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樓到三樓,衆人都小心翼翼,儘量放輕步子。冷血已經把暗哨解決了,所以,走的很順利。到了四樓的樓梯口,冷血正在那裡等候着,手裡正拿一把不住滴血的長劍,刀身微蕩,光芒刺目,看樣子應該還是把軟劍,難怪平時看不出冷血的武器在哪裡。他的身旁,還躺着兩個已經被殺掉的黑衣人。
見慕容長空他們上來了,冷血小聲說道:“空哥,四樓還有不少房間開着燈,剛纔還傳出說話的聲音呢。”
慕容長空衝他點了點頭,回道:“冷血,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兄弟們吧,你對付這幫日本人裡的高手就行了。”
“太子,傳告兄弟們,一會上去,動作要快,趁他們沒防備,直接幹掉!”慕容長空輕輕囑咐了一聲。李偉明點了點頭,向身旁的小頭目分別傳下話去。
這一戰,慕容長空沒有動用新界的學生軍,和看場子的人員。畢竟要對付久經戰陣的黑道人物,所以還是穩妥些好。西貢剛剛統一,龍震需要留在那裡穩定大局,所以也沒有叫他來。
“走吧!”慕容長空見他傳完話,說了句。說着邁步走進了四樓。
四樓的一些房間裡確實還開着燈,而且不時傳出嚷嚷聲,慕容長空聽得一皺眉,心想,做殺手的不是很講求紀律嗎,這倒像普通的混混了。想着,他的腳,卻沒停着。走到一個傳出話音的門前,上去就是一腳。門開了,就聽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八噶!”
還等那人話音落下,一道白光就席捲上他的脖子。這個屋子裡還有幾個人,見狀一楞。這時間,跟着慕容長空進來的幾個小弟,也舉起了刀,快速地斬向他們。李偉明率人殺進了別的房間。
頓時,整個樓層陷入一片雜亂中,不住地傳出慘叫聲,由於沒防備,局面幾乎是一邊倒。不到半個小時,四樓的日本人就被肅清了。
李偉明走到慕容長空身邊,低聲說道:“空哥,我覺得有點奇怪!”
慕容長空明白他的意思,回道:“太子,真正的對手還沒現身呢,這些人應該只是普通一級的看守人員,和一些公司職員。”
“哦,我說呢,怎麼這麼輕易,那些人幾乎連抵抗都沒有。”李偉明聞言點了點頭。
“走吧,上五樓!”慕容長空說完,向五樓走去。走上五樓樓梯的時候,儘管上面的燈仍然亮着,卻沒有傳出聲音,靜悄悄的。按說下面這麼大的動靜,上面應該聽到的,難道沒有什麼特別狀況。他這麼一想,又搖了搖頭。
當他們走進五樓樓道的時候,卻一切都瞭然了。只見五樓的樓道里,分成兩排,靜靜地站着幾十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持倭刀的人。當前一人,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四方臉,不苟言笑,他的眼睛直楞楞地盯着走上來的一衆青年。
“你們是誰,爲什麼偷襲東豐貿易公司?”就聽那人用生硬的漢語問道。
慕容長空看看他,淡淡地回道:“我就是你們要殺的慕容長空!”
“小青幫?慕容長空?”那人又問了一句,顯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這話,也等於承認了那次暗殺是他們派的人,這件事實。
“是的!不過,不是小青幫,而是天地盟!”慕容長空冷冷答道。
“原來是你,嘿嘿!”那中年人冷然一笑,說道:“很好,省得我們去找你了!你殺了我們的人,該是償命的時候了!”
“哈哈哈!”慕容長空長笑起來,回道:“是你們派人去殺我,我自然要還手了。小日本果然夠無恥!”話音一落,他刀鋒猛地一轉,沉聲說道:“上!”
“殺!”那個日本人也冷冷說了句,瞬間兩邊的人殺到了一起。
慕容長空站在最後,冷冷看着,冷血也站在他的身後。那個日本人也沒動,似乎在等待對方出手。此時的場面和剛纔在四樓時明顯不同,這幾十個日本刀手出招又快又穩,與天地盟精英戰在一起,並不相弱,甚至實力還要高出不少。但天地盟這邊人多,所以兩方打在一塊兒,隱隱成膠着之勢。
場子裡有不少狼牙隊員已經被砍翻,鮮血流了一地,日本刀手也被砍倒不少。慕容長空臉上隱隱露出急色,冷血在後面一直注意着,便說道:“空哥,我上吧。”
前者搖了搖頭,他要留下冷血以防備對手的後招。
見又有兩名幫衆被砍倒,慕容長空終於忍不住了,手裡的刀輕輕舉了起來,他輕聲說道:“冷血,你不要動,他們應該不只那一個忍者!和荷蘭那件事應該也有關係。”說完,他也快速地衝了上去。那邊的中年日本人見他上去了,抽出刀也加入了戰團。
慕容長空的刀狠狠地砍向一個黑衣日本人,那刀卷着凜冽的風聲,帶着刺目的光芒,照得那個日本刀手的眼不禁一眨,就在瞬間,對方的刀已經快速地劃過他的身子,就聽他‘啊!!’一聲慘叫,身子就倒了下去。
“空哥上來了,兄弟們給我殺!!!”李偉明看到自己老大也上來了,不由地神情一震,回頭大喊道。那些天地盟幫衆聞言,也皆神情大震,手裡的力道陡然加了上去。一個核心老大的作用就在於此,不但鼓舞士氣,也能帶動士氣。
而那個中年日本人,也身手非常,幾乎同一時間砍倒了一名天地盟小弟,慕容長空看得心裡一疼,神色大緊,冷鋒的光芒更盛,連續砍倒幾個日本刀手,向他迎過去。這些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哪怕損一人,對於新生的西貢王者幫會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
那日本人的目標也是慕容長空,也不和普通小弟纏戰,擋住幾刀,也向這邊迎過來。過了有一會兒,兩人才漸漸接近了。
慕容長空也不說話,身子向前一躍,揮刀就砍,那日本人,趕緊舉起刀擋了一下,身子不由微微一退。但只見他退了兩步,右腳猛得往地上一跺,身子借力前躍,雙手舉刀,狠狠地向對面砍去。