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洪笑聲落下,沉聲說道:“知道吧,我這幾條疤都是爲幫裡落下的,草,你在我們的地盤上居然大言不慚,別以爲是志仔請你來的,我就不敢動你,媽的,小心我做了……”
他的話聲還沒落下,就覺得眼睛裡迅疾閃過一條人影,接着,一道銀色的光芒,夾着寒風,撲向了他的臉,瞬間又停住,他不禁往下看去。
只見一把纖細的軟劍,閃爍着凜凜的光芒,正停在他的脖子前面。那鋒芒上釋放出來的寒意,直往脖子裡掠去。
“啊!你幹什麼?”爆洪轉頭看向拿劍的人。
冷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禍從口出,你知道吧。”
“MD,你敢,草你……”爆洪果然夠爆,被人拿劍指着脖子,仍然強硬地罵出口去。
可是,還沒等他罵完,一道凌厲的寒光輕輕蕩起,耳朵裡只聽見‘嘶嘶’兩聲,如毒蛇吐信兒一樣,他的脖子裡一道細細的血箭就飛濺出來,一道狹長的傷口也同時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冷血倏地把劍收了回去,他的身子也同時仰面倒了下去。
這時,慕容長空慢慢地站了起來,在衆人驚諤的目光裡,走向了爆洪。後者的眼睛大大地睜開,身子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他平靜地看了眼,然後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這樣記恨我,那就帶着這份記恨到下面去吧,何必活在這樣的回憶裡呢。”
“草,他殺了暴洪,媽的!”程坤從驚鄂中醒過勁兒,事情太突然了,他們都來不及反應。
“MD,臭小子,你好狠!”黃雞臉上的筋都暴了出來,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後腰。
“啪!”就聽一聲清脆的響聲。
“啊!”黃雞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他的手從腰後耷拉下來,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掉了下來,正是一把左輪。
“逼我自衛!”慕容長空吹了吹手槍上的青煙,輕輕地說道。
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廊站着的那幫混混急衝衝的闖了進來。先前坐在椅子上的幾個青年也站了起來,臉色大驚。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也不過就是兩分鐘的事情,而香港青幫的兩位元老爆洪和黃雞都被殺死了。
“老大!”“老大!”就聽那些混混急切地喊了起來,越過桌子衝了過去。看了看自己地上的老大。
又看看手裡拿着槍的慕容長空,“啊!他殺了老大,幹掉他!”幾個人就要衝上來,門口仍有十幾個人沒動,顯然不是死去的兩人手下。
椅子上本來坐着的五六個人,還剩下三人,兩個人站着,一個人坐着,那坐着的青年正是長相很正派的人,他的臉色仍然很平靜,但是眼睛裡卻閃現着震驚。
門口的幾個青年也都看着他,有幾個看着程坤。而杜學志早已經嚇呆了,縮在了一旁。
這邊幾人撲向了文慕容長空,從衣服下面都拿出砍刀來,頓時,幾片明晃晃的刀出現在半空中。
這時,冷血動了,從腰間急速地抽出軟劍,閃動的利芒再現,在片刀的間隙裡不時地穿插,伴隨着一聲聲慘叫的響起,那些混混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去,在地上捂着心口翻滾着。
過了一會兒,這批人都抽搐兩下,就再沒聲息了,鮮血流了一地,會議室裡頓時,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浮現了,一種肅殺之氣凜然出現。
慕容長空並非不穩重,他是決定立威了,而立威就是要完全地掌控!
旁邊看着的那些人此刻不再是吃驚,而是發自內心地戰慄了,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不是怕死,而是沒見過這麼殘酷的情景。
沒有拼殺,十數個剛纔還和他們說話的人,就已經死掉了,沒有懸念,這麼迅疾,甚至比花朵凋零還快。
杜學志嚇得昏了過去,程坤再沒有膽量叫囂了,臉色露出極度的駭怕。
慕容長空見慢慢轉身,看向了他,說道:“坤老大,您還有話說嗎?”
“沒,沒。”程坤無力地回答,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門口有幾個混混,想過來扶他,但是看到慕容長空手裡的槍,還有冷血那把冒着寒意的劍,猶疑一下,就不敢動了。
遇到面前的情況,如果不怕,那是假的。
慕容長空沒在去看他,繞過桌子,走向那把靠牆的椅子,看着那剩下的十幾個人,又看向椅子上沒動的青年,臉上浮現了一縷淡然的微笑,輕聲問道:“你就是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