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葉師兄也是關心你,你又何必如此呢?”吳衍此時趕緊當起了和事佬。
他並不希望,虛無宗的兩個天才弟子如此針鋒相對,在他的眼裡,葉孤城和秦霜應該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纔是,不應該爲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師伯,我自己的事無需任何人操心。”秦霜冷聲道。
葉孤城氣的直瞪眼,整個人看韓三千的眼神,更如同要將他活活給吃了一般。
“這恐怕不是你個人的事吧,你身爲正式弟子,卻和一個奴隸搞在一起?這像話嗎?虛無宗的臉面還存在嗎?你們說,是不是?”葉孤城冷哼道。
葉孤城本來平日裡便在衆弟子裡有極高的威望,他振臂一呼,自然有無數人響應,加上如今他要討伐的,那可是所有弟子眼中的“仇人。”
所以很快,身後的衆弟子們羣情激昂。
“沒錯,一個下等奴隸怎麼可以和虛無宗的正式弟子走在一起,這簡直是有辱我虛無宗的名聲,照我說,殺了那個狗奴隸平息此事纔是關鍵。”
“秦霜師姐,你還是站在一邊吧,這個韓三千罪無可恕,理應處死。”
“是啊,秦霜師姐,虛無宗有的是男人,你又何必爲了一個奴隸跟我們過不去呢?以您的條件,哪是他一個奴隸可以染指的。”
“秦霜師姐,你還是太單純了,莫要被一個奴隸給騙了啊。”
一幫弟子口誅筆伐,恨不得用口水就將韓三千給淹死似的。
“虛無宗有規定不可以和奴隸在一起嗎?”秦霜冷聲質問。
葉孤城整個人完全氣結,虛無宗內確實未有任何規矩禁止這種事,只是道德和階級層面,讓人覺得這種事是不恥罷了。
“秦霜,請你自重!”秦霜越是如此,葉孤城越是惱火,秦霜竟然爲了一個奴隸,連女人基本的顏面都不要了。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任何人來說三道死,我看該自重的是你。”
兩人針鋒相對,葉孤城氣的頓時直接提起劍:“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爲了你好,我今天偏偏要殺了韓三千,以證我虛無宗的名聲。”
此話一出,身後弟子也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做勢要攻。
秦霜面對如此情況,不屑冷笑,直接緩緩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整個人能量外放,身上寒芒大勝。
看到這情況,吳衍頓時眉頭一皺,急忙擋在兩人中央:“都給我住手,你們的眼裡,還有我這個戒院師叔嗎?”
話音一落,就在回眼望向秦霜的時候,吳衍整個人更加眉頭緊皺了,因爲此時的秦霜已經完全的做出攻擊姿態,自己的能量更是完全啓動,而這股能量,竟讓秦霜整個人三尺外盡是冰寒,且這股冰寒裡,還帶着一股極強且十分詭異的邪氣。
吳衍明白,這分明不是虛無宗的功法與能量。
再看親霜手上那把熟悉又陌生的劍,吳衍此時正欲說話,忽然望見秦霜身後,理應在那的死靈禁地不見了,他急忙張望四周,更徹底的奇怪了,這哪裡還有死靈禁地的影子啊。
看着吳衍突然東張西望,葉孤城也隨着他的視線四處眺望,很快,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死靈禁地呢?”葉孤城不解道。
聽到葉孤城的話,一幫弟子開始四處張望起來,片刻後,這幫人各個不由倒退數步,彼此恐懼的擁擠成一塊。
“天啊,死靈禁地不見了,聽說裡面鎮壓的可是獸王的金身,先前百獸林裡天生異變,獸王轉世重臨人間,如今死靈禁地也突然消失,這是不是說明,獸王已經成功奪回了自己的肉身?”
“如此一來,獸王便徹底完成自我的重生,天啊,虛無宗將會大禍臨頭啊。”
“是啊,獸王一定會找我們報仇的,這下我們可該怎麼辦啊。”
“天啊,完了,完了啊,虛無宗從此以後將會永無安寧之日啊。”
一幫弟子面面相覷,一時間驚恐萬分,慌慌張張的拿着劍,哪還有剛纔對峙秦霜的強勢,如今只剩下身體顫抖,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這裡。
吳衍看不過去了,大手一揮:“都給我閉嘴。”
怒聲一喝,他看向了一旁的秦霜,輕聲道:“獸王並沒有拿走金身,對嗎?”
秦霜點點頭。
吳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那就還好:“那死靈禁地爲何會消失?”
秦霜正欲說話,此時,韓三千卻站了出來:“我們在百獸林抓獸的時候誤入到了這附近,遇到了重生後來找金身的獸王,秦霜師姐力戰獸王,但獸王力量非凡,師姐爲了嬴,所以拔出鎮妖神劍,毀了他的金身,戰敗了他,不過,師姐爲了救我,也被獸王打傷。”
韓三千知道,事情的真相絕對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則的話,如同神虛子所說的,秦霜的體內被發現有獸王金身的話,一定會被虛無宗踢出門宗,甚至可能會引來天下所有正道人士的追殺!
剛纔,吳衍看秦霜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百獸林的一切都由自己而起,韓三千絕對不能毀了她,所以此時趕緊編了一個故事。
葉孤城見韓三千說話,頓時不滿怒喝道:“這裡有你這個奴隸說話的份嗎?”
韓三千微微一笑:“我只是說出事情的詳情。”
吳衍點點頭,倒並未阻止韓三千的話,起碼,韓三千解除了他心中的疑慮,也讓他明白這兩次異變究竟是因爲何事,秦霜身體內的邪氣也可以讓他稍微寬心。
“這不可能,死靈禁地兇險非常,別說秦霜,就算是掌門也未必可以做到。”此時,葉孤城不滿的說道。
他雖然喜歡秦霜,但也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被任何人超越的情況發生,要他承認別人比自己強,哪鐵定不可以。
“呵呵,那你認識這把劍嗎?”韓三千不屑一笑:“事實勝於雄辨,當然了,你這種級別的人當然不認識這把劍,不過戒院師伯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