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傀儡一般任由他們將手臂負後,拷了起來。
既然是兇徒,那就沒有把手拷在前面的待遇。
對此,倫克看都沒有看半眼。
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望着一個方向,臉上顯露出一絲震驚與恐懼。
那些正趾高氣揚逮捕他的警察們都不知道,此時的倫克內心中正在做着怎樣的吶喊。
“團······團長被激怒了!那……那個傻b螻蟻,居然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
做爲跟隨葉淳最久的人,沒有人倫克更清楚家人在葉淳心目中的地位。
那是葉淳真正的逆鱗!
任何觸碰它的人,都將招來葉淳足可毀來世界的怒火。
之前,曾經有人無知的觸碰過這塊逆鱗·然後被這怒火毫無懸念的焚成了灰燼。
現在,這個觸碰逆鱗的人再度出現,又重新挑起了這可怕的怒火。
而這一次,這個觸碰逆鱗的人竟然觸碰得更爲徹底。
倫克幾乎無法想像·團長在得知了父親去逝真相之後,心中的怒火將會焚燒到何種程度。
郎樹輝那個傻b……
他真正做了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情!
相比之下,先前死在團長手中的黑獄帝國僞皇帕格利烏,他所犯的罪行倒顯得不算什麼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大罪,帕格利烏頂多算是奪妻未遂,而眼前的郎樹輝·則是貨真價實的犯了前者,陰謀害死了團長的父親。
此大罪,團長如何能輕易饒他。
倫克清楚的知道,團長口中的裁決代表着什麼。
那可是比刀削凌遲還要可怕上十萬倍的真正地獄!
只要一想到郎樹輝將要面對的下場,倫克便不由自主全身發寒,冷汗直流。
而他這一發寒流汗,頓時讓逮捕他的那幾名警察以爲他害怕了,紛紛冷笑起來。
這時·葉淳的身影走近,身姿搖擺之間,已然越過了被幾名警察共同‘看守,的倫克·站到了楊隊和郎樹輝的面前。
“你……”
看到葉淳身影的一剎那,楊隊的身體突然從頭到腳範起了一陣麻意,心臟‘砰砰,地劇烈瘋狂跳動起來,就好像是遇到了一隻隨時可以一口吞掉他的兇猛野獸般,全身戰慄。
那種危險的感覺,讓楊隊當場臉色大變地抓着郎樹輝倒退了兩步。
多年警察的經驗和本能都在告訴着他,眼前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而不知不覺的,楊隊就將槍口指向了眼前的葉淳,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給他帶去一絲安全感。
對此·葉淳視而見。
他的目光,始終冷冷地盯在郎樹輝的臉上。
“瘋了嗎?那裁決你豈不變得沒了意義!”
站在楊隊的面前,一身風衣打扮的葉淳皺眉間自言自語。
“既然要承受裁決,那還是清醒的好!”
“你想要幹什麼?”
完全被葉淳那種視槍口如無物的氣勢所懾,楊隊舉槍大喊一聲,似在給自己壯膽·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那聲大喊裡,已經帶滿了恐懼。
“當然是把他治好!”
葉淳雙眸閃過一絲紫意,淡淡回答。
“什……什麼?”
聽到葉淳這個回答,楊隊直接愣住了。
先不說這瘋病是否能說治好就能治好這個問題,單說葉淳那想要治療郎樹輝的態度,就讓楊隊感覺到十分的不解與詭異。
葉淳是何身份,楊隊其實已經通過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弄清了。
如果按照郎樹輝所說,那他與郎樹輝之間可是存在着殺父大仇的。
這樣一個人說要給仇人治療,這本身就是一件如同母豬上樹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搞不好,他是想要藉機行兇!”
腦海中機警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楊隊擡高了手臂,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葉淳的腦袋,眼神中射出一絲堅定。
他已經下了決心,如果葉淳在被逮捕之前真敢向即樹輝報復行兇,那他就會果斷開槍將其擊斃。
然而……
葉淳卻出乎他意料的在說完那句話後一動沒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這什麼情況?”
一時間,楊隊有凌亂了。
葉淳剛剛那氣勢,可是把他嚇得夠嗆。
他還以爲對方真會動手爲父報仇呢。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自己卻反倒慫了。
這樣的結果,換了誰恐怕都會覺得蛋疼菊緊。
“來人,把他也給我拷起……”
正憤怒的想要下達命令把葉淳也給拷起來,可楊隊最後一個‘來,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緊接着·楊隊就聽到了郎樹輝那熟悉的驚喜尖叫。
“我······我沒變傻,哈哈,太好了,我居然沒變有傻!那個傢伙果然是騙我的·只不過是幾計耳光,怎麼可能把我打傻掉呢!哈哈……”
“這……”
轉過頭滿臉震驚地看着身旁明顯恢復了正常的郎樹輝,楊隊一張嘴張得幾乎都能塞進一個鵝蛋。
剛剛還一副瘋癲模樣的郎樹輝,居然好了,而且就在眼前這個男人說完那句‘治好他,之後!
