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也是嘴快,下意識的就接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歡嗎?之前不是老讓我送你。”
蘇苒話落,就看到傅斯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幽光閃現,莫名還有幾分怨氣。
蘇苒低頭瞥了一眼鮮花,心底突然浮起幾分心虛。
因爲她想起來,自己之前攻略傅斯嶼的時候,想起來了就會給傅斯嶼送一束花。
傅斯嶼對這些花啊草啊的一開始沒什麼興趣,可後來蘇苒送的多了,傅斯嶼收花都收成了習慣。
而且那時候爲了賺錢,好聽的話那是張口就來,什麼我只會給你一個人送花,其他人哪裡值得我送花之類的話,那是一句又一句的往外冒。
現在好了,被人抓到現場了。
蘇苒默默的把花束放下來,衝着傅斯嶼笑了一下,“傅總慢慢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蘇苒拉起圓圓的手就準備跑路。
然而剛走了一步,演出完的竺安就走了過來,他極其自然的接過蘇苒手裡的花束,然後看向傅斯嶼。
幾年沒見,傅斯嶼倒是沒什麼變化,竺安卻已經從一個精緻的少年,變成了桀驁青春的青年。
他還記得當初住在傅斯嶼家裡的事情,此時看到傅斯嶼,友好的點了下頭,“傅叔叔,好久不見。”
傅斯嶼的目光從花束上掃了一遍,然後對上竺安清俊的眉目,“好久不見,竺安長大了。”
“謝謝。”竺安一邊把圓圓抱起來,一邊跟傅斯嶼說話,“傅叔叔過來這邊安排好住處了嗎?需要我和姐姐幫忙嗎?”
這話一出,就連圓圓都察覺到傅斯嶼身上的氣壓低了不少。
“已經安排好了。”傅斯嶼神色淡淡,掩藏在袖口處的手,卻微微握緊。
蘇苒頭都要炸了,她把圓圓竺安懷裡撈出來,“那什麼,你們要是想敘舊的話就敘,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
話都沒說完,蘇苒就帶着圓圓離開了音樂節現場。
見她和圓圓走遠了,竺安從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傅斯嶼,“傅叔叔,當初在你家借住,很感謝你,這張卡在靈州大部分地方都能通行,如果你有什麼其他需要幫忙的,直接撥打上面的電話就行。”
傅斯嶼看了一眼面前的卡,都是聰明人,他自然知道,竺安此舉,是在還當初的恩情。
而恩情還完了,剩下的,自然就不用顧及了。
傅斯嶼沒接卡,“當初幫你是因爲蘇苒,你要給,就給蘇苒。”
竺安還想再說什麼,傅斯嶼微微擡手,“我還有事,再見。”
傅斯嶼轉身離開,他沿着後門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蘇苒站在那裡,很明顯是在等他。
傅斯嶼神色淡淡的繼續走,路過蘇苒的時候也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往前,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此時的傅斯嶼,一如當初蘇苒初見他時候的樣子,淡漠高冷,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其他人,彷彿沒有什麼能夠走進他的心裡。
眼看着傅斯嶼都要上車了,蘇苒終於喊住他,“傅斯嶼”
傅斯嶼轉過身,深邃的眸光落在蘇苒身上,“蘇小姐找我有事?”
“圓圓說他很喜歡的胸針掉了,剛纔你抱過他,是不是掉在你這裡了?”
傅斯嶼擡起手,一枚中間設計了有細小沙漏的鑽石胸針,赫然躺在他的手心。
蘇苒眼睛一亮,伸手去拿,“對,就是這個,你”
話沒說完,傅斯嶼握住了手,讓蘇苒撲了個空。
面對蘇苒疑惑的目光,傅斯嶼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東西,爲什麼要給你?”
“.你不是送給圓圓了嗎?”
“圓圓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我不想送給他了不行嗎?”
“.”
這話蘇苒真接不了,她不由得仔細觀察了一下傅斯嶼的臉色,他這話說的有點陰陽怪氣,好像是知道圓圓跟他有關係一樣。
但圓圓身上的血液是檢測不出來的,按理來說,傅斯嶼應該是測不出來的,不至於吧。
蘇苒試探着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跟你沒關係?”
“什麼關係?”傅斯嶼臉上笑容更加官方,透着一股似笑非笑的勁兒,“總不能是我的兒子吧,難道說,你當初騙了我,還帶着我的兒子一起跑,幾年後又從我手裡把我的兒子偷走?”
“.”這能承認嗎?當然不能,承認了小命難保,蘇苒果斷否定,“當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當着蘇苒的面,傅斯嶼把胸針放回口袋,然後看向蘇苒,“我的東西,我拿走,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