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方式一樣,所以,他們的上級可能真的是同一個人。
但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使,即便到現在韓三千也搞不清楚他是誰,僅是從當初逼問張向北的話裡,大致知道他和先前的女子拐賣之事,都是同一夥的。
可現在,他卻爲什麼和這羣妖僧扯上關係?
最重要的是,如果扶莽一行人年輕女子較多,被他們盯上也就不奇怪,可扶莽隊伍裡,女子算不上多啊。
若按以前他們的習性,他們即便下手的,也往往都是普通婦孺,很難會去碰江湖中人。
畢竟,老虎雖然可以捕殺水牛,但不是在極端飢餓的情況下,也不會隨便發起進攻,這不划算的。
更何況的是,韓三千覺得,他們不是從年輕女子而來的,而更像是自己!
自己活着的事,除了城裡的人知道,外面幾乎無人知曉,可這幫人從未在城裡見過,卻對韓三千的出現,雖有驚訝,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一般。
着實另人費解。
“其實盟主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幫人很是奇怪,他們似乎跟蹤了我們很久,對我們的情況掌握的非常清楚。”想起了張家府邸的情況,再看看這幫妖僧的做法,就連詩語也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是啊,這幫和尚不僅知道仙靈島,更知道我們打算去那,這實在讓人太過匪夷所思了。”江湖百曉生也知道,事情恐怕真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了,此時插嘴而道。
“他們連這也知道?”韓三千眉頭輕皺。
知道仙靈島的人,基本都是自己人,不大可能泄露出去。
但那是在蘇迎夏出事之前,而出事以後,韓三千便會立刻想到一個人,冥雨。
難不成,當初張家之事,從一開始,就是冥雨做的一場秀?目的,是爲了有機會接近自己,並讓自己信任她?
可是,從蘇迎夏的事上已經知道,她是陸若芯的人。
若是冥雨都知道自己還活着的話,陸若芯沒道理不知道。
以如今完全攤牌的情況下,陸若芯若是知道自己還活着,而且極有可能就在這附近出現的話,那麼,她沒道理不親自出現的。
奇怪,着實奇怪,起碼,韓三千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塵這幫人的上頭,應該是和偷盜強取民女的幕後黑手,有着莫大的牽連。
只是,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韓三千尚且摸不清楚。
“此地不宜久留,先行回城吧。”韓三千掃了一眼衆人,他也知道他們辛苦了,而且這麼久沒見面,韓三千也想跟他們敘敘舊,瞭解下情況。
“好!”
衆人點點頭,一個個跟在韓三千的身後,朝着城中走去。
而此時的火石城。
天高月圓,夜風嫋嫋。
葉孤城卻是無心睡眠,獨自坐在書房裡,面前放着種種的兵書奇功,但雙眼卻並未看向書上,反而一直都在發神。
若是眼中能有心中所想的倒影,那麼此時葉孤城的眼裡,應該盡是韓三千在困龍之地的逆天之戰。
以及……以及顧悠公然給自己帶綠帽的情形。
對於自尊心極強的葉孤城而言,那一幕,如同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插在心頭。
而回城以後,顧悠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則更像是一個錘子,專門錘那根本來就陷的很深的刺。
他一怒之下,不甘之下,來到了書房,苦讀功法,發誓必要將韓三千踩在腳下。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隨着那股幹勁消失,迎來的便是這無窮無盡的泄氣。
就這些垃圾功法,就算背的滾瓜爛熟,運用的出神入化,可在韓三千的震世之爲面前,都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
“哎!”重重的嘆息一聲,葉孤城雙拳緊握。
然,就在此時,他突然聽聞屋內有一陣輕輕的冷笑聲,那股冷笑聲儘管很短,很細微,但聽的人卻是毛骨悚然,背部發涼。
“誰?”
大喝一聲,葉孤城一雙眼睛如同鷹眼一般,快速的掃過屋中的每一個角落,突然,他臉上一驚,回眼之間,不知何時,屏風旁邊卻站着一個身着黑衣的人,身形若隱若離,如虛如幻,可是,方纔他明明掃過那裡,那裡什麼都沒有,怎麼卻會突然之間,多出一個人來呢?!
“你是何人?”見到這黑影,葉孤城頓時警惕的抽起身旁的配劍,整個人如臨大敵。
“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孤城,我瞭解你。你想殺韓三千,對嗎?”那黑影陰聲而笑,竟與之前立在月下那個黑影的聲音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