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艱難的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痛,甚至看的地方都出現了重影,讓人看不清楚。
事實上張鑫僅僅只是清醒了這幾秒而已,下一刻,他就再度暈了過去,神智再度陷入了混沌中,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次清醒的時候,張鑫感覺自己的狀況好了很多,雖然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但神智卻清醒了不少,看東西也沒有重影,但是頭卻是十分劇痛,一動就有刀割一般的感覺。
對於自己身體的情況,張鑫心知不妙,但是除了這個以外,更讓他心中往下直沉的是,他身體內空空蕩蕩,竟然是什麼能量都沒有了,至於精神力,張鑫也是半點感覺不到。
驚恐之下,張鑫脆弱的身體無法承受這心情的劇烈起伏,竟是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只是在暈過去之前,張鑫隱見一個倩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只是他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鑫再次清醒了過來,不過這次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當然身體也好了很多,他努力的再探查一下身體內的情況,發現不止沒有了半點能量,而且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自己的各種體質也是全部沒有了。
最糟糕的是,張鑫現在全身上下扎滿了繃帶,看起來像是木乃伊,想要動一下居然都隱隱作痛,顯然是連骨頭都斷了不少。
感受到這糟糕的情況,張鑫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很快就轉化爲了恐懼,那是一種特殊的恐懼。對於未來的恐懼。
像他這樣的強者,擁有力量的時候蔑視一切。信心十足,可是現在失去了力量,心裡立刻就對未來有了一種恐懼,茫然的恐懼,這恐懼感一直持續在他的心裡一個多小時,才深深的隱藏下去。
隱藏下去的原因不是因爲張鑫心裡已經承受住了這個打擊,而是因爲他響起了自己上次冒險中得到的祭司知識,裡面就有獻祭換取力量的咒語,此刻深深的記憶在腦海裡面。有了這個,張鑫纔有希望東山再起。失去力量的原因,張鑫也沒有興趣去探究了,因爲這改變不了現在他那惡劣的局面。
想到這裡,張鑫開始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思索起祭祀的過程,務必做到不出任何的紕漏,這可是他重新登上巔峰的希望,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好在張鑫雖然失去了飛天遁地的本領。但是原先記憶的知識還在,所以在把流程閃過之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胸口也是在微微起伏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下十分的突出,張鑫心裡一動。卻是睜開眼睛,緩緩把頭轉過去。
門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一身普通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卻也難以掩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潔白無暇的臉孔微微笑着,竟讓屋內的一切物品失去了顏色。
這個女子實在太美了,饒是張鑫去過五六個世界,是兩個世界信仰的神靈,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好像乘風而去的仙子,不識人間煙火。這美麗,好像將天下最美好的東西聚集在一起,讓人震撼,讓人迷醉。
這個女人實在漂亮的過分了一些,不知道爲什麼,對着那張世所無雙無雙的臉,張鑫竟然覺得有些虛假,有些...不真實。
張鑫搖搖頭,把那種錯亂驚豔的感覺甩出腦海,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你救了我。”
張鑫的聲音非常沙啞難聽,像是一臺老舊的機器在重新轉動。
美麗女子點點頭,蓮步輕移的走到張鑫的面前,把張鑫頭上的白毛巾拿開,然後放到旁邊的木盆中,重新冷卻後給張鑫蓋上,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說道。
“我在懸崖下發現的你,那個時候你已經昏迷了。”
“我身上的東西呢!”張鑫重點是問出這句話,他身上有不少重要的東西,其中電影票更是重中之重,有了他,張鑫就算還是一個普通人,照樣可以重新崛起。
“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連衣服都沒有穿。”美麗女子這句話,看似牛頭不對馬嘴,潛臺詞卻是,你連衣服都沒有,哪裡還會有其他的東西。
而且說道這裡的時候,美麗女子的臉也是微微一紅,顯然是想起了當時張鑫裸身的場面。
她本就絕美,有一種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氣質,現在臉上出現小女兒態,更是顯得美豔不可方物,讓整個房間都變得通亮。
