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說話的,正是之前,在街上看見的其中一個藏族人。另外一個正倚在門口,看樣子是防止天行逃跑,那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則是一臉冷笑的看着天行。
“啊!”天行故作驚訝,“你說的什麼?我能聽見什麼,我們也就碰了一面,哪會發生那樣的事。”只能打死不承認了。
“小子,裝糊塗,好啊。”此人轉過身去,對那個與天行年紀相仿的少年吩咐了一聲:“阿仔,給他說說。”
阿仔會意點了點頭,衝着天行就開了口:“我們打算,明天中午襲擊A市的北火車站,小子現在知道了。”
“三個瘋子!”天行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乘着三人大笑之際,對着那個阿仔就一頭撞了過去。
“啊!”的一聲摻叫,阿仔被撞得甩在了牆角。
“沃子辣!”另外兩個藏族人見天行這瘦弱的小子居然主動進攻,同時驚呼了一聲。緊接着,就是憤怒的一腳,揣在了天行的肚子上。天行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
“小子你可以去死了!”其中一個藏族人拔出了藏刀,那鋒銳的道光即便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也透着嚇人的寒光。
慌亂中,天行看向四周,尋求可以救命的東西。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擡起雙臂。
“啊——”。本該出現的疼痛,沒有到來。
“出現奇蹟了?”天行真開眼看去。只見一道影子擋在了藏刀下。細看一眼,像是一把椅子。乘着敵人愣神的時間,天行轉過頭朝家裡唯一的一把椅子看去——它的影子不見了!
而此時在三個犯罪團伙的的眼裡卻是另一番場景,藏刀懸在了半空,像是被什麼給擋住了。藏族人有牟足了勁,往下壓,還是難以寸進。
阿仔見此,心裡暗想:“我就不信這邪了。”爬起身朝天行衝了過去。
“去死吧!”飛起一腳,對着天行的腦袋踹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阿仔的腳還爲踢在天行身上,人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飛了。
那兩個藏族人互望了一眼,“撞鬼了,剛剛阿仔飛出去,那個小子只是虛甩了一下雙臂,可是他的手中卻空無一物啊!”
兩人一邊凝神注意着天行的動作,一邊往大門退去。
“想走?”天行瞥見了一把已經灰塵撲撲的水果刀。他的眼裡有一道黑色泛起。
“一種瘋狂,卻又根深蒂固的念頭泛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被憤怒佔據了大腦的天行此時完全的被這個念頭支配。只見他用意念溝通了水果刀的影子,把它握在了手裡,又“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插在了其中一個藏族人的腿上。
“啊——!”中刀了的藏族人,雙手死命按住那雙腿,眼睛死死的盯住疼痛傳來的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如此恐怖的一幕讓他又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另一個藏族人早已被這詭異的有一幕嚇破了膽,直接往大門奔去。
“嗖”的一聲,影子刀像是活了一樣,穿透大腿骨骼定在逃跑中的藏族人的腦袋上。他無聲無息倒在了地上,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不要殺我,求求你!”被貫穿大腿的痛楚,也壓不住對生的希望,他一邊求饒,一邊往後蹦着。他卻沒法看見他的腦袋已經與懸浮在半空的影子刀近在咫尺了,又是一跳,他也倒在了地上。撲通聲相繼響起了兩次。看着嚇暈過去的阿仔,天行手持着影子刀走了過去......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天行悠悠的從昏迷中醒來,原來在他殺人之後由於精神和身體的雙重重壓下暈了過去。他一臉迷茫的望着倒在地上的三個人,“他們怎麼睡着了?”心裡思忖着,“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走到一半,“啊”,天行趕緊捂住了嘴,緊靠在牆上。看着眼前這雙泛着死氣的眼睛,硬着頭皮,探出食指,接着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來。
“他們怎麼死了。”天行絕望了,他想,他從此得亡命天涯了。
“當然是被你殺死的。”
“完了,被人發現了,真給當成殺人犯了!”天行驚恐的四下望着。
“別看了,是我,你的影子。”
天行鬆了一口氣,接着又有些驚訝的問:“你怎麼能和我說話,別人都沒法和自己的影子交流啊,還有,我以前試這和你溝通,也沒成功啊。"
"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影子有些無奈。
“等等,你剛剛說是我是人殺的,這是怎麼回事?”他終於想起了關鍵問題。
“你用影術殺了他們。”
“不可能,爲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是魔心。”
“魔心?”
“魔心就是......,算了,接下來,你就不必問了,你的疑問,我已瞭然於胸,你就聽我說就行了。”
原來魔心就是那天晚上,從魔蛙口中吐出的珠子,它在天行有性命之憂時,被激發了出來,於是天行被魔性所控,殺了人。至於魔影爲什麼,現在纔出現,則是因爲天行無意識下造成的殺戮喚醒了它。
“那怎麼辦啊,影子你想想辦法,我可不想被槍斃。”瞭解了事發原因的天行更加慌亂了。
“怕什麼,你是魔神的傳人,怕什麼凡人,還有我不叫影子,你叫我魔影吧。”
“好吧,好吧,魔影,我能不怕嗎,我也只是個凡人,你幫我想想辦法。”
“家裡有口袋嗎?”
“這倒沒有,不過有個大箱子。”
“你搬過來,用影術,把他們裝到箱子的影子裡。”
“這也行。”天性尷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影術我不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