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和狂霸天已經用盡最大的力氣去躲避秦家大能的追擊,但還是被磅礴的念力波及到了,現在狂霸天和寒夙很是慘烈,寒夙只剩下了上半身,雙腿已經被全部毀掉,狂霸天半邊身子都已經沒了,只剩下了一隻翅膀和一條腿。
圍在兩人周圍的霧靄越來越重,寒夙已經看不到狂霸天的位置,只能沙啞的嗓子死命的呼喊狂霸天的名字,但是大喊了好幾聲之後都沒有迴應,寒夙拖着血淋淋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前爬。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寒夙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狂霸天,你在那,有沒有事,你回答我啊!呆鵝,你回答我!
寒夙急了,沒有恢復自己的傷勢,而是東一頭西一頭的爬着,他急切的想要找到狂霸天,聽不到狂霸天的聲音他很是害怕,寒夙已經紅了眼眶,不甘,憤恨,懊悔的情緒全都涌上心頭。
爲什麼,又是這樣的結局,寒夙開始後悔招惹遠古世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王境,爲什麼要去自不量力的招惹那些無上的存在。
寒夙無力的躺在地上,已經感受不到全身的痛苦,哀莫大於心死,狂霸天的下落不明讓寒夙感到很絕望,再加上傷勢很重,寒夙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阿爹,阿孃,真是對不起,媳婦沒找回來,我還連帶着自己的兄弟一起丟了性命,兒子要來陪你們了。濃重的虛弱感如潮水一般向寒夙襲來,寒夙只感覺到眼皮很重,隨時都要閉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寒夙雙眼模糊,眼前朦朧的出現了狂霸天的樣子,寒夙臉上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想要擡手去抓住狂霸天,但是手臂剛剛舉到一半就重重地墜落在地,同時合上了雙眼。
寒夙眼前出現的狂霸天影子不是幻覺,狂霸天用僅剩下的一隻翅膀拼命地搖着寒夙的身子,喉嚨裡只能低沉的嘶吼聲,狂霸天被秦家大能最後一擊打中了胸膛,連帶着喉嚨都受了很大的傷勢,它聽到寒夙撕心裂肺的在它,那是它沒法去迴應寒夙。
狂霸天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趴在寒夙的身邊,一動不動,狂霸天能夠看穿霧靄找到寒夙的位置,但是它沒辦法救回寒夙,自己也快要死了,狂霸天看着寒夙,心裡苦笑一聲:大嫂,我們盡力了,希望你不要怪大哥。
霧靄逐漸散去,長達數千米的谷底橫在寒夙和狂霸天前面,谷底裡面點點光芒閃爍,如果兩人能夠看到這番場景一定會大驚失色,那些光芒閃動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夜月組織的五大首領,山谷的光芒不只是遺落在這裡面的法寶,還有一些白骨。
真是懷念啊,這些屍骨無一不屬於至強者,但也只能留在這裡。一旦蒼老的身影浮現在寒夙身上,看着谷底,感慨萬千。
得了,都這麼多年了,就不囉嗦了,先把這小子救起來吧,又傷這麼重,幸虧來到了這裡,不然還真不好弄。老人看着已經沒有完整軀體的狂霸天和寒夙,五指輕握,點點帶着生命氣息的綠芒散落在寒夙和狂霸天身上,濃郁的生命之力讓寒夙和狂霸天的半邊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着。
不知過了多久,狂霸天最先醒過來,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驚訝地看着寒夙和自己,這就好了?這是夜月組織來了嗎?狂霸天捏了捏自己的長臉,這是真的,竟然真的活了下來,但是寒夙依舊是昏迷的樣子,狂霸天小心翼翼的趴在寒夙的胸膛上,直到聽到了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才放下心來,真的沒死。
狂霸天擡起兩隻翅膀,心中默唸:大嫂保佑,大嫂保佑,謝天謝地。但這是什麼地方?
小天鵝你醒啦,不愧是夜月大帝的後人,這肉體強度就是比那小子要強上不少。
誰,是誰在那裝神弄鬼,給本大爺出來!狂霸天站在寒夙前面,伸開翅膀護住了寒夙。
你這傢伙真是不知好歹,我剛剛把你倆都救了,還有,在我面前還敢自稱大爺。老人說着說着就笑了:和夜月那小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你纔是不知好歹,竟敢稱呼夜月大帝爲小子,別看你面容比較老,敢對夜月大帝不敬,小心我揍你,狂霸天終於找到聲音的來源,在谷地之中漂浮着身體半透明的一位老者。
我是看着夜月長大的,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稱呼夜月爲小子,你還得叫我一聲祖宗。老者輕飄飄的落到寒夙身邊。
狂霸天沒有回話,全身緊繃,緊張的盯着老者,依舊把寒夙護在身後。
別那麼緊張,我對你們倆從來都沒有惡意,而且我認識寒夙比認識你要早,只不過你倆都沒有見過我罷了,再說了我如果想弄死你倆,你覺得你能活到今天嗎?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滿臉警惕的狂霸天。
狂霸天明顯不會輕易的相信老人,但也能夠感覺到老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狂霸天用腳輕輕的踹了一下寒夙:大哥,趕緊起來。
他只是裝下樣子,讓老人以爲寒夙就要醒了,可讓它喜出望外的是,寒夙竟然真的醒了過來,狂霸天猛的一回頭還以爲出現幻覺了:我跟你說啊,我大哥馬上醒了,你別亂來啊。
不是已經醒了嘛。老者看着正在爬起來的寒夙。
呆鵝,這是怎麼回事啊。身後出來寒夙熟悉的聲音,狂霸天愣了一下,而後欣喜若狂,抱着寒夙哭出聲來,這次狂霸天是真的怕了,它怕寒夙一睡不醒,害怕都沒找到大嫂就和大哥一起下了地府。
寒夙摸了摸狂霸天的頭,安慰着它。死後餘生,還能再看到自己的親人,這種感覺真好。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兩個人,一言不發。
寒夙早已經看到老人的存在,但是寒夙並不像狂霸天那樣充滿了警惕,他從老人的身上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就好像是老友重逢一樣,但具體是誰,又想不起來。
老人笑眯眯的揮了揮手:寒夙,你好啊。
寒夙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您是?
老人招了招手,寒夙胸膛內的玉佩飛了出來,歡呼雀躍的圍着老人轉了一圈,而後落到了老人的手中。
我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