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 16:04:46 本章字數:7407
擺宴隨便一家人過年都是體力活，到處跑不說，有些家族比較老的人家還都是正兒八經給奶奶級爺爺輩的人磕頭，估計全擺宴最幸福的人就是穆曦了，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俗禮，而且，商之是從國外回來的，在外面住了二十年，習慣了過聖誕節，現在完全是入鄉隨俗陪穆曦。至於李晉揚，一個大男人，沒家沒室的，年不年的真是無所謂，今年家裡搞的熱火朝天張燈結綵的，都是穆曦嚷嚷着要買的，說那樣纔有年的氣氛。
總之，這年過的是李晉揚出現在擺宴以來，最像過年的一年。
大年初四那天，穆曦還給展小憐發了個短信，問她身體怎麼樣，展小憐立刻把電話給穆曦打了過來：“傻妞，新年好啊。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沒事，我這麼聰明能有什麼事啊放心好了，就是去給我奶我老太奶她們磕頭磕累死了。就爲了那二十塊錢壓歲錢，我寧願不要啊……”
穆曦聽了笑嘎嘎的，笑完了也失落，膠帶好歹還有人磕頭要到壓歲錢，她想磕頭都沒人的，穆曦小時候，穆香香每年給她的壓歲錢都是五毛一塊的給，現在她連一毛錢都撈不到了。
跟展小憐嘮嗑半天，那邊展小憐她媽在喊她，展小憐就急急忙忙掛了電話，沒一會，收到一條短信，展小憐一邊走一邊點開一看，鳥人發過來的：妞，爺今天心情不爽，跟爺說聲新年好。
展小憐隨手給他回了過去：燕爺新年好。然後又給穆曦發了個短信，說手機沒電了，發完，麻利的拆了手機後蓋，摳下了電板。
展媽媽回頭看了她一眼，“小憐，手機沒電了？帶充電器了沒？”
展小憐嘿嘿一笑，“忘了，後天回家再充電唄，反正我同學的短信我都先發過了，現在接收的都是拜年短信，看不看都沒所謂。”
展媽媽聽了也沒說什麼，拉了展小憐就出去了。
商之心裡有數葉平楠肯定會再找他，不過他沒想到葉平楠會找到錦園。
反正外面有人敲門，本來穆曦要去開門的，商之見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李晉揚在旁邊就跟保姆似的，一會在她嘴裡塞顆果仁一會又塞顆花生米，那丫頭還時不時的跟他調皮，故意咬李晉揚的手，李晉揚的臉上寫着大大的無奈兩個字，就伸手捏她鼻子……兩人互動時那種親暱而安詳的感覺，挺讓商之妒忌的。
就是商之在愣神的時候敲門聲響的，穆曦要起來，商之朝她擺擺手，說自己過去，然後過去開門，拉開門看到的就是葉平楠，身後還站着葉夏江，兩人手裡還拿着挺多的東西。
葉平楠這人不算笨，他也是找了人打聽的，開始是在青城打聽商之的住所，結果聽葉夏江說在擺宴看到了商之，還跟穆曦一塊的時候看到的，葉平楠就知道，商之肯定是在擺宴過年，而且是和穆曦在一塊過年的。
葉平楠本來還真是沒膽闖到李晉揚的住所，不過他來之前找人觀察了好幾天，確認商之和穆曦其實就是住在李晉揚這的，所以葉平楠纔敢過來，他是來找人的啊，多好的理由和藉口。
葉平楠這會的心態怎麼說呢，其實他是想巴結上李晉揚，穆曦現在不是跟李晉揚同居嗎，這個真是個好機會，葉平楠過年這幾天想了很久，如果他單靠邵家，估計這輩子他在邵雲煙那裡都翻不了身，進所以他不得不想更多的辦法，讓邵家知道自己也是有門道的，現在穆曦和商之都跟李晉揚有關係，他爲啥不主動去跟穆曦和好，把商之認回來呢？這樣還能和李晉揚拉上關係。
葉家幾個兄妹，就葉夏江和商之在小時候接觸過，所以葉平楠也帶了葉夏江過來。早先葉平楠被李晉揚一腳踢斷了好幾根肋骨，他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所以葉平楠還是挺怕李晉揚的。
商之看着門外的兩人，也沒說讓他們進門，這裡不是他的家，他也沒權讓他們進到李晉揚的家裡。
因爲穆曦喜歡不穿鞋到處跑，李晉揚乾脆把這邊也全鋪了電毯，葉平楠一看到商之是穿着襪子站在那的，也知道自己也沒法厚着臉皮穿鞋進去，看着商之訕訕的說：“洋洋，我這個……這是夏江，就是小時候你經常帶他玩的夏江，是你弟弟。”
穆曦扭頭看了商之一眼，問：“哥，你幹嘛啊？開着門暖氣都跑出去了，多浪費啊。”
