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嫣宗向來是強者爲尊,每年進山的新人被各峰峰主挑選之後,是沒有輩分排名的,都是同門相稱,只有在新人大比之後,會排出前十,排名第一的是各峰新人共同的大師兄,依次像後排序,所以,大師兄只有一人,也是代表着新人中的最強戰力,各峰也會按照本山新人弟子的排名排出順序,有七座主峰主修的是丹藥,造器,不參與排名,則還有十一座山峰,但是初夏峰自封十年,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前十年就是其他十峰在參與大比。可是今年不一樣,初夏峰不但開山還收了唯一的弟子,這就讓寒夙站在了風口浪尖,不知道最高戰力的峰主教出的唯一徒弟能不能成爲今年大師兄的強力競爭者,倒是蕭冉有望壓住往年第一的雲峰,畢竟大姐大的名頭是衆多新人弟子公認的,境界一日千里,宗主都曾表明很看好蕭冉。
寒夙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倍感壓力,更是拼命的修煉,境界也是突破到升魂境,可在得知蕭冉已經是冥境之後只能叫苦。沒法子,比不過啊,實在追不上,師孃也給寒夙講解了初始經,顧名思義,最初始的招式,也就是起手式,經書記載了衆多武學的起手姿勢,不過在師孃看來就是一本廢書,在她那個境界,隨便揮揮手,直接打出念力,什麼花裡胡哨的皆一力降之,也就對寒夙這種菜鳥有用,師孃並不是讓寒夙去學書中的招式,書裡有的,你會看,別人也會看,你一擡手別人就知道是那招,都有應對之策,基本沒什麼用,師孃是讓寒夙參悟招式,領悟招式之意,要明白出拳爲什麼先擡臂,出腳爲什麼先伸腿,世人皆是有一學一,別人怎麼做就跟着怎麼做,那永遠都是他人的模仿者,除非能夠推成出新,突破當前招式,才能走的更遠。
寒夙自然明白師孃是什麼意思,是讓自己領悟而不是模仿,看着一頁頁的招式,出招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順力而爲,去拳爲什麼先擡臂,很簡單,拳在手臂上,只有擡臂才能出拳,那怎樣讓招式出的流暢,念力的打出可以達到最大化,還能讓對方無法招架,就是寒夙頭疼的地方了,這也是師孃讓寒夙參悟的根本所在。
師孃倒是沒有讓寒夙一定要奪得大師兄的位置,只是說盡力而爲,寒夙感動的痛哭流涕,師孃終於捨得心疼自己了,但是師孃又說,蕭冉很可能是第一,就讓寒夙陣陣無語,還不如直接說讓我奪得大師兄的位置,用蕭冉來刺激我。寒夙心裡也想拿得第一的位置,不光是爲了蕭冉,更是爲了自己,也爲不給師孃丟臉,師孃都能獨戰其他十七峰峰主了,自己不拿個第一回去,對不起師孃,世人只會記住第一,誰會在乎第二,要做就做最強。
蕭冉每天在日出之前時都會靜坐面對朝陽,不是爲了欣賞日出的美景,而是他覺得在日出之時,明明黑夜已經結束,但還是會覺得陰冷,晝夜交替,黑暗轉明,而後在正午耀陽光芒四射,溫暖大地,蕭冉摸着並沒鬍渣的下巴,思索着:新生,日出,白晝。雙手緩緩擡起,引動着周圍的氣流,五指併攏,手心積蓄念力,蓄勢但不發,拳心向下,嘴裡輕念:破,同時雙拳展開,在地上打出兩個小洞,沒有形成大範圍的傷害這兩個小洞約摸有十多尺,摸着下巴慢慢思量,這個威力看起來還不算弱,只是拳心向下,總不能打敵人的腳吧,有失高手風範,寒夙現在還不是高手,就想着怎麼樣打出最帥的招式,包括摸下巴這個動作也是他自以爲比較帥的姿勢,現在開始注意形象了,畢竟心裡有人了呀,一想到蕭冉,就開心的合不攏嘴。
大比已經開始,先是峰內自比,決出各峰前五,而後在抽籤與其他峰的弟子對決,寒夙比較特殊,整座山只有他一人,也是變相給他再爭取了些時間。也不去觀戰,還在思量着前幾天的招式,在翻翻初始經,嗯,想好了,這招的名字就叫:日出東方。不錯,絕對霸氣,學着宗主負手而立,微風習習,衣襟隨風擺動,頗有高人風範,正當寒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師孃站在峰頂,手指輕彈,一道無形氣流擊中寒夙後腦勺,寒夙哎呀一聲,一陣踉蹌,差點摔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笑嘻嘻的轉身喊了句師孃,師孃看了寒夙一眼:這還沒做高手,這範先起來了,怎麼,覺得打的過我了?正好這幾天手癢,來讓我打幾下,是不是覺得在地面蹦噠的時間太久了,想回牀上躺着了?大比要拿不到第一,就給我掃地去,把這座山的土都掃乾淨了。寒夙嘿嘿一笑:師孃放心,初夏峰首站,必勝。師孃滿意的點點頭:有信心是好的,不過宗門內比你天賦高的大有人在,雖然你是體魂皆修。也不能掉以輕心,對了,去看看蕭冉對決,她已經十連勝了。寒夙暗暗咂舌,不過也正常,新人中冥境的估計只有她一人,自己都只是摸到了邊緣,一直沒有突破。
寒夙來到破山峰,峰主正是陳長老,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忍俊不禁,破山峰,破破爛爛的山峰,起名的時候寓意是好的,破山,一力破開山峰,代表着武者至高的力量,寒夙被蕭冉揍了幾回之後就再也不敢笑了,咧着嘴對蕭冉說:你可不要學陳長老那麼暴力。蕭冉哼哼唧唧的沒有理他。
剛走到峰頂,就看到擂臺上飛過來一個人,應該是被打飛過來的,蕭冉站在擂臺上,拍拍手,大喊着:真沒用,下一個。臺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上,倒是有幾個弟子大喊着:大姐大太帥了,我要你洗衣服,我要給你擦鞋。旁邊一男子吼道:大姐大的衣服我要洗,你給我滾一邊去。說完推了剛喊話的弟子,原本只是推推搡搡,一眨眼竟然打了起來,臺上風平浪靜,無人敢站,臺下打的你來我往。寒夙看的目瞪口呆,山底又衝出來一批人,大喊着,誰敢動我們護大姐大聯盟的人,兄弟們,揍他。場面變的混亂了起來,很快,執法小隊的人跑了過來了,場面立刻就被控制住了,宗門可是嚴禁鬥毆的,最開始喊着給蕭冉洗衣服,擦鞋的弟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
蕭冉看到寒夙過來,跳下擂臺,笑嘻嘻的挽着寒夙胳膊,這下場面頓時炸了,這王八蛋誰啊,敢拉大姐頭的手,找死啊;他好像就是寒夙,初夏長老的唯一弟子,也沒長的三頭六臂啊,大姐頭是眼瞎了嗎
更有甚着我的眼睛,快,戳瞎我的眼睛,讓我忘掉這個場面;
孃的,不要攔着我,我要跟他單挑,我要讓他做不成男人。
衆人全然忽略了是蕭冉拉着寒夙的胳膊,反觀寒夙,還挺享受的,挺直了腰,笑眯眯的看着衆多弟子,擡起右手,握着蕭冉的手,一副欠打的樣,執法隊都有人對他冷眼相看,大有放開人羣,讓弟子過來打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