只是這樣美麗的景色,張鑫卻沒有心情去注意,他的眼睛緊緊看着美麗女子的一對美目,沒有發現破綻後,靜靜的思索起來。
他記得當時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然後過不多久阿努比斯就出現了,接着天穹對他的壓制消失,體內的能量再次暴動,阿努比斯對自己出手,自己無力抵抗,肉身當時化成虛無,只剩下一小塊在電影票周圍的肉,還有自己的靈魂寄居在電影票上。
接下來的事情張鑫就不太記得了,好像自己迷迷糊糊的穿越了一層膜,接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難道電影票離自己而去了,或者被阿努比斯奪走了?張鑫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心裡微微有些沮喪,但是又強行壓下,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張鑫問道。
“楚月,你呢?”楚月反問張鑫。
張鑫沉默了一下,眼前這個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他生性多疑,因此報出了一個假名。
“我叫古天,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藥山腳下,你是哪裡人啊!怎麼會沒穿衣服,而且你身上的傷怎麼這麼重。”楚月顯然對張鑫很好奇。
張鑫豈會乖乖的把他的信息吐出來,他心裡還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知道繼續問下去怕是會引起別人的不快,所以他故意裝出精神不支的樣子。
果然,楚月沒有接着在問下去,反而把旁邊的藥箱打開,裡面竟然有十幾根細如牛毛的金針,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她神色肅然的看着張鑫一眼,然後才說道。
“你忍着點,我要給你治療了。”
張鑫一愣,沒有想到眼前的楚月居然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傳統的中醫,只見她用蔥白如玉的手揭開了張鑫的繃帶,露出張鑫**的軀體。
這樣坦誠相對的情況讓張鑫極爲不適應,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但是他現在全身的骨頭斷了十之**,想動也動不了。因此也只能任由楚月對他施爲。
別人在這樣的情況,第一時間浮起的是曖昧的情緒,但是張鑫心裡卻沒有這種情緒,只有淡淡的好奇,想要看看這個楚月究竟是怎麼治療他的。
楚月顯然是一個合格的醫生,面對張鑫的**竟然沒有半點不適的神色,當然也可以理解爲她看過很多次的緣故。
楚月先是拿出那十幾根金針,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十幾根金針竟然密密麻麻的紮在張鑫上半身的各個穴道上,然後楚月就一根一根的細細捻動起來。
隨着她的動作,張鑫竟然感覺到一陣難以理解的燥熱感,從身體各處傳來,從骨髓深處傳出,這樣的麻癢感自然對張鑫是一種折磨,本來他就精神不振,還和楚月談了這麼久,也只是在強打着精神而已。
現在麻癢感從身體各處傳出,讓張鑫忍耐的頗爲辛苦,等後來麻癢感轉化爲暖洋洋的感覺後,張鑫更是支持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張鑫沒有感覺到絲毫痛楚,只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從身體各處傳來,讓他睡得更加沉了。
張鑫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紗布已經換成了新的,而且他也可以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了,身上碎裂的骨頭好像也已經好了大半,看起來楚月的鍼灸技術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張鑫雖然好了不少,但還是不能隨意行走,這些天楚月每次都過來替他鍼灸或是摸骨,讓他的傷勢好的越來越快。
通過交談,張鑫也知道這裡是在華夏天南省腹地,現在是在1988年,這裡既沒有t病毒,也沒有變種人,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世界。
對於這種情況,張鑫早有心理預料,因此也並不顯得慌亂,期間張鑫也是慢慢打聽楚月的情況,結果知道她從小就住在這裡,本來有一個師傅,不過前年就老死了。
楚月這個名字也是她師傅取得,平時她的生活用品都是在附近的一個小鎮上買的,至於錢從哪裡來,自然是憑她的醫術賺的。
至於張鑫對於自己的情況卻是一字不吐,就算楚月追問的緊,他也只是淡淡的敷衍過去,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楚月有些不太真實,因爲她太美了。她的美麗是那種沒有絲毫缺憾的完美,可以說是鍾天地之靈慧,但就是因爲這樣的完美,總給張鑫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爲這樣完美的女人,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