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你想要什麼啊?”
林家的家人們,齊聚一堂,像舉行某種特殊儀式一樣,給兩個小傢伙舉辦了一個抓週活動慶祝他兩週歲。
林澤軒是沒什麼感覺,這種東西跟玄學一樣,可信度近乎爲零。
黎女士倒是非常緊張,抱着純純小心的問。
林澤軒問一旁的大哥:“我們也搞過這種儀式嘛?我當初抓了一個什麼東西?”
“當然搞過,我們這是傳統,還有專人記載在家譜上的。你抓了一面鏡子。以前爸說你這叫以鏡照人,可以明是非。現在我覺得吧,就是單純的自戀罷了。”
林澤軒嘴角抽搐了一下:“哥,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不過有錢人是真會玩,抓個周都要記載下來,這到底有什麼實際意義嘛?
“那你抓了一個什麼?”
“我抓了一個計算器。”
“這又有什麼說法?”
“一輩子跟數字打交道唄。”
“……”
林澤軒也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信條了,這難道真的有說法嘛?林澤宇到現在都一副奸商樣莫非就是因爲小時候抓了一個計算器?
他有點希望兩個小傢伙別抓什麼計算器、鏡子之類的東西,他們就安安穩穩過一世就好,別像他和大哥一樣,天生的勞碌命……
兩個小傢伙被小心翼翼的擱在桌子上,小植非常堅定的爬向一本書,是林家家訓,而純純則到處亂爬,胖乎乎的小手東拿一下西拿一下,還讓林澤軒心跳加速的按了好幾下計算器……
最終她還是放過了計算器,又在鏡子照了好一會,不過就是不拿起來。本來林澤軒還以爲她要耽誤很長時間,不過她突然拿起了一副眼鏡。
她還順手想給自己戴上,不知道爲什麼周圍的人都跟見鬼了一樣一動不動,林澤軒生怕她用眼鏡戳到眼睛,趕忙抓住她的手,幫她戴上。
林澤軒剛想指責一下這幾位僕人怎麼都不看好孩子,突然林錦亭雙手合十:“天佑我林家!”
林澤軒滿腦門問號:“???”
反應過來的李姨等人一邊道歉一邊接過純純。
林澤軒回到原位問起大哥:“這又是什麼梗啊?”
沒辦法,周圍的人都一臉嚴肅,他也不好太不正經。
“你聽說過我們林家龍鳳胎是有說法的故事嘛?”
“聽說過啊。不會吧……”
當年小植他們剛出生的時候,玉伯就跟他說過,除了小植這一對,他的爺爺是林家歷史上第一對龍鳳胎。
還說了什麼龍鳳呈祥之類的爛梗,林澤軒聽了笑笑就過去了,這事也能當真的咯。
事情的發展通常都會往最狗血的方向發展,林澤宇小心翼翼的說:“當年爺爺和姑奶奶也是抓的這兩樣東西,而且那眼鏡就是姑奶奶當年抓的那一副,一直保存了下來。”
“……”
林澤軒連笑都懶得笑了。怎麼着,你們還打算說小植是爺爺轉世唄?那以後他是叫兒子還是叫爺爺啊?
一羣神經病,家裡就沒一個正常點的人嘛?
智妍這時候湊過來說:“聽他們說這是大吉之兆?”
“……算是吧。你就理解爲這兩個小傢伙再怎麼鬧我爹也不可能把他們兩怎麼樣就行了。”
反正現在看來,不是把他們兩怎麼樣的問題了,林家恨不得把這兩個小傢伙當作寶供起來,他們兩也不需要幹嘛,當好一個吉祥物就行,反正信玄學的人都這樣。
智妍不僅沒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憂心忡忡:“那我還能帶他們兩個回半島嘛?”
“額……你去跟我爸說吧,我沒這個勇氣。”
“……”
本來林澤軒還想着完成軍令狀就有可能跟他爸溝通好這個問題,可這一個週歲宴搞得他都有點暈,他爸明顯是很信這種東西的,在這檔口去提這種事,估計十有八九不會答應。
“不過你去說就不一定了。你可以用岳父岳母的名義去說嘛,就說老人家想看看外孫外孫女,這樣合情合理的事應該不會拒絕吧。”
智妍的父母除了懷孕期間和剛生下來的時候,幾乎就沒怎麼見過兩個小傢伙,他們自己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當然不能長期呆在星城。
智妍頂着巨大的壓力,在週歲宴之後跑去了林錦亭的書房,也不知道爲什麼,林澤軒看着智妍的背影總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
哎,沒辦法,誰叫他這個老爹慫呢。
智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爸,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林錦亭果然也是對媳婦比較溫和一點,要是林澤軒過來他怕是早直接趕出去了:“智妍啊,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說的,沒關係的。”
“我想帶小植和純純回一趟漢城,我爸媽還沒見過這兩個小傢伙……”
林錦亭靠躺在座椅上,雙手交叉:“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不過兩個小傢伙年紀太小了,東奔西跑的很容易水土不服,對他們不好。”
這是什麼鬼話,半島難道不適宜孩子生活是怎麼着?那那麼多半島人是怎麼長大的?
智妍梗着脖子繼續請求:“那以後也要過去的嘛,不用太長時間,春節前就回來。”
“那也不是不行,那你帶着純純回去吧,她體質好,要是她沒什麼問題我就讓小植下次也跟你過去。”
純純要是知道自己是個試驗品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過好歹完成了第一步,基於林澤軒在半島相當優異的表現,林錦亭還是給予了肯定,允許純純跟着他兩走了。
“去漢城可以,所有陪護人員一定要帶齊,不是說半島的醫療技術怎麼樣,而是孩子的事都是大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你們又有工作在身,不能時時刻刻照看。你父母又是第一次見純純,很多生活習慣不太瞭解,所以還是帶夠人比較好。”
智妍一一應允,只要讓帶孩子,其它的都可以讓步。
純純一點也沒有第一次出門的緊張感,不哭也不鬧,反而喜笑顏開,咿咿呀呀的喊着:“爸……抱……”
被女兒喊爸的林澤軒一點都沒有感動或者要掉眼淚的感覺,反而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剛抱起純純,林澤軒就感到自己的外套上有溼潤的感覺……
純純一臉無害的咯咯笑着,林澤軒頭一次面對一個女性生物如此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