商之朝穆曦笑笑，說：“馬上就來。”然後看着葉平楠問：“葉先生找李先生有事？”
商之一句“葉先生”出口，再近的距離都拉開了。
這裡是李晉揚的房子李晉揚的家，葉平楠當然知道，他也有點尷尬，他到別人的家裡來看商之，而且還是大過年的，這算怎麼回事啊？
李晉揚聽到了動靜，他把剝好的果仁放到穆曦手裡，起身走了過去，商之主動讓到一邊，李晉揚看着外面的人，問：“什麼事？”
葉平楠一看到李晉揚本人，那就更尷尬了，倒是身後的葉夏江說了句還算得體的話：“李先生你好，我是穆曦的哥哥葉夏江，這是我父親，之前她跟父親有點誤會，我們今天是來找穆曦的。”然後，他看了眼商之，低聲叫了一句：“哥。我是夏江。”
商之只是笑了笑，沒有應聲。
李晉揚笑了笑，“一個姓穆，一個姓葉，她跟你們什麼關係？”
葉夏江這樣一聽，也有點尷尬了，誰都知道穆曦是私生女，她姓穆是跟她媽姓的，當然不是一個姓，可葉夏江也二十四五歲了，該懂的他都懂，而且，穆曦的身份決定了她在葉家的時候他媽不會個穆曦好臉色。邵雲煙是個挺重視自己孩子教育的人，可對別人的孩子就沒那麼好，她在葉家幾個孩子面前，從來不會讓他們看到她的另一面，是葉家幾個孩子眼裡典型的賢妻良母。葉夏江也覺得邵雲煙不容易，面對着父親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他媽能答應讓她進門就已經很大度了。
商之看了眼李晉揚，然後跟葉平楠父子說了句：“這位就是李先生，葉先生有什麼事就跟李先生說吧。”說着，商之轉身走了。
葉平楠一臉尷尬的跟李晉揚說，就是想來看看穆曦什麼的，反正場面話好聽話都會說，好歹是做生意的，沒開始那麼緊張了，也就恢復了能說會道的模樣。
穆曦坐着沙發那邊，她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出來外面的人是誰，小臉都是冷颼颼的，穆曦一直都是選擇性記仇的，葉平楠那事她肯定是記一輩子，恨都恨死了，還見呢。
李晉揚扭頭看了眼穆曦，小丫頭正趴在沙發靠背上，繃着小臉瞪着他呢，“抱歉，穆曦她不想見你們。”
葉平楠的臉色由紅轉白，他是被逼着沒法子了，李晉揚站在門口，他也不敢穿着鞋進去，就站在門口對着裡面喊：“穆曦，穆曦你出來……”
喊了好幾聲，穆曦還真出來了，穿着毛茸茸的棉衣，小臉白裡透紅，透着健康的膚色，以前的穆曦瘦的有點過了，而現在，分明胖瘦剛好，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不過半年時間，穆曦在離開葉家之後，確實活的更好，以前都是意象猜測，而現在葉平楠是親眼所見。
葉夏江也覺得穆曦變漂亮了不少，他回去的少，就算有時候回去穆曦也不在，等於是很長時間沒看的穆曦，現在突然看到，葉夏江差點沒敢認，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就是比以前更加精緻，而且氣色真的很好，一看就是很健康的那種。穆曦的個子真的挺高，可能是穆香香不矮的緣故，所以商之和穆曦都很高，倒是葉家幾個兄妹，也就葉夏江個子高一點，其他幾個都隨了邵雲煙了，葉珀陽還是男孩子，還沒穆曦高。葉夏江看着穆曦跟眼前的那個男人站在一塊，不得不說，其實外觀上看，還是挺搭的。
穆曦歪着頭，臉上一點笑都沒有，她現在心裡頭就是覺得葉家人都是神經病，都把她打成那樣了，怎麼還有臉來找她啊？是不是就是覺得她好欺負啊？
葉夏江不知道穆曦不願搭理葉平楠，葉平楠能不知道嗎？不過葉平楠覺得那天是被穆曦氣瘋了，所以才那樣打她的，要不然他幹嘛打她？她要是不犯錯，給她自己要點臉面，他好好的能打她嗎？
葉平楠看了眼李晉揚，跟穆曦說：“穆曦，你鬧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夠了，今天爸爸都親自上門來接你了，你就別再跟爸爸生氣了。這都過年了，你還麻煩李先生，這樣多不好？跟爸爸回家去吧，父女哪有隔夜仇，你不要再鬧了……”
這話說的就跟穆曦跟葉家鬧似的，穆曦的小臉都跟在外頭雪地裡凍過似的，商之趕緊過來把她給拉回去，“小呆，你看電視，別管那麼多。我去解決就行。”說完，商之拿了外套走到門邊穿鞋，跟李晉揚說了聲：“我出去下，你陪小呆看會電視，她現在心情不好。”
