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景玉只想惡作劇整整安胥,然後以牙還牙把安胥的指甲也剪禿,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既然他不在意,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想到這,景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拉過安胥的大手繼續鼓弄。
安胥手指上可剪的指甲有三四毫米長,足夠景玉肆意發揮.
景玉東一剪,西一剪,只用了十分鐘,便把安胥的指甲毀得一塌糊塗。
剪完之後,景玉嫌棄地丟開安胥的手,舉着指甲刀,霸道地宣佈:“這枚指甲刀我沒收了,以後你的指甲只能用它剪,而且,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隨便剪!”
“好!”安胥的眸中有三月般和煦的光,淡淡地灑在景玉身上。
安胥的樣子在景玉眼裡定格成一幅畫,最美的畫,不得不承認,她被吸引了,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被安胥這副美的不像話的皮囊吸引了!
“我,我開……”我開玩笑的,沒不讓你剪!
原諒她的沒出息吧,這麼帥氣的一個男人,她怎麼忍心讓她頂着被狗啃過似的指甲出門!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安胥扯到懷裡,然後她聽到安胥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你的,都聽你的!”
景玉莞爾而笑,心裡比抹了蜜還甜,她慢慢地擡起手臂,環上安胥的腰,把未說出口的話拋到了腦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就那麼抱着,漸漸的,景玉有了睏意,搭在安胥腰間的手慢慢滑下。
“景玉!”安胥輕聲叫着。
“嗯~”景玉拉長尾音嗯道,努力睜開不停打架的眼皮,往安胥的懷裡鑽了鑽,睡意沉沉地問:“怎麼了?”
安胥揉了揉景玉的秀髮,把景玉拉離懷抱,柔聲勸道:“別睡,先去洗澡,洗完澡再睡!”
“嗯!”景玉閉着眼張了個哈欠,去拉蓋在腿上的薄毯。
安胥則是躬身去給景玉拿鞋,給景玉穿上後,把景玉送到浴室。
安胥在浴室前站了一會兒,直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才轉身走到牀頭,摘下那瓶所剩不多的月牙瓶香水,換上了昨天霧帶來的葫蘆瓶香水!
做好這一切,他又回到浴室前。
十幾分鍾後,景玉穿着一身長褲長袖的睡衣出來,肩上披着一條浴巾,手裡還拿着兩條毛巾。
安胥不由分說地抱起景玉,定定地看了幾秒,才轉過身,走了幾步把人放到牀上,然後接過毛巾,爲景玉擦頭髮。
洗過澡,景玉已不像剛剛那麼困,可眼皮仍舊沉沉的,所以頭髮一干,她便鑽進被子裡,看着安胥,乾脆地下逐客令:“晚安安胥,明天見!”
爲景玉掖被子的手頓了一下,安胥抿了抿脣,直直地看着景玉。
良久,他蹲下身,摸着景玉因爲剛洗過而愈加順滑的長髮,喃喃說道:“晚安!”
說完,他身體前傾,在景玉的額頭落下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晚安,景玉!
明天,不見!
。。。。。。
一夜無夢,景玉難得睡了個好覺,一覺到天明!
任丹丹還在呼呼大睡,摟着抱枕,腦袋紮在被子中,身子卻露在外面。
“丹丹,你怎麼睡成這樣,能出的來氣嗎?”
景玉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任丹丹身上,伸手去拉任丹丹頭上的被子,這種睡相她也是服了!
“哎呀景玉,你管我?”任丹丹打掉景玉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景玉皺眉,她昨晚睡得太好,以至於任丹丹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根本不知道,可昨天已經和奶奶說好了,今天要去柿子園幫田爺爺摘柿子,她們不能再睡了!
“丹丹,好丹丹,起來吧,我們要去摘柿子啊!”
任丹丹不聽,拽過景玉的被子,把腦袋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起來。
景玉嘆氣,無法,她只能先去洗漱!
梳洗之後,景玉給任丹丹找出衣服,然後趴在牀上繼續叫:“丹丹,該起牀了,丹丹!”
“丹丹,昨天說好的,遲到了不好!”
“丹丹,求你了!”
“起來吧,丹丹!”
任丹丹受夠了景玉的碎碎念,像條離開水的鯉魚,一個機靈,翻身坐起來,板着臉吼道:“你有完沒完,我被仲恆纏了大半夜,你不等我回來也就罷了,現在醒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反而來擾我清夢,你過不過分?”
景玉自知理虧,不敢爭辯,乖乖坐在一邊,等任丹丹罵完,才諂媚地擡起頭,笑道:“我的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氣了啊!”
“哼!”任丹丹吧唧吧唧嘴,拽過景玉手邊的衣服,眯着眼,徑自穿起來。
“我去幫你擠牙膏!”見任丹丹不再計較,景玉連忙起身,跑進浴室。
。。。。。。
“你說,好好一個電腦,安全系統好幾層,竟然能被人入侵,仲恆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收拾好後,景玉和任丹丹出了房間,向餐廳走去,任丹丹趁機跟景玉爆料昨晚的事。
“我聽安胥說重新算一遍就好,很麻煩嗎?”
“當然麻煩!當初我是和我們組的小王一起算的,算了足足一夜呢!”
“啊?昨晚你忙到什麼時候?”
“我沒忙,都是仲恆算的,我只是覈對了一遍,十一點就弄完了!”
呃……
景玉無語,丟失的數據是仲恆算的,她還氣什麼?
等等,十一點就弄完了?
“丹丹,你不是說你昨晚一點回來的嗎?”
“是呀,弄完就想回來着,可後來安胥過去了,就聊了會兒天!”說話間兩人走進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