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渡過怒水河,那麼他也就只能在火雲境內的幾個小村莊裡燒殺搶掠一番,而由於自己的行動早就被世人所知,就算起搶掠火雲王國的村莊,也搶不到什麼東西。那些本地的居民,恐怕早就聞風而逃,逃到了津口的另一端去了。
對於馬凱洛來說,他是一個御駕親征的國王,怎麼能連一點像樣的功績都沒拿到,就空着手灰溜溜的回到森巖城呢?他之前嘲弄和奚落藍詔,如果無功而返的話,必然會被藍詔還以顏色。
更何況,藍詔還說過,他過不了怒水河,明顯是最就預見到了這一刻。
想到這裡,馬凱洛不禁咬了咬牙,厲聲對斥候說道:“你去,把十位魔導師請到我的主軍帳裡,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斥候一愣,隨即說道:“這麼晚了去打擾聖光姊妹會的女魔法師們,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
馬凱洛惱怒的說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如今大敵當前,我又是最高統帥,自然有權利召喚她們前來!快去,不然我就剁掉你的狗頭!”
“是是是!”
斥候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馬凱洛國王的主軍帳,而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軍營的一角,十位女魔導師下榻安歇的地方。
這十位女魔導師住的地方頗爲幽靜清雅,無論是怒獅之心的士兵或者花錢請來的僱傭兵,都不敢輕易靠近,前不久有一個喝醉了酒的僱傭兵不小心誤闖了女魔導師們安息的院落,當即觸發了魔法陷阱,腦袋被連根切掉,脖頸的鮮血噴了兩米多高,足足噴了一分多鐘,才停了下來。光是想想,那場面就讓人膽戰心驚。
斥候來到女魔導師的帳篷之外,隔着老遠,就不敢走了,只敢小聲的呼喚道:“魔導師大人——魔導師大人——”
喊過幾聲之後,帳篷裡面終於有了動靜,一個面色冰冷、身穿紫色斗篷的女魔法師出現在帳篷門口,冷寂的問道:“大半夜了,你在這裡叫什麼叫?驚擾了我們姐妹的休息,你擔當的起嗎?”
斥候連忙恭敬的說道:“萬分抱歉,魔導師大人!只因事情緊急,小人才不得不硬着頭皮來打擾諸位大人。”
女魔導師厲聲問道:“什麼事情?”
斥候回答道:“火雲王國的人把怒水河上的橋毀掉了,渡船也燒掉了,馬凱洛國王請各位前往他的軍帳之中,商量對策。”
女魔導師皺起眉頭說道:“這還需要商量什麼對策?按照藍詔大人的計策,我們騷擾怒水河這邊的村落就是了。”
斥候面色爲難的說道:“小人什麼都不懂,還是請魔導師大人屈尊移駕,親自去跟國王陛下說吧,不然的話,國王陛下自然不敢對你們不敬,只會拿小人我撒氣,求諸位大人大慈大悲!”
女魔導師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們換好衣服,馬上就來。”
“是是!多謝魔導師大人!”斥候千恩萬謝的說道。
女魔導師走進自己的帳篷,跟姊妹們講了幾句,姊妹們便穿戴整齊,冷着臉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她們都不想見馬凱洛,但畢竟馬凱洛是一國之王,也是這個軍隊的最高統帥,在來之前,千牧雪御座還特意囑咐她們,要注意維護跟馬凱洛之間的關係,不要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既然馬凱洛緊急召見,那麼她們的確該給馬凱洛這個面子。
斥候前面引路,帶着十名魔導師就來到了馬凱洛的主軍帳之中。
馬凱洛早就等得坐臥難安了,見十名魔導師進入,急忙迎了上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諸位女士安好。”
領頭的那名年紀頗長的魔導師冷着臉說道:“剛剛正在做好夢,就被國王陛下召喚而來,怎麼可能安好呢?”
馬凱洛尷尬的笑了笑,“哎呀哎呀,實在是抱歉的很,只是事情緊急,只能連夜找諸位前來協商。”
領頭的女魔導師說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經聽斥候講過了,國王陛下找我們商量也沒有用,大橋和渡船已經毀掉了,國王陛下就安安心心的依照藍詔大人的部署,騷擾一下河岸這邊的村莊吧。”
馬凱洛苦笑一聲,“這位女士,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的兵力比火雲王國多近十倍,如果只是光騷擾一下空無一人的村莊,未眠有些太大材小用了。如果我們能攻入到火雲王國,不管是在四王大陸的歷史上,還是在你們聖光姊妹會的歷史上,都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啊,連御座閣下,都會對你們幾位刮目相看啊。”
領頭的女魔導師微微有些心動,“但是,藍詔大人他……”
馬凱洛冷笑道:“藍詔是自己膽小怕事,不敢出來打仗,又擔心我們搶了他的功勞,所以纔不讓我們攻擊火雲城的,可是諸位大人請想想看,火雲城根本就沒有什麼武裝力量,自身的國屬公會也是剛剛建立起來,唯一能夠倚仗的也就是毀橋燒船了,而我們卻有七千多鬥士,更主要的還有你們十位魔導師,每一個的能力都等同於一支部隊,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我們怎麼可能拿不下火雲城呢?”
領頭的女魔法師覺得馬凱洛的話似乎有些道理,於是便點了點頭,“國王陛下,你有什麼想法嗎?”
馬凱洛見領頭的女魔導師心動了,於是高興的說道:“火雲王國把大橋和渡船燒燬了,而我想問問諸位魔導師大人,能不能想辦法,通過魔法的力量,在短時間內再造出一座大橋來。”
領頭的女魔法師淡然一笑,“造一座橋並不難,可問題是,再大的橋也不能讓幾千多人一下子全涌過去,那麼火雲王國的士兵就必然會在橋的另一端守株待兔。所以造橋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只能擴大我們自己的損失。”
馬凱洛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那,能不能想辦法讓怒水河結冰呢?這樣的話,我的大軍不就能如履平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