商之走出去，葉平楠父子自然也往外面退了退，手裡提的東西就想往門裡放，商之搖搖頭，擡腳就走：“別浪費，就算放進去，待會肯定也會被穆曦扔出去。她現在吃的都是進口的，這些她看不上。”
商之就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是真不想那丫頭大過年的氣個半死，現在肯定心裡堵個半死，李晉揚百分百在哄她。他們好好來給穆曦添堵，行，那他也給他們添堵。
商之直接把兩人領到了樓下慕容開那裡，跟慕容開打了個招呼，讓他們進屋坐了。外面落了雪，挺冷的，葉平楠被凍的手腳都僵了。
坐下以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商之給他們倒了熱水，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葉平楠有點急切的看着他，“洋洋……”
商之愣了下，然後搖搖頭：“還是叫我商之吧。”
葉夏江真是不太明白，也沒人告訴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是知道父母送他哥出國以後，他哥就再也沒回來過，在他心裡，他哥要麼太忙，要麼就是沒良心。沒想到現在，他連名字都換了，見商之是這個態度，忍不住說道：“哥，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爸媽送你出國也不容易，你怎麼連這樣跟爸說話？”
葉平楠從邵雲煙那裡沒問出什麼，她也不可能告訴他的，年輕的時候的邵雲煙年輕而高傲，家庭的優越感讓她無所顧忌，她印象裡，她父親邵教授就是無所不能的，那些當了大官的人逢年過節都會過來送禮，看到邵教授都很尊敬，親戚有什麼困難，誰家孩子犯了什麼事，只要找到邵教授，肯定都能擺平。邵雲煙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沒有邵教授做不來的事，有這樣一個父親在後面，邵雲煙在某個頭腦一熱的時候，也敢那樣做。
葉平楠心裡隱隱有點知覺，邵雲煙一口咬定葉紹洋是被送出去的，可葉平楠卻查不到葉紹洋出國的資料，那是爲什麼？一是被人偷渡送出國，二是改名被人領養出國，這兩個猜測都不是葉平楠希望的。可他現在還指望着邵家的幫襯，也不敢因爲這事跟邵雲煙撕破臉皮，何況商之之前一直都很排斥，葉平楠擔心不值得，他要是因爲商之跟邵雲煙鬧翻，商之還不認他，那他多虧？而且，和邵雲煙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麼着也有感情了，可商之現在早就忘了二十年前的事了。
商之真不想再以前的事，那對他來說，是個他這輩子都不願想起的回憶，一個偷渡出國的九歲孩子，能有怎樣的命運？商之不想提，也不會說，他看着面前冒着熱氣的水杯，說：“以前的事我不想提，也不記得了，二十年太久，我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
葉平楠看着他，半天才說：“洋……，商之是吧？好，那就叫商之，以前的事不想提那我們就不提，可你家裡人和你弟弟妹妹你總不能不認吧？我知道你現在疼穆曦，可穆曦那孩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孩子上次還陰了我跟你爺爺奶奶，才那麼點年紀，心思也太複雜了些。商之，是不是穆曦跟你說了什麼？你別聽她瞎說，經歷了上次那事，我算是認清那孩子的真面目了，虧得我還讓給出了幾年的學費，沒想到……”
商之一直沒說話，等葉平楠說到後來覺得商之面色不對的時候不由住了口，商之的手在沙發上敲了兩下，有點無處發泄的感覺，深呼吸一口氣後才說：“她未成年之前，養穆曦，是你作爲父親的責任，也是法律支持的義父。所謂陰，不過是指穆曦沒有按照你們的想法，讓葉家爺爺奶奶和你打個痛快，三個成年人合作毆打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我沒有辦法認同你的說法。”
