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地球上最廣闊的地方是什麼,那一定是大海。
任子華五人上了一艘拉貨往夏威夷的船,船長室西伯利亞人,人長得不高,但是太多非常的和藹。
當船拉開俄羅斯海岸領海地區的,跨國日國地區的時候,任子華污染在遙遠的地方看見了華夏高樓林立的沿海城市,他們是興奮,是悲哀,更多的是有一種不捨。
海風吹過,任子華的一滴淚水被風吹落到了海里,他的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小的時候,父母就說自己是畜生,長大的時候,正想爲國家幹些什麼事情的時候,竟然被一腳踢了出來,他笑了,他心裡說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曾來過。”
腳下的船像一個不怕犧牲的勇士一般,跨越大海,破開一重重的巨浪,迎接着一潑又一潑的浪潮勇往直前,不知已經過了多少個的日出和日落,船長對任子華說:“小夥子,看見了嗎?前面就是夏威夷島了,馬克·吐溫說‘夏威夷是大洋中最美麗的島嶼,是停泊在海洋中最可愛的軍艦。’哎,可惜天色已經晚了,不然還需要大概六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可以到達那個美麗的地方了。”
任子華仰視跟大海一樣蔚藍的天空,悠悠的道:“縱然是最美麗的地方又如何?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一定存在慾望與罪惡。”
船長微微一愣,這話不應該是個半少年說的,他感覺到這個少年臉上的滄桑並不比他這個行了半輩子船少多少,他笑道:“呵呵,如果沒有慾望,社會哪裡的進步?小夥子,只有在競爭中,纔會有人看到自己的成就,社會才能得到進步啊!”
任子華也是一愣,道:“那些私慾,爲何要用別人作爲墊腳石呢?”
“呵呵,我也曾經年經,也曾經和你一樣的迷惑,可是我的父親告訴我,一個人的進步不是用別人的眼光來衡量的,而是用多少個曾經被你踩在腳下的人來衡量的......”
任子華渾身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知道什麼事情,他的雙眼變得更加的迷茫血紅,他用力的抓住頭髮,‘吼’的一聲,震天動地,彷彿海嘯一般向海船卷席而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世間需要殘忍的證實自己,從前他一個個的放過了他的敵人,原來是對自己的殘忍啊!他的身體變得無力緩緩的倒下了。
“小夥子,小夥子,你,你
怎麼樣了?...”船長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到任子華噴出的那口鮮血,以爲他的身體有問題,急切的喊着。
船裡的人都聽到了一聲咆哮,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跑出來看了。謝宇、田傑和毛衛東、方蘭幾個當然也聽到了,他們感到那聲音非常的熟悉,沒有多想,就跑了出來,看到任子華無力的躺在船長的懷裡,嘴角的鮮血印進了他們的心坎,頓時都驚慌失措了起來。
“華哥,華哥...”毛衛東第一個抱起了任子華,焦急的喊道。
“華,華,你,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唬我啊!”方蘭抱住任子華軟弱的身體,無助的哭叫着,她平時爲人很冷淡,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多麼的深愛着任子華。
田威這時表現的稍微鎮定一點,問船長道:“船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宇騰的站了起來,揪住船長的衣領,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鬼?你媽的,要是你乾的,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船長卻不及,他不溫不火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我跟他聊天,他就忽然噴出了一口血......”
船長行船了一輩子,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人們都說行船的人都是哲學家,這句話不錯,他們不但是哲學家,也是一個地理學家,他們臉上的滄桑就可以說明,他們走過的路也可以證明。
田威急切的問道:“你們船上有醫生嗎?”
船長搖搖頭,道:“沒有,哎,心病,要心藥來醫治啊!”
田威眉頭一皺,道:“什麼心病,你時不時瘋子?”
船長淡然一笑,道:“要說我是瘋子,未嘗不可,他心裡有個結,如果打開了,就能開開心心的活着,若是他不能打開心結,縱然能夠醒過來,也是毫無目的的活着,把他擡回去修養吧!明天中午我們就可以靠岸,讓他去看看醫生,哎。”
晃悠間,任子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個血紅的天空,更讓人心寒的是他腳下躺着許多的屍體,他依稀的記得這些人都是他殺的,...這些人,一個個面目猙獰,他們的雙眼直直的聽着任子華,他不由得驚恐萬分,正想回頭,他發現後面是一道很深的懸崖,如果掉下去,絕對是粉身碎骨,他又搖搖頭,看向前方,原來那些死屍的身後就是他們的
父母還有兄弟,更加有他的女人,一個個都向他招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死屍竟然疊成了一階階的階梯,死屍由幼到小,由小到大,由大到老......猶豫之際,死屍竟然都站了起來,往他的方向靠攏,他正想跨越這死屍去他們的親人面前的時候,那些死屍又變成了階梯,空氣十分的納悶,一個個死屍都再喊:“畜生,過來,畜生......”他苦笑一聲,那些屍體後面站的是親人,過去之後就不會是畜生了,不是他不想過去,而是前方的這些死屍,他總感覺像是有生命一樣,...猶豫之際,那死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哐啷一聲,他向山崖下墜落而去...“不,不...”任子華夢的醒了過來,臉頰上已經流滿了汗水,掙開了雙眼,看到四雙眼睛正在關切的盯着他。
“唔,華哥,你醒了,嚇死我了。”謝宇的雙眼比較尖,馬上就看到任子華醒了過來。
衆人以爲謝宇又在開玩笑,不過還是心存希望的看了過去,看到他睜開了雙眼,臉上驚喜的表情難以言喻,一個個都華哥華哥的叫。方蘭更是激動得涌出了一泉淚水,緊緊的抓住任子華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子華一愣,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宇白了任子華一眼,道:“我們這還問你呢?無緣無故的吐血幹什麼?”
這時任子華也想起了剛剛是怎麼回事了,原本他聽到了船長的話,不知道爲什麼體內的真元越來越流動得快,控制也控制不了,接着就不省人事了,看着窗外,天色黑黑的,問道:“現在幾點鐘了?”
毛衛東看了看時間,道:“已經半夜兩點了。”
任子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一下子就到了半夜,看着幾個人眼睛都紅紅的,道:“我沒事了,大家都睡覺去吧!”
衆人詢問了幾次,覺得任子華是真的好了,才和衣躺在甲板上睡了。
船上的生活很簡單,任子華五人被分道了同一個房間裡面,幾天下來,方蘭也跟任子華和衆人和衣睡在一起,這樣的生活對於任子華幾個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就是方蘭,和大夥睡地板不怎麼合適,不過他的待遇還是好點,因爲每天可以靠在任子華的懷裡睡覺。
躺在甲板上,任子華也和衣抱着方蘭閉上了雙眼。
夜深了,那離早晨就不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