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巴老三更是從外面飛快的揹着藥箱過來,迅速的查探了下幾人的傷勢,結果發現還是劍大傷的比較重一些,於是結巴的說:“我……先先先先幫他包包包紮,等等等會再再再處理你們的的的傷口……”說完,他的手便迅速的從藥箱翻拿出藥份,紗布,幾人已經徹底癱軟躺在了地板上,連動都懶的動,就連哈西耶也是坐在地上抱着那個蛋喘着氣。
剛纔那情形還真的是有驚無險,如果再慢那麼一點,估計幾人就得被那羣荒獸撕成碎片了,也有可能會被七彩大蛇吞下去當食物了,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至少現在他們還活着,幾人喘息着。
“把七彩蛇丘蛋給我!”塔格女巫走到哈西耶面前說道。
哈西耶看了看樸戈又把那個七彩蛇丘蛋收回來,說:“我……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條件。”
塔格女巫聽到這個奴役說了這句話,目光頓時變的森然起來,冷冷的說:“你竟然敢跟我談條件?”說着擡起手就要對哈西耶施展巫術。
“等等。”樸戈開口喊停她。
塔格女巫看着他,想看看樸戈到底想說什麼。
“把蛋給你也可以,你把巖菇村的奴役都放了吧,至少我們可以把蛋給你……”沒說完,手下按着地面的冰層已經徹底蔓延過來把那個七彩蛇丘蛋凍結住了。
“我不知道你要這蛋幹什麼,但是你把我逼急了,你也別想得到你所想要的,至少我知道這個蛋對你很重要,對吧?”樸戈看着這個女巫威脅道。
“哼,很好,居然聯合起來威脅我。”女巫收回手,看着樸戈,一直以來她都疏忽大意了,其實這個年輕人的潛力纔是巨大的,之前通過水晶球觀望到從密林深處外到七彩大蛇的山洞,一系列下來的戰鬥,這個年輕人表現的越來越嫺熟,甚至擁有着幾樣核蠶的能力,這也是別的核蠶無法媲美的,別的核蠶也只具備產生一種能力,現在這個年輕人卻非常尋常。
“答應我,不然我就把這蛋碎成冰塊,大家一起一拍兩散!”樸戈重複道。
衛餘與劍大他們沒說話,衛餘雖然疑惑,但是他還是會站到樸戈的身後,畢竟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夥伴遠遠要比一個你所未了解的殘暴女巫要來的重要多,而且月姬的冰核還被這個年輕人寄生了,自然就不多說了。
“好,我答應你,我把巖菇的男奴役全放了,也包括他!”女巫雖然不爽,但是爲了得到這個蛋,她還是低聲下氣的忍着答應樸戈的要求了。
“我要你現在就放了他們!”樸戈顯然不敢怎麼相信她的話。
女巫盯着樸戈也沒立即回話,然後板着臉氣色很難看的招來一個衛兵,接着那衛兵出去通報了,而後外面便傳來一陣歡呼聲,想必也是那些奴役可以解放了。
“哈西耶,你也走吧。”樸戈看着坐在地上抱着一半沒被凍結的蛇丘蛋的哈西耶說道。
哈西耶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站起來,然後對着樸戈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你們對巖菇村的大恩,我們會永遠銘記的!”說完又感激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沒說話劍大與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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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哈西耶頭也沒回就出去了,雖然他很想留下來跟着樸戈等人在一起,但是他要是留下來的話,無疑也等於糟蹋了樸戈的一番好意,或者還會拖累他們成爲女巫的把柄。
“人都走了,你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女巫口氣冰冷生氣的看着樸戈質問道。
樸戈也沒再說話,手裡凍結的冰層也漸漸消散成一縷縷寒氣,女巫冷冷的看了一眼樸戈也沒多說什麼,然後揮手讓着幾個衛兵把這個得之不易的彩蛋扛上她的實驗室。
“治完傷,你們立即滾出我的領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女巫說完轉身朝着實驗室走上去,忽然她又停下來,補充道:“對了,你們那位朋友說有事情先走了,她說明天會在巖菇村等你們。”
說完,女巫朝着上面的實驗室進去了。
“朋友?”樸戈想了想,沒跟自己去的也只有牙,她有事先出去了?算了,還是先休息再說,反正明天在巖菇村回合再朝冒險谷前進。
結巴老三也很快給躺在幾人包紮傷勢,樸戈的幾處傷口也被沁涼的創傷藥裹的直癢癢。
“我總覺得事情好象有古怪。”末了,衛餘皺着頭說了句。
樸戈點點頭,想想這前前後後巫婆讓自己做的事情好象都有古怪,不過這些窩居在沼澤森林的女人一般都是這麼殘暴奇怪的吧,至少不是個好人。
“塔格姥姥是是是兇了點……但安安安安格莉姥姥人人人人卻很很很好的。”結巴老三給衛餘包紮着傷口忽然插進話來說。
“安格莉?”衛餘挑了挑眉頭,想想那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起先說話是一副口氣,後面又象是換了一個人。
“你們的姥姥……是兩個人?”衛餘問老三。
結巴老三剛想開口,旁邊坐着的劍大忽然喝了句:“開三!”