葉夏江有點愣，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爺爺奶奶和爸爸一起打穆曦的，當時不是說穆曦罵奶奶，所以葉平楠聽不過去才教訓她的嗎？怎麼變成了他們打穆曦了？“哥，你是不是聽穆曦說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葉夏江還沒說完，商之就擡手打斷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夏江，你聽到版本是不是也是聽說的？穆曦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這件事，我說知道的，是我請人幫忙，查看當時穆曦的報案記錄和四方口供，除了結論不同，沒一點都對的起來，夏江，你能想象自己被爺爺奶奶和爸爸抓手按腳的毒打嗎？何況穆曦還是個女孩？有驗傷報告，要不要我請人送給你看？”
葉平楠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在警局被關的那一天一夜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想起的事，跟家裡的孩子說的時候，都是挑着說的，結果商之直接說了出來。
葉夏江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看了葉平楠一眼，心裡明白肯定是父親當時要面子，葉平楠再怎麼着都是他父親，而且，作爲父親，葉平楠對他們兄妹幾個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穆曦做了那麼不知廉恥的事，哪個父親都會生氣。
似乎知道葉夏江在想什麼，商之擡頭看着葉平楠，繼續說：“葉先生，我查過，你們生氣是因爲那些報紙雜誌上寫的話，可你確認過那些事究竟是真還是假？”
葉平楠惱羞成怒的說：“人家報紙上寫的清清楚楚，那還有假？”
商之冷笑一聲：“警局的報案記錄也寫的清清楚楚，你意圖強暴養女一事，也是千真萬確！”
葉平楠被氣的額頭青筋只跳，猛的站起來，“怎麼可能？她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那是那丫頭誣陷我！”
商之跟着站了起來，厲聲說道：“你也知道她是你女兒？現在跟我說你是被她污衊的，那你可曾給過你女兒聲辯的機會？！她爲什麼要污衊你？就是因爲她也想讓你嚐到被人污衊卻百口莫辯的感受！”
葉平楠無言以對，有點僵着身體，一動不動的站着。
商之看着他，冷冷的說：“我可以原諒葉家對我做的任何事，可我沒法原諒你那樣對待穆曦。一個失去了母親，沒有任何經濟來源，沒有親戚可以依靠，還在上學的女孩，你把她趕出去，就等於是逼她上了絕路。邵雲煙想弄死我，你想弄死穆曦，你們對待穆曦的方式，和二十年對待我的方式，如出一轍！”
葉平楠想解釋，可是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困難的吐出兩個字：“洋洋……”
葉夏江跌坐在沙發上，他有點茫然有點無措，商之說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的，愣了一會，才結結巴巴的問：“哥，哥你肯定是誤會了，你是我哥，虎毒還不食子，何況爸媽啊？我媽怎麼會害你？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才那樣想的？穆曦和我們不一樣，我能理解我媽不喜歡她，可是你……不會的……”
商之笑了笑，想了一會才說：“我不是你哥，我是穆曦的哥哥，我的生母叫穆香香，我和穆曦纔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葉夏江毫不猶豫的打斷：“不可能！”
葉平楠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額頭的汗直冒，這些陳年舊事他和邵雲煙一直都是閉口不談的，就是怕孩子多想，可沒想到商之回國，把所有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葉平楠現在知道了，爲什麼商之對他會是那樣的態度，甚至被他認出來還不承認。
