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聽了麟龍的話,流露出些許無奈。
就如麟龍所說,這裡的空間很大,如果真想要在這裡找到空間隧道的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很有可能,韓三千將會在這裡耗費很長的時間,而現在對於韓三千來說,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他會情不自禁的去想蘇迎夏在八方世界遭遇了什麼,會不會有什麼困難。
越是這麼想,韓三千就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八方世界幫忙。
還有韓念。
落在扶氏一脈手裡的時間越長,對於她來說就越危險。
韓三千可不想這母子二人遇到任何的危險。
“應該會有辦法。”韓三千說道。
麟龍可不像韓三千這麼有信心,因爲上古戰場的空間隧道,就在暗黑森林,而它在暗黑森林幾乎上千年,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
“恐怕我們的一生,都會耗在這裡了。”麟龍說道。
韓三千面如冰霜,他對麟龍這番話非常不滿,在這裡耗盡一生,豈不是意味着他再也見不到蘇迎夏和韓念。
這是韓三千絕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或許,我殺了你,就會想到更好的辦法。”韓三千冷聲說道。
感受到韓三千的殺意,麟龍心裡非常憋屈。
它好歹也是八方世界的產物,現在竟然會被韓三千威脅。
不過就算是憋屈,它也沒有辦法,身受重傷,可不敢跟韓三千較勁。
“沒有我,你會浪費更多的時間。”麟龍說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喪氣的話,否者我怕忍不住要了你的性命。”韓三千說罷,繼續啓程,想要儘快的找到空間隧道,就必須要行動起來。
站在原地思考,可不會讓空間隧道主動出現。
八方世界。
扶氏一脈的天牢之中。
不見一絲光明的潮溼環境,不時伴隨着老鼠打架的聲音。
扶莽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但是對於蘇迎夏來說,這卻是一個噁心至極的環境,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可是面對萬年寒鐵所製成的鐵籠,蘇迎夏即便擁有崆峒境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慢慢朝着他們走近。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來看你,看樣子你對扶氏一脈的確很重要啊。”扶莽笑着說道,他在天牢這麼多年,從未有人來看過他。
而蘇迎夏,還沒進來幾天,已經有人忍不住想要見她了。
“沒有真神,扶氏一脈就會淪爲低等世族,我當然重要,不過他們休想得逞。”蘇迎夏淡淡的說道。
“哎。”扶莽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女娃,還真是固執,答應了他們,就可以離開天牢,你又何必跟我這個老東西留在這不見天日的敵方呢?”
這時腳步聲已經靠得非常近了,但是由於天牢當中的能見度非常低,所以他們還無法看清來人究竟是誰。
突然,一陣刺眼的光芒亮起。
蘇迎夏和扶莽兩人在同一時刻閉上了眼鏡,因爲習慣了黑暗,這樣的亮光對他們來說,一時半會兒根本接受不了。
蘇迎夏還在適應光源,正準備睜開眼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扶莽的怒吼之聲,並且不停的搖晃着鐵籠,情緒非常暴躁。
“扶天,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扶莽歇斯底里的吼道。
雖然扶莽已經認命,但是並不代表他親眼看到扶天的時候,能夠剋制住自己的脾氣。
畢竟他能有今天,全拜扶天所賜,扶天不禁奪走了他的族長之位,更是把他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天牢當中,讓他失去了自由。
面對憤怒暴躁的扶莽,扶天顯得非常淡定,嘴角甚至還上揚出淡淡的微笑。
“扶莽,你的妄想症還沒有好嗎?關了你這麼久,你該不會還癡心妄想的覺得自己纔是族長吧,你究竟什麼時候纔會清醒?”扶天說道。
“癡心妄想?”扶莽咬牙切齒,雙眼之中跳動着怒火,對扶天說道:“族長之位本就該屬於我,若不是你卑鄙奪走,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扶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很想當族長,但無字天書上出現我的名字,這不是人力可控的,扶氏一脈的每一任族長,都是由無字天書啓示,這一點難到你還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我更是親眼看到無字天書上是我的名字。”扶莽怒道。
“哎。”扶莽嘆了口氣,說道:“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不接受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