷闖進了她的視線中。
通過同樣落下的車窗戶,夏時看到了駕駛座上的杭以舟。
僅僅只是一眼,那輛車便飛速的向着她的相反方向開離去了。
然而,就是這一眼,她還是看清了杭以舟的面色並不是很好,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在這個朝氣蓬勃的春天,都讓人覺得死寂沉沉。
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死掉的消息。
夏時覺得胸口有點悶痛,她拿出手機,又將音樂聲開大了些,好讓大腦不那麼胡思亂想。
半個小時後,車到站,夏時下了公交,向皇冠之夜走了去,人還沒靠近,遠遠的就見一道熟悉的女人身影,微仰着頭,站在一個一身西裝,眼戴墨鏡的高個安保面前。
女人一米六五的身高,和現在的夏時一樣高,儘管如此,女人看起來還是特別嬌小。
此刻,她正仰着頭,一臉倔強的不知道和那個安保在說什麼。
夏時捏着雙肩包帶的手一抖,腳下的步伐也稍微放快了些,雙眼也變的有些模糊起來。
直到她走近,才聽到女人微帶哽咽的聲音傳來,“我要進去找樑侍白,你讓我進去。”
“小姐,你走錯路了吧,我們老大名字也是你叫的?”那安保冷嗤了聲,伸手就想去推他面前的女人。
在安保的手快要碰到女人的身體時,夏時一把扯了下女人的身子,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纔對一臉呆住的安保冷聲道,“你眼睛長哪兒去了?”
安保這纔回過神,對夏時怒道,“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快點滾滾滾。”
“呵,滾你妹啊,你知道我身後的女人是誰?樑侍白明媒正娶的老婆。”夏時語氣也越發的冷厲。
安保仿若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大笑了幾聲,才繼續用着不屑的語氣道,“這女人算個什麼,我們嫂子正在裡面。”
隨着安保的話音落下,一道巴掌聲也響在了他的耳邊,而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夏時冷厲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就算樑侍白女人那麼多,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安保來欺負。小淺,我們走。”後面一句話是對她身後的女人說的。
說完,她就拉住了身後女人的胳膊,要帶她進去找樑侍白。
只是,她的胳膊反而被女人給回拉住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