“沒什麼不可能的，”商之擡眸，“我是穆香香和葉先生的第一個孩子，你比我小了三四歲，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穆香香不是你們葉家人口口聲聲說的第三者，你的母親邵雲煙纔是！”
葉夏江的臉色一片慘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葉平楠半響擡起頭，“商之，別說了……都是我的錯，真的都是我的錯……”
商之站起身，放下手裡已經涼透的杯子，說：“不，你做對了一件事，你給了穆曦生命，除此以外，你一無是處！”說完，商之擡腳走了出去。
穆曦在樓梯口往窗戶下看，還在奇怪商之怎麼還不上來呢，而且，也一直沒下去，真奇怪，結果電梯叮一聲停下了，一扭頭商之從電梯走了出來，穆曦趕緊跑過去，發現他臉上沒有鼻青臉腫的，不由鬆了一口氣，葉平楠現在在她印象裡，就是暴力的代名詞。
後來，葉平楠再也沒有來找過商之，至於葉家那點事，商之不關心，也不會讓穆曦去想那些。
年後的假期一晃而過，穆曦痛苦的上課生活又要開始了，每天早上她很痛苦的躺在被窩不想起牀，李晉揚怎麼喊都不行，眼看再不起就要遲到了，每次都是被逼的沒辦法才爬起來。
本來還以爲過完年，天氣會慢慢變暖，結果都過小年了，擺宴還下了場雪，景色還真是挺好看的。穆曦本來和展小憐約好去幫她挑雙雪地靴的，結果那兩個學長又來找她了。
穆曦的那幾百塊錢零花錢過年的時候被花的一乾二淨，主要是李晉揚當着商之的面說穆曦從來沒給他買過禮物，逼着穆曦給他買禮物，穆曦只要就買了，她是聽了商之是建議，說給李晉揚買衣服什麼肯定不行，因爲他太高了，買了怕是不能穿，所以穆曦就給他買了個領帶夾，那店挺大的，穆曦算算錢，買年貨的時候花了一點，現在就剩幾百塊，結果一個領帶夾花了她一百塊錢，心疼了好幾天。李晉揚真是挺少穿西裝的，就是因爲小丫頭給他送了個領帶夾，他還特地訂了身西裝。
學長一來找穆曦，穆曦就知道有活了，上次他們就說好，以後有拍照片的活就找穆曦，她就沒消停過要賺錢的想法，穆曦自己現在也知道了，她就沒端盤子的手，最適合她的工作就是拍照片，她覺得只要穿上漂亮的衣服讓人家拍就行，一點都不難的。
這次拍的還是做服裝雜誌的，主要是這一家的負責人剛好看過穆曦哪一期的封面照，一看身高一七六，身材均稱比例協調，主要是臉長的還好看，就想邀請拍一組試試效果。兩個學長一聽，有門路，趕緊找了過去，主動推薦說那小學妹他們認識，而且，他們是專業攝影的。
穆曦挺高興，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她現在也知道要和人家籤協議的，雖然協議內容她不是很懂，但是大概看一下還是可以的，拿了協議就回去，興高采烈的的拿給商之看，說是她的用工協議。
商之是打算在待半個月的，就是想跟穆曦多待一陣子，本來還說每個週六週末帶她出去玩呢，結果她接了個活，說是替他分擔養家壓力的，商之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一看那協議，商之頭就大了一圈，小丫頭找的工作竟然是模特，看了看穆曦那張小臉，商之也覺得不當模特挺可惜，大概看了下，有些霸王條款，不過也就是一組照片而已，就是在後面手寫加了句，不讓拍內衣泳裝之類的裸露照。
晚上李晉揚回來一聽說，怎麼說呢，李晉揚真是有些無力，不過穆曦高興，他也沒阻止，反正也就是臨時的，而且，商之加的那條也是他擔心的，既然有商之把關，就讓她再高興高興，反正剛過完年，讓她玩玩也行。
穆曦的積極性太高了，李晉揚和商之看着都不忍心打擊，就隨了她，當然，李晉揚這會不知道那那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他要是知道了，估計打死都不會同意她拍這組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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