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邊,席錦衍看着還在昏迷中的夏時。
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怖,原本緋紅的紅脣上,已沒了任何血色,整個人就像易碎的娃娃。
席錦衍緩緩的坐了下來,一隻手執起了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傳來的冰涼。
他曾對她說過,讓她好好依賴他,最後還是讓她受了傷。
席錦衍心底深深的自責着。
“小時,你要好好的,千萬別出事……”
低沉暗啞的嗓音,伴隨着鹽水點滴的聲音,劃過夏時的耳畔。
病牀上,夏時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下。
是誰,在她耳畔說話?
爸爸,媽媽、哥哥,我好痛,好痛啊!
夏時還沒醒來,顧文重新折回了醫院,在走廊上,將害夏時墜樓的人說給了席錦衍聽。
“老大,那個道具師,已經被丟到了警局。”顧文一字一句道,繼而語氣有些迫不及待起來,“曾家那邊如何處理?”欺負了小嫂子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逃脫的。
“收購了曾氏。”席錦衍冰冷無情的吐出這幾個字。
“是。”顧文應道。
“等等。”席錦衍突然叫住了顧文。
“老大?”顧文不解的停下了腳步。
“別全收購了,留着讓你小嫂子玩玩。”席錦衍說這話時,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雖然很想立刻馬上撕了曾家,但他猜,他的小女人知道後,一定會怪他,還不如留點給她玩玩。
這次,他沒再有任何心軟,更不會看在那兩個孩子的面子上,放過曾秀敏,畢竟,中藥的事,跟曾秀敏有很大關係。
是的,買通道具師辦事的人正是曾秀敏本人,以及中藥裡放的毒,也是曾秀敏,讓她的女兒席月央做的,她只當這些事還沒有敗露。
此刻,曾宅,曾秀敏正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看着公司資料,忽然,她的頭伴隨着胸口,一陣撕扯的痛。
“啊……”曾秀敏手上的文件一下子被揮到了地上,她雙手忍不住抱住了頭,又想空出手去捂住胸口。
最近她的頭痛的越來越厲害,包括她的胸口,連吃藥都無法控制住,上次去醫院,醫生也只說是因爲太累緣故導致的。
“啊……好痛……”曾秀敏痛苦的尖叫了聲。
聽到曾秀敏尖叫聲,路過的女傭猛地推開了門,跑了進來,“小姐,你怎麼了?”
曾秀敏一個如此注重形象的人,怎麼會讓傭人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擡手,用盡了全部力氣,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女傭的臉頰上,“滾,誰讓你進來的?”
“小姐,我……”女傭一陣委屈,她只是想知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滾。”曾秀敏又猛地扯住了女傭的頭髮,在女傭還措手不及時,將女傭的頭按到了桌角,狠狠的往上撞擊,彷彿只有這樣,她的頭痛和胸痛纔好些。
“啊,小姐求饒命,小姐,求你饒了我……”女傭哭喊着,頭上已有猩紅的液體流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你不是叫我小姐嗎?那就陪我一起頭痛和胸痛。”曾秀敏陰森森的笑着,繼續將女傭的頭往桌角撞,還拿過了桌子上的美工刀,往女傭的胸口戳。
女傭從最開始鬼哭狼嚎,到後面漸漸的沒了聲音,身子也不再掙扎着。
曾秀敏房門外漸漸圍過來了好些傭人,一時,傭人們的驚恐叫聲,紛紛劃過了曾家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