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
她詞窮,腦子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秦君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錢慶柔眸光帶着希翼看向秦君,“左相大人,我……我……你看看,這是你的筆跡嗎?”
面對如此完美的秦君,她也詞窮,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神色正常,可依舊無法令自己保持冷靜,她從香囊中拿出一物,是一張紙,被工整地保存着,她攤開,問向秦君。
秦君充耳不聞,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明菲。
小五見識過秦君的筆跡,他道:“是秦相的筆跡,怎麼?難道這紙是秦相寫給你的定情詩?”
衆人:“……”
若是如此,可真就有大新聞了。
畢竟左相大人一向是不近女色,如今有桃色新聞出現,一出現就是兩個女主,這可真讓他們興奮。
明菲看向那張紙,哎呦!真的是秦君的筆跡。
她收回視線,看向秦君,眸中有質疑。
秦君收到她的眸色疑問,他才低頭看向錢慶柔手中的紙張。
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視線。
錢慶柔忙道:“左相大人,這是否是您的筆跡?小女子每日都會臨摹觀看,左相大人的筆跡,令小女子深深折服。”
衆人八卦,這信紙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真的是秦相大人寫給錢小姐的定情詩?
小五是皇子,雖然他感覺到自己面對秦君時會頂着很大的壓力,但現在容不得他退縮,因爲事關菲姐的幸福,他就更不能退縮了,他道:“秦相,你不該解釋一下嗎?你的筆跡,爲何會在未出閣的錢小姐手中?”
秦君道:“沒什麼不可說,此紙是本相猜謎所寫。”
“然後呢?”小六也接話道:“一向高冷的秦相爲何會把你的字跡送給錢小姐?”
“本相喜歡的姑娘喜歡一個燈謎活動所贈的小銅人,本相便連破一百道燈謎,爲她贏了獎品。”秦君看着明菲,薄脣輕啓。
啥?
衆人出現幻聽。
爲了喜歡的姑娘,纔有了這張錢小姐手中所拿的紙張。
小五小六對視一眼。
猜燈謎那日,他們倆可都在場。
當時秦相他是爲了菲姐下場去猜燈謎,可是……
他又與尤麗絲的關係不清不楚,這算怎麼回事?
不止在場衆人被秦君的答案鎮住,就是明菲,她此刻簡直是木若呆雞。
心上人說什麼?
心上人說他是爲了喜歡的姑娘去猜燈謎,贏取獎品?
他是爲自己去猜的燈謎呀!
他……他……他喜歡的人是自己?
這一認證,簡直嚇了明菲一跳。
尤麗絲捅了捅明菲的手臂,笑呵呵道:“我說對了吧!我很厲害的,尤其是看人很準的。”
錢慶柔現在很傷心,她鼓起勇氣說道:“左相大人,您真的很喜歡那位姑娘嗎?”
“愛她,很愛。”秦君終於答了錢慶柔的話,卻是對着明菲而言,連個眼角的目光,都沒給她。
尤麗絲歡呼,很高興,她對錢慶柔說道:“喂,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現在向你道歉,剛纔我不該打你,但你說話也太沒依據了,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尤麗絲當起了主人家,她指揮着周圍看熱鬧的人羣,道:“都散了吧!今天明菲準備了自助餐呢!很好吃很好吃,大家快去吃。”
衆人給面子地散去。
方纔衆人仔細瞧了左相大人與尤麗絲小姐之間的互動,卻發現二人之間零互動,根本就沒有剛纔所傳的那般二人互通愛意,相反,左相大人的目光似乎一直圍繞着明大小姐。
是這樣嗎?
衆人只能在心中猜測,卻也不敢問出口。
衆人散去,現場只剩下小五小六、秦君明菲、尤麗絲五人。
錢慶柔已經被她的小姐妹給帶走了,走出了花園,估計是直接回家了。
畢竟發生了這種事,不好意思在宴會待着了。
小五小六對視一眼,二人紛紛看向秦君,目光不善,小五道:“秦相,你先與尤麗絲說說笑笑,後又表白我菲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腳踏幾隻船?你想讓我菲姐做小還是做大?”
“小五,你胡說些什麼!”秦君還未說話,尤麗絲便先開口反駁了。
她看向明菲,道:“我可沒有與秦君說說笑笑,他只喜歡你。”
明菲此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她問秦君:“你喜歡尤麗絲?”
“我喜歡的人,一直只有一個。”秦君回答她。
“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她很想問。
尤麗絲捅了捅明菲的手臂,道:“你悠着點,這裡那麼多人,即使聽不到你說什麼,但看你的脣語,也能猜到你在說什麼。”
“咳咳……”明菲收斂神色,道:“秦君,我有好多話想要與你說。”
“我也是。”今日已經捅破了二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如今他要明明白白的聽明菲說出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她究竟有沒有尤麗絲所說的那樣,她也喜歡他。
小五小六被這狗糧餵了一嘴,小六說道:“菲姐,滿園子的貴客等着你招待呢!”
“知道啦!”明菲斜倪了他一眼:“別毀了你菲姐我的好事!”
小六“……”
他欲哭無淚,他這是爲了菲姐好呀!
明菲斜倪小六的時候,是御姐女王範,可面對秦君的時候,居然瞬間變了臉色,化爲柔情似水美女子。
這轉變,簡直了。
小五小六苦兮兮地退下。
明菲也走進花園,招待女客。
這一切,都落在了黎醫的眼中。
瞧着秦君能得到幸福,他比誰都高興,但是,爲何那個人是他喜歡的女神呢!
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端着酒杯,站在花園一角的他,一口豪飲下杯中美酒,只覺得苦澀異常,沒有一點美酒該有的味道。
擡眼看到另一邊獨坐在座椅上,露出慵懶神情,卻也鋒芒萬丈的男人,他嘴角露出笑意。
是同病相憐的笑,是得而不到的笑。
他把手中的酒杯放於經過的丫鬟的托盤中,又從托盤中重新端了杯酒,走向獨霸在花園一角的莫未然。
他坐到莫未然另一側,也學着莫未然的樣子,左腿搭在右腿上,翹着二郎腿,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他道:“心疼麼?”
“比你痛一萬倍。”莫未然面無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