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眼淚剛好砸到了樑侍白的手臂上,灼了樑侍白的心。
樑侍白猛地鬆開了掐着雲識淺的脖子。
雲識淺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嘴裡下意識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腦子裡的意識也漸漸回籠。
他爲什麼又不掐死她了。
是怕髒了他的手?
雲識淺還沒緩過來氣,她嬌小的身子又猛地被樑侍白從地上拖了起來,緊接着,在她還在咳嗽的時候,身子‘嘭’的一聲被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一剎那,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碎了,然而樑侍白還沒有打算放過她,反而是壓了上來,在她的尖叫哭喊聲中,瘋狂的撕裂起她的衣服來。
“不……不要……”
“啪……”黑暗中,不知道是誰打了誰一巴掌,力道大的有些嚇人,兩人都停下了動作。
別墅裡一時沉默了下來,安靜的有些可怖。
下一秒,樑侍白暴吼的聲音在雲識淺的耳畔響起,“滾。”
雲識淺一手抓着身上的殘衣,一手打開門,哭着跑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天空沒有一絲星星,她剛跑出門,外面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又颳起了大風。
屋內,樑侍白的身子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着沒關起的大門外,下起的暴雨,和漸漸消失在大雨裡的身影,他的眸底劃過一抹深深的悲痛,雙手更是痛苦的抱住了頭。
也不知道是在爲雲識淺悲痛還是在爲自己。
或者是想到了自己心底那個早就死掉的女人。
深夜的馬路上,雲識淺就跟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披散着頭髮,哆嗦着身子,赤着腳走在雨裡,腳上都流血了,她都不感到痛,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手臂,臉上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如果現在再有旁人碰她一下身子,一定會叫起來,說這女人是瘋子嗎?身上都這麼燙,也不知道看醫生。
然而沒行人。
雲識淺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她的身旁不時有幾輛車開過,都是急速離開,看也沒看她一眼。
她好像真被上帝給遺棄了似的,從最開始的心痛,到慢慢的麻木。
忽然,身後又有車的近光燈出現,還有鳴笛聲,夾雜着暴雨聲。
雲識淺轉身,隔着雨簾,她好像看到那輛車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反應遲鈍的轉了下眼球,又有些怔怔的看着那輛車。
“滴滴滴……”鳴笛聲和暴雨聲繼續傳到她耳中,還有輪胎在地上拖着距離的刺耳剎車聲,以及車裡人的恐罵聲。
眼前一黑,雲識淺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身子好像落入到了一個讓她既貪念又恐懼的男人懷裡。
“詩白……”
一週後。
這一週以來,一直都沒有夏時的任何消息,更重要的連是誰綁走了夏時都找不到。
而安井離、葉小言、林流花三人因無法直接得到消息,每天只能跟席錦攸通電話,席錦攸都是哭着回的,葉小言和林流花兩人也在電話裡忍着哭聲,安慰了番席錦攸,安井離只是冷冷的掛掉了電話。
這短短的一週,涼城也發生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