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
夏時是被打在窗戶上的雨聲給吵醒的。
剛醒來,看着房間裡有點陌生的佈置,鼻翼間都不是熟悉的男性氣息,夏時有點恍惚。
直到席錦攸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纔想起昨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大嫂,你醒啦?”席錦攸已經起牀,正在瑜伽墊上練瑜伽。
看着席錦攸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夏時知道她心底的傷還需要很久才能治癒。
“嗯。”夏時點了下頭,從牀上爬起來,還打了個哈欠。
席錦攸低低的笑了聲,“大嫂,你沒睡好,再睡會唄,時間還早。”
“幾點了。”夏時又伸了個懶腰。
席錦攸換了個劈腿的動作,對夏時指了指桌子上的鬧鐘,“才六點。”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這鬧鐘,還是她當初讓杭以舟買送給她的。
“錦攸,這鬧鐘我給你帶出去了,你好好在房裡休息。”夏時說着,人已走到了桌子邊,拿起了鬧鐘。
“嗯。”席錦攸沒阻攔,點了下頭。
“好好休息。”夏時微微嘆了口氣,帶着鬧鐘出了房門。
房門被關上的那刻,席錦攸強忍了一夜的眼淚又刷刷的落了下來。
東西可以扔,可是心怎麼辦?能扔了嗎?
從瑜伽墊上起身,她坐到了牀沿邊,拿起手機,打開了新聞客戶端。
剛打開,上面通篇跳出來的都是關於她和杭以舟的新聞。
“涼城杭少臨場逃訂婚宴,女方疑似精神大受打擊。”
底下配上了她昨天站在舞臺上還伸着手等戒指的畫面。
“驚呆!杭少是同.性.戀,爲‘愛人’拋棄美嬌妻!”
底下配圖是一身白色西裝的杭以舟坐在他車內的畫面,在他的副駕駛座上,是一名穿着黑衣的陌生男人。
席錦攸一邊落着淚,又自虐的往下翻去,又是一條新聞標題進入眼簾。
“杭席兩家關係僵硬,杭董事長病危,身爲事端主角杭少還未出現。”
席錦攸繼續往下翻着。
席錦衍房間。
夏時回房的時候,席錦衍已不在房裡。
夏時快速的洗漱了一番,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手機鈴聲在房間響了起來。
停下手上的動作,夏時拿起桌上的手機,接了起來。
“阿笙,以舟手機我打了好久都是關機。”雲識淺擔憂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關機?”夏時狠狠皺了下眉。
從昨天杭以舟在她面前離開,她就沒打過他手機,不過倒是發了好些短信,那邊一條沒回。
“嗯。”雲識淺在那邊着急道,“我擔心他會出事。”
“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杭叔叔好像還在醫院裡,聽說很嚴重。”夏時一字一句道。
“我今天去看看杭叔叔。”雲識淺說着,又問道,“席四小姐還好嗎?席家怎麼樣?”
“小姑娘不是很好,被杭以舟傷透了。”夏時說這話語氣有點冷。
“哎,也是,以舟如果不願意訂婚,早該說的,阿笙,你多陪陪她吧!”雲識淺在那邊喟嘆了口氣。
“嗯。”夏時應了聲。
她肯定會在這段時間多陪陪錦攸,不過,她今天還有場戲。
“那我先掛了,小淺。”夏時說道。
“好。”
兩人掛了電話,夏時快速的套上衣服,出了房門,向樓梯方向走了去。
一樓餐廳,席錦攸也下來了,臉上還是夏時早上看到的那個笑容。
“錦攸,多吃點。”古曉茹給席錦攸夾了不少的菜。
“爸,我們跟杭家的生意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席錦年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