這是巧合嗎?
不!
楊隊本能的感覺到,這絕不是巧合!
可如果不是巧合,那對方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楊隊不解!
他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對方說那句話時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楊隊想起了一件事情。
貌似,在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好像看對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妖異的紫光。
人的眼睛會發光嗎?
這當然是廢話!
地球上只要是人都知道人的眼睛是不會自主發光的,就和月亮一樣。
而那些文學作品中常常描寫到的‘某人眼中閃過一絲某光,,其實只是修飾手法,並不代表人的眼睛真的會發光。
此刻楊隊卻對那個在科學是早已蓋棺定論的答案動搖了。
因爲,他十二萬分的確定,他剛剛的確看到葉淳的眼睛裡·亮起了一道紫光。
那道光輝是那樣的明目刺眼,即便是當時楊隊並未多做留意,也依舊深深地印在了記憶中。
此時稍做回想·便立刻清晰地浮現於眼前。
“尼……尼瑪,這……這是見鬼了嗎?”
腦海中的記憶,讓楊隊整隻握槍的手掌都不由顫抖起來。
非是楊隊膽小,實在是他所見到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試想,如果你走在大街,突然見到一個眼睛可以發光的人,你毛不
相信只要是正常人,便都是發毛。
同樣的,楊隊也被嚇毛了,他甚至生出了先下手爲強開槍的念頭。
而他這個念頭一經產生·立時就無法控制。
一種原自身體裡的本能,讓他開始扣動扳機。
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個剎那,郎樹輝那刺耳的尖叫聲卻打斷了這一動作。
當然……
也及時救了他一條小命。
“楊隊,這小子就是主使,就是他執使那邊那個歹徒劫持毆打我。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請立刻逮捕他·我要讓他坐牢!”
前邊幾句還說得冠冕堂皇,可到了最後一句,郎樹輝的本性就顯露了出來。
讓對方坐牢,報復對方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過……
“大哥你他媽感覺也太良好了,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擦乾淨呢,現在轉個頭就擺出一副領導模樣指揮抓人,你當警局是你家開的嗎?”
扭頭看着郎樹輝那張已經完全扭曲的臉,楊隊此時真想一巴掌把他扇上西天。
可這番話,楊隊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畢竟郎樹輝的級別和權力擺在那,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陰謀殺害葉有道是事實,他是不敢頂撞正常情況下鐵定會沒事的郎大廠長的。
而郎樹輝的痊癒,實際上也讓楊隊欣喜不以。
郎樹輝是否殺害葉有道,他不想管,也管不着,那是市裡和局裡領導需要操心的事情。
眼下,楊隊只需要把郎樹輝平平安安帶回去,然後再抓住眼前這兩個劫持郎樹輝的兇徒,就是大功一件。
弄不好,就真如他之前想像的那樣,會直接被樹立成典型,成爲城市英雄,加官進爵。
一念至此,楊隊立刻忘卻了剛剛看到的那抹紫光,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來人,把他也給我拷起來!”
一聲呼喝,楊隊下達了抓人的命令。
不過,早在他下達這道命令之前,就已經有兩名警察一副大局以定模樣悠閒輕鬆地向他這邊走來。
這時一聽到楊隊的抓人命令,立刻由走變跑,三步並做兩步地向着葉淳撲來。
“見人下菜碟嗎?你們還真讓我失望!”
看都不看身後撲來的兩名警察,葉淳脣邊閃過一絲冷笑,目光罩定了一臉惡毒之色地郎樹輝。
“你還敢多話,看老子拷住你之後怎麼修理你!”
一名警察在伸手抓向葉淳肩頭的同時,猙獰冷笑。
“住手!!!”
就在那兩名警察的手掌將要抓中葉淳肩頭一刻,一聲帶着嚴重氣喘,同時又焦急萬分的呼喝自院門口傳來。
但是,這聲遲來的喝止聲,已經明顯無法阻止那兩名警察抓補葉淳的動作。
那兩名警察的手掌,就在這聲喝止響起的那一刻已然落到了葉淳的肩頭之上。
然後……
整個院落中便響起了兩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啊!!!”
“啊!!!”
那兩名撲向葉淳的警察同時捂着麪條一般‘柔軟,的手臂,飛上了數米高了半空,之後又打着轉着自半空中落下,重重地砸落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兩聲聽得人心驚肉跳的沉悶巨響。
那一刻,正面近距離目睹了這一切的楊隊,差點連眼珠子都爆了開來。
幾乎是本能的,他就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砰!!!”
一聲刺人耳膜的槍響,自楊隊手中響起。
“混蛋!!!”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旋風般衝進院子的身影當場臉就白了。
上頭傳下來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眼前這個年青人!
可現在這槍都開了,這還算是不招惹嗎?
要知道,剛剛省委書記可是直接給市委書記打了電話,非常明確地告訴他,如果眼前這個年青人在他那裡被招惹了,那他一定會在自己被上面扒皮之前,先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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