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滿堂嗤笑,蘇迎夏非但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溫暖的微笑,因爲她知道,這些嗤笑聲,終將付出代價,並且這裡的每個人,都會因爲今天的行爲而後悔。
見蘇迎夏一幅死不悔改的樣子,伏天笑聲戛然而止,心中怒火恨不得全部發泄在蘇迎夏身上,將蘇迎夏置之死地。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爲沒有蘇迎夏孕育下一任真神,那麼扶氏一脈的地位,將會全部毀在他手裡。
一旦扶氏一脈地位跌落,曾經的對手,恐怕一個也不會放過扶氏一脈,那時候,扶氏一脈必將迎來最慘烈的復仇和打擊,這是誰也承擔不了的後果。
“扶搖,既然你還不知錯,那麼你就去天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我相信你在天牢裡能夠冷靜下來。”。
話音落下,兩個身着戰甲的人走到了蘇迎夏身邊,將蘇迎夏左右手禁錮,朝着天牢帶去。
蘇迎夏並沒有反抗,因爲這時候的她,沒有必要和扶氏一脈徹底翻臉,因爲韓念很有可能還在扶氏一脈當中,她必須要忍辱負重,調查關於韓唸的消息。
待到蘇迎夏走了之後,某位家族高層對伏天說道:“族長,韓三千不死,扶搖是不會死心的。”
“是啊,只有韓三千死了,她纔會放棄。”
“我們現在繼續下一任真神的出現,不能再拖下去了。”
“族長,下令吧,殺了韓三千。”
那位高層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韓三千該死,也只有他死了,蘇迎夏纔不會有癡心妄想。
這個道理,伏天自然明白,但他不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顧慮。
一旦讓藍山之巔的人知道扶氏一脈去軒轅世界殺人,這樣的後果,同樣是伏天無法承受的。
“你們認爲我不想嗎?可是真的這麼做了,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你們難倒不知道?”
“以扶氏一脈現在的實力,怎麼能夠跟藍山之巔爲敵?”
“沒有了真神,我們哪還有資格和藍山之巔講條件。”
伏天一連說了三句話,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他迫切的希望韓三千死,甚至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可是又如何呢。
這件事情,不是說做就能夠做的。
衆高層安靜了下來。
伏天的顧慮,他們明白。
殺韓三千是小事,在這時候得罪了藍山之巔,整個扶氏一脈都有可能會滅族。
大殿之上寂靜無聲,沒有人敢再隨意發表自己的意見。
伏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相信天牢能夠讓她改變注意,實在不行,就只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衆高層面帶疑惑,不知道伏天所謂的最後一個辦法是什麼,但是也沒有人敢開口詢問。
扶氏一脈天牢。
雖然名爲天牢,但實際上是一個深達百米的地底,這裡陰暗潮溼,而且佈滿蛇蟲鼠蟻,幾乎沒有任何光源,使得天牢一片漆黑,任何人在這種環境之下,時間一長都會精神崩潰。
因爲寂靜。
因爲黑暗。
沒有人可以在這種環境之下保持理智。
當蘇迎夏被關押在鐵籠之後,她幾乎看不見周圍的任何事物。
蘇迎夏也嘗試着用自己的能力打開鐵籠,但幾番嘗試之後,鐵籠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由萬年寒鐵製成,除非真神,否者這世間沒有人可以毀掉。”
就在蘇迎夏努力嘗試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蘇迎夏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她並未感到害怕,而是以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竟然還沒有死。”
“哦?”那個蒼老的聲音顯然對蘇迎夏來了興趣,問道:“你竟然知道我?”
“扶氏一脈被關押進天牢的人,屈指可數,還有可能活着的,只有一人,你應該就是扶莽吧,伏天的弟弟。”蘇迎夏說道。
扶氏一脈的天牢並不會經常派上用場,因爲這裡只是關押犯罪而又不能處死之人。
以扶氏一脈的手段,他們通常會直接賜死,以最簡單的手段解決事情。
所以在扶氏一脈的歷史當中,被關進天牢的,加上蘇迎夏也不過一共三人而已。
第一人時間已經非常久遠,對蘇迎夏來說,更像是一個傳說。
而扶莽,則是在蘇迎夏離開八方世界不久之前才發生的事情,所以蘇迎夏才能夠很快的確定扶莽的身份。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扶莽的名字。”扶莽語氣驚喜的說道。
“你的名字,在扶氏一脈已經成爲了禁忌,任何人提及,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