結巴老三又沉默下來專心給人包紮傷口,顯然對於劍大或者是姥姥都有種害怕的緊張感,衛餘也沒繼續追問,眉頭緊鎖的沉思着。
而樸戈也在咬嚼思量着衛餘的話,小纖也跟着自己在腦海裡分析……
而塔格女巫的一間深洞實驗室裡,火盆的火光搖曳不停,七彩蛇丘蛋卻隱隱發着彩色的光芒,右手邊便是一個木架子,一個披頭散髮墜頭蓋臉的人正被捆在上面,這個人正是被她抓到的牙。
“有了七彩蛇丘蛋,又有了這副我看中的身體,我就可以進行獻祭,黑暗祭壇之神肯定會滿足我的請求的。哼哼。”她低沉的在火光之中得意的笑了笑,一臉的陰沉打量着昏迷在木架子上一動不動的牙。
“姐姐,你真要奪她的身體嗎?”身體忽然又冒出另一把聲音詢問道。
“哼,你以爲我想嗎?都是你的靈魂與我的靈魂共存在這軀體裡,我早就受夠你這軟弱的性格了,我討厭你的善良,讓我感到噁心。”塔格喋喋不休的亂說了一通,顯然心情還是不錯的,換了以前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沉默或者無視掉自己妹妹的話。
“不要拉姐姐,大不了以後我少出來讓姐姐活動好了,不要殺人好嘛,姐姐……”安塔莉的聲音很純真的在懇求協商着。
“閉嘴,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哼,你不出來?你的靈魂越來越強盛了,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漸漸壓蓋下去,甚至吞噬掉,你這個賤人!你要是有另一副身體的話,我巴不得現在就想殺死你!”女巫的口氣冰冷惡毒,顯然與之前那個善良的女孩子形成兩個極端,一個大善可愛,一個歹毒殘暴。
安塔莉也沒再說話,實驗室裡啪啦啪啦的聽到身後火盆的柴禾燃燒發出的聲響,而安格則看着牙沉下臉來補充了句:“你要是敢阻攔我,就別逼我毀了這具身體,大不了我們一起灰飛湮滅。”
樸戈等人包紮完傷口後,也與衛餘一起要離開沼澤森林了,只是結巴老三卻捨不得這個年輕人,還親自送着他們兩人出窟洞,劍大跟啞二雖然沒跟出來,但也是站在大老遠的看着這邊,可見這三個孩子對樸戈還是當大哥一樣的親切。
“五,五哥,這這這這是跌打藥……還還還有這個,吃吃吃了能能防沼澤的瘴瘴瘴氣。”老三不斷從自己的藥箱子掏出一瓶瓶的藥塞給樸戈。
樸戈撫摩了下這個孩子的腦袋,人生若只如初見,又何須感傷離別呢?
“好好保重!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你們起安全區的城市遊樂場玩,到你們去吃漢堡。”樸戈把那些藥都塞進老三給自己的有揹包裡。
衛餘在一旁也沒說話,對於這幾個孩子,其實他也動過念頭,但是女巫是個厲害的角色,不好惹,想到這裡他也還是打消了念頭,心下也很是惋惜這三個天分極佳的孩子。
他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這個孩子的肩膀,點點頭,示意他別再跟出來了,出了沼澤森林外,荒獸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確實太危險了。
樸戈與衛餘沿着氤氳起伏的霧氣朝着巖菇村走出去,結巴老三揉了揉有些溼潤的眼眶踮起腳看着這兩個人漸漸消失在霧氣裡後,才轉過身低着頭走回去。
樸戈與衛餘走了一會便到了長滿巨大如同岩石蘑菇的巖菇小村,村子大部分的奴役都被釋放回來了,大概着樸戈與衛餘走進村口的時候便立即有人認出了樸戈,然後大聲叫喊着“恩人回來了恩人回來了。”
不一會,村民一下子涌出來,大部分都是黑黑瘦瘦的男奴役,他們的妻子女兒或者年邁蒼老的父母更是端舉着水果或者煮熟的食物走出來歡迎他們。
那些人更是熱淚滿眶的看着他們,有的人更甚者還激動的要給樸戈與衛餘磕頭謝恩,嚇的樸戈連連摻扶。
而哈西耶也帶着自己的女兒安嘉莉走出來,“兄弟,謝謝你們,謝謝。”
“不用,我們也只是順手之勞而已,對了。”樸戈擺擺手,接着又想起什麼,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遞過去,“這是老三給了我瓶治療巖菇流感的藥,你趕緊給你母親喂下吧。”
哈西耶看見樸戈竟然還記得他母親在病的事情,不由的當下大爲感動,連連拽着樸戈要到自己家留宿,而一干村民更是將他們聚攏到哈西耶家。
哈西耶把藥給自己臥病垂危的母親喂下去後,母親連連咳嗽數聲,然後恢復了意識,更甚至激動的認出自己被女巫抓去的兒子,“哈西耶,是你嗎?真的是你!你沒死……兒子。”老人縱然淚下,興許是高興喜極而泣。
而當着所有村民都聚在哈西耶家的時候,外面遠處森林裡一棵樹木上,路法斯插着口袋站在樹木上看着濛濛霧氣開外那片亮着燈光的小村子。
一個黑色身影從後面一片蒼茫朦朧的林子裡跳躍而來,然後落到路法斯身後。
“姥姥的命令是什麼?”路法斯問。
“執行。”鶥簡潔的說了兩個字。
路法斯看着遠處